上课的时候我被班主任拉出去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后来还让我在整个教学楼面前站了一节课,我羞得面色绯红、无地自容。一星期过去后,我被班主任老师劝退,说是在学校持刀行凶,学校无法容纳我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没有告诉父亲,而是等放学后我就去求那个我的班主任王彩峰,那时候他正在做饭,听完我泣不成声的陈述着那天的情节,他一语不发,理都不理我。我想想父亲送我来读书的时候脸上那份骄傲的神情,我是考上初中的,不是像他们一样用钱买进来的,我想我不能让父亲失望,毕竟父亲是唯一对我好的人了。望着班主任那黑压压的脸对于我的百般乞求无动于衷,眼泪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就差点跪下去了,希望他能网开一面,因为他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起因经过的,做为一个合格的班主任,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我想他怕是白当了。只要他把这件事情的公布于众那么我就会得到宽恕,最多只是惩罚一下,没有这么严重的后果的。就在我绝望之下准备跪下去求他的时候。
“你不应该得罪校长侄子的,就算他再怎么不对,你也不能得罪。”
“难道我就任由他打么?”
“我听说了,他跟你借作业看,你就借他就是了。”
“别人说借就借,你知道他抄我作业,你还这样放纵他,就因为我们的身份不同么?就因为一个是校长侄子,一个是农民女儿么?”
“你怎么能顶撞我呢?我是你老师。”王彩峰忽然加大声音,我吓了一跳。
本来我准备再回他几句的,可是想想我的目的,我是求人来着,不能这样强硬。低着头我喏喏地说:“真的对不起,王老师,您也知道,我平常其实还是很乖的,这件事情虽然我不对,可是王自强他也太过份了,我是忍无可忍才这么做的。”
“你走吧,我是不会为你说什么真相了,什么大白的。谁让你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去得罪校长侄子。”
“王老师,我……”
“走吧走吧,不要再来烦我了……”望着班主任那张不耐烦脸,我忽然觉得第一天看到他时对他的评价是如此的肤浅。我知道求也没用了,哪怕是我跪下去舔他的脚趾头也没用的。
果真世人的眼睛是雪亮的“人不可貌相”。
“王彩峰,你给我记住了,你这个王八蛋,我记住你的所作所为了,我就是做鬼了也要掐死你。”极端绝望、极端愤怒的我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在这一刻暴发了出来。这不是一天两天的积累,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看不起我?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看我不顺眼?
老天,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对我如此不公平?书上不总是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么?为什么这些人如此对我,都没有恶报呢,都还活的好好的呢?难道我天生就比别人差?难道我天生就活该要受别人的凌辱压迫?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漫无目的的走着,什么时候下雨了也不知道,回到家衣服都没换就直接上床,整个人冷得不停发颤,又感觉好热,冷热交替、口干舌燥。迷糊中就这样睡了一天,第二天眼皮沉得如千斤顶,手上被插了针管,打了点滴。一直就这样昏昏欲睡,一星期过后,忽然王彩峰来家里拜访。
虽然我可以起床,但是我依旧没有起床,龟孙子你来就来吧,我才没那空去理会你呢,现在就是我赶你走都没有关系,因为师生关系早已解除,面对一个陌生人的到来,与我何干,我又有何惧之?
“夜叉”和王彩峰在外面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由于他们是坐在院子外面,我没有听清。只是好一会儿“夜叉”进来叫我起床,我睁了睁眼没理她,茫茫然的看着她,如同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毫无表情、不带一丝感情。闭上眼又拉拉被子把头盖住继续睡。
“等下再和你算帐。”丢了一句话后这个女人出去了。听到她往外走的脚步声,我把被子拉开,长吁了一口气。不知道王彩峰来做什么?来告状还是来惩罚?不过都已经与我毫无关系了。晚上“夜叉”站在我床边,一顿臭骂,从这骂声中我知道王彩峰告诉她我好几天没去上课了,让我去上课。什么情况?不是他把我赶回来的么?怎么现在又要我回去?是陷井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金鸡报晓的时候想了一夜的我一“骨碌”爬起来,穿起衣服,准备去学校里看个究竟。到了学校我找了那个曾对我施以援助的小兰问个究竟,她说好像是教育局里突然下了个什么文件说是扫文盲吧,然后就要所有的适龄人没读书的全部到学校里来接受教育。我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原来是这样。难怪王彩峰会亲自跑到我家里去,可能是怕我影响他的奖金吧。哈哈,教育局的文件也来的真是及时。这件事也就这样被遮了下去,父亲由于在外地打工也不清楚发生了这么一件事。
这以后我和小兰就成了好朋友,她家有影碟机,我也经常去她家吃饭,去玩,可是却从不带也没有带过她到我家,因为“夜叉”的原因,自上次买了个电视带人回家被骂之后我再也不敢带任何人回家了。我怕,任谁有这么个不讲道理凶神恶煞的“夜叉”都不会带人回家的。
这次普及教育,把月丽也普回来了。偶尔我也会到楼下去找她玩,给她讲讲作业如何做?从来有事即长,无事即短,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
有天小兰告诉我,“夜叉”找到她家去了,说我们俩不上课,“夜叉”狠狠的骂了她一顿。我语塞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心里复杂极了。这个女人的手怎么伸得这么长,哪里都要有她的影子。这以后我也少去了,只是我们的关系并不因此而有所改变,相反我们处得更加融洽。这天正上课呢,忽然憋见一个类似“夜叉”的身影在窗外探头探脑的,心里一惊,阿弥陀佛,万千大世界的救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