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天扬你个猪一样的队友!你是专业卖人的吗?!不由的穆玲珑心中腹诽,她已是对傻小子千叮咛万嘱咐了,结果一句没叮嘱到就让傻小子捅大篓子,且还是一事不了一事。
眼下要是穆玲珑没向奶娘道实话,说出徐秋葵现乃是青楼的老鸨,许也不会惹奶娘发脾气,可穆玲珑却在早前给说了。
“好啊,原来你们竟是去了青楼。亏得我还真信了你们的谎话,还当你们真是在街上碰见的徐秋葵。”听闻徐秋葵现乃是青楼的老鸨,奶娘哪猜不出穆玲珑早前乃是带着老莫去了花柳巷谈生意。
“奶娘不是的,其实……”
“什么不是?!天扬不刚都说了,你们跟那徐秋葵早就谈好了生意了,人家过两天不就要来铺里拿货,老莫那老不休不是也早就知道此事了?玲珑啊你可真行!我是说不肯让你做这门生意,可你有就这么背着我偷做的吗?老莫知道,天扬也知道,合着就瞒着我一人呗。”
惨遭奶娘数落,穆玲珑心里不禁觉得冤枉。想她穆玲珑做这桩卫生巾买卖容易吗。前有奶娘不依,现又凭空杀出个徐秋葵来,竟跟奶娘势同水火,是奶娘的情敌,竟跟奶娘争老莫伯。
苍天啊大地啊你们究竟是看我穆玲珑有多不顺眼吧,你们说。别这么玩我,行吗?穿成农女,我忍了!被许给个傻小子做媳妇,我穆玲珑也忍了。可我不过是想踏实做笔生意,多赚些银子,过好日子罢了。有你们这么干的吗?竟要我这笔生意一波三折,还要吓得我魂飞胆丧。
“奶娘,其实老莫他……”穆玲珑刚想替老莫辩解,就见老莫恰逢此时进门,冲着奶娘就道。
“事情不关玲珑的事,陪玲珑去青楼是我提出来的。不是玲珑强邀我去的,且早前我也不知道秋葵在那做老鸨,我是听你跟玲珑说总说生意好奇,就……”
“秋葵,秋葵的叫,叫那么亲热。”奶娘小小声地嘟囔了句,嗔怪老莫喊徐秋葵的名字,直呼闺名,喊亲热了。
其实奶娘心里没真怪穆玲珑瞒着她偷谈生意,更不怪老莫陪着穆玲珑一起去花街柳巷,奶娘哪里放心真让穆玲珑一人去那龙蛇混杂之地。
只是奶娘心里还是不禁有些气恼,气的是天扬脑子不好都知道老莫陪玲珑去做生意,自己却不知。而奶娘更气的是徐秋葵为什么偏偏会在青楼当老鸨,且是机缘巧合之下竟与老莫相遇,要知道这两人早前就是不清不楚,现在可好了又裹到一起去了。
“奶娘别气了,扬扬错了,扬扬下次再也不敢既不告诉奶娘,也不告诉媳妇,还不告诉老莫伯偷偷跑去找媳妇了。刚扬扬才被媳妇数落,奶娘就不要再数落扬扬了,好不好?”
听闻童天扬像是生怕挨数落而道出的托辞,奶娘这才知道原来她早前竟是误会了穆玲珑,穆玲珑没有只瞒着她,是她眼拙,没看出来罢了。奶娘心里的气登时消了大半。
“下次不许再偷跑。无论去哪,都要记得跟我说,知道吗?”奶娘这一声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像说给童天扬的,可穆玲珑却聪颖地听出奶娘这话其实是说给她听的。
穆玲珑刚要应声,就听见傻小子抢先接话道:“知道了。奶娘。”
不论谁人作答,奶娘都未回应,而是继续道出了她刚一直含在嘴里的话:“她家要多少货?”
“奶娘,您不反对我做这桩生意了?”听闻奶娘询问徐秋葵要订多少货,穆玲珑不禁两眼一亮,猜到奶娘许是同意自己做这桩买卖了。
“我不同意行吗?你们不是都跟人家商量好,人家过两天不就来铺里取货了。再者……哎,算了。我还是照实说吧。”奶娘欲言又止,奶娘的原意是想瞒着穆玲珑,只将刚来人道给她要她捎给老莫的话,只说给老莫一人听的。
可眼下奶娘算是看出来了,老莫这个没主心骨的老东西几乎什么都予玲珑讲,有的没的皆往出抖,玲珑也是,但凡赚钱生意必会扯上老莫。现在他们看着是做两家买卖,实则就跟一家生意差不多。
“刚老莫你总跟订衣裳的铺子托人给话说:开春就不给铺里供货了。”
“啊?为什么啊?眼下咱们的生意不是正赚钱吗?他们为什么不卖咱们货了?”穆玲珑不懂为何好好的生意,上家竟是说不做就不做。莫非是嫌老莫伯开的衣裳铺早前不赚钱的关系。可不该啊!就算老莫伯开的衣裳铺再不赚钱,也会买他家的衣裳去卖,不过就是买的少罢了。他们只要继续供货不就好了。
且今年不同往年,今年老莫伯铺里的货几乎全部售空,现在乃是赚钱的大好时机,这上家怎这么没发展眼光,竟一时兴起舍了老莫这么好的一个赚钱的下家买卖。
“哎。”听闻老莫唉声叹气,像是并不觉得可惜,反倒一副早料到会如此的神色。穆玲珑不禁觉得事有蹊跷。
“老莫伯您家供货的上家该不会是姓童吧?”现老莫开的衣裳铺正值赚钱的大利润,可上家竟放着赚钱的生意不做,不是傻子,就是跟老莫伯有仇,可若跟老莫伯有仇,早前也就已不会一直供货给老莫伯了。既不是跟老莫伯有关,那就是跟自己或是傻小子,奶娘有关。莫非是童家人。穆玲珑脑筋转得飞快,一下就想到了点上。
“好巧啊,跟扬扬一个姓。”童天扬拍手笑着叫好,可在场的其他人却全然笑不出。
尤其是奶娘,奶娘像是早就知道老莫早前是靠童家才开启的衣裳铺:“要不,如初,干脆我带着天扬和玲珑去路边摆路边摊好了,省得连累你?”奶娘说的法子,也是不成办法的办法。
然而老莫却苦涩一牵嘴角,摆摆手道不用:“就算你们不来我铺里,帮我做生意,也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不过是来早来迟罢了,你们不用走,就在这,咱们两家继续一起做买卖,不过这次,是我求你们,往后就得仰仗你家扶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