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玲珑也没跟韩良多说无用的话,只将猴哥刚教给她的话一五一十地讲予了韩良,并帮带头大哥手下的一众小弟讲了几句开脱的话。
总之穆玲珑将自己能做的事都一一做到了,当然这些也是猴哥离开时,一一教导穆玲珑去做的,至于剩下的,就看韩良的抉择了。及说不好听的就是看天意,看当今圣上怎给韩良下达的指示了。
不过许是猴哥真就是韩良的关系,就见韩良确是相信了穆玲珑的话,且未曾多问半句,韩良又听闻穆玲珑的话,顺利在山寨的靠近中央大厅的附近找到了。被捆得跟螃蟹似的二当家。抓到了二当家,许是更加确定穆玲珑所说不虚似的,韩良只押了二当家及二当家手下的几名死鬼小弟回京交差,其他的一众山贼如今也只能说成了一盘无将统帅的散沙,已是兴不起任何的风浪,这些小弟则被韩良该放的全放了。
一众小弟在听闻穆玲珑道出他们的大哥已葬身火海的消息后,各个皆露出了颓然的神色,这些小弟,有些是外地逃荒来京却不得势,受尽欺凌的难民,有些则是京城本土人士,不知是何缘由竟到京城周遭附近的山头落草为寇,总之得知带头大哥已死,小弟们再做山贼的心皆死了。有人甚至询问韩良,问边关是否征兵。早前他们一直在做坏事,眼下似想为百姓做些好事。
不过有人打算入伍参军,有人则打算回京再谋生路,韩良倒并非是个狠心的将领,听闻这些小弟的打算,韩良知道的便好脾气地予以回应,想从军的,韩良还打包票的告诉这些个小弟,他可以帮做引荐,至于想回京谋生路的,韩良便无力相助了。
不过却暗中要手下的将士记下了这些打算在京谋生的小弟们的长相及姓名。许是当心,有小弟说假话,实则于心不死又出来做伤财害命之事吧,总之韩良的心思,穆玲珑无暇顾忌太多。也不肯多花心里去猜。眼下穆玲珑心里念的仅一件事,那就是被韩良先送进京到杨天里那的傻小子到底怎样了。
好在有韩良统帅的大队人马护佑,穆玲珑等人很快便畅通无阻地来到京城,穆玲珑甚至来不及跟韩良及韩良手下的兵勇道谢,就直奔向京城的首富杨天里家杨府而去。
“大将,那位姑娘跟大将您?您该不会是对人家……”目送着穆玲珑等人的背影融入杨家宅院,一晃便不见了踪影,韩良心里突涌起种说不出的感觉。怅然也有,可更多的许是释然吧,毕竟穆玲珑已是童家二少爷童天扬之妻,哪怕童天扬是傻子,人家也是喜结连理的夫妻,而他又算是什么,不过是穆玲珑经营的生意,一个常去捧场的食客罢了。
“这话不许再提,那姑娘是本帅的同乡。”
“哦,同乡好。”
“人家有相公。”其实韩良说的这些,韩良身边的小将皆知,不单小将知道,试问现在军中还有谁人不知吗?怕是没有了。韩良麾下的将士皆知道穆玲珑已嫁人做妇的事。只是将士们皆看得出,哪怕是穆玲珑已嫁人做妇,可他们的大将还是对人家穆姑娘有意。
“是是。”小将虽知道自己誓死追随的统领的心思,可却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虽看着他家大将跟人家穆姑娘却是极般配的一对,且穆姑娘的夫家脑子好像不好,还有病,可撅人家相公的墙角这事,可不是像他们大将这样有大将之风的人能轻易做得出的。所以小将懂,哪怕他们的大将真对人家穆姑娘有心,也仅是在心里有那个意思罢了,明面示好,却不能当着人家穆姑娘的面,有明显的表示,更不能像那些个寡义廉耻的男人去夺人家童公子的妻子。
所以当韩良叮咛小将时,小将便只应是,其他什么都不曾多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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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伯伯。”
“哎,姑娘,你哪位啊,找谁啊?”杨天里府院里的下人哪曾见过穆玲珑,见穆玲珑等人是被官兵护佑着来的,他们这才不敢违抗官家的命令。将穆玲珑等人放进府院,可穆玲珑等人进门,也不多问,甚至也不毛遂自荐,道明他们的来意,尤其是面前这女子,进门就直呼他们的杨员外的姓,且还套近乎的喊伯伯。
“我相公,我相公呢?”
“你相公,姑娘你找哪位相公啊?谁是你相公啊?”下人先是见穆玲珑进了宅院就跟自家员外爷套近乎,后套完近乎不算,这姑娘竟进门就道要找她相公,下人似没见过这般像穆玲珑这般没礼貌的客人,眼下说话还算是客气的,若真待穆玲珑不客气,那难听话,怕是穆玲珑一个妇道人家还听不习惯呢。
穆玲珑也是急的,光想着傻小子的事了,也就一时疏忽忘了礼数。见下人挑起来,穆玲珑这才想起自己的怠慢言辞,她竟忘告诉下人说她是谁了。光道找人又用何用。
“小哥,我姓穆,我夫家姓童,杨员外早前不是曾出过一趟远门吗?去的就是我家所在的县城。”
“哦,原来你们找的是童二公子,在的,就在里面。我给你们传话去。”杨府的下人一听穆玲珑道来意,赶紧张罗着要带穆玲珑去里面传话。
“不用……”
“不用了。”穆玲珑刚道出不用二字,就听院里杨天里走出也开口道不用的话。
“杨伯伯,天扬他……”穆玲珑等人皆急于知道童天扬的情况,见杨天里从内院走出,三人赶紧迎上前去争相打探,车夫也跟着打探,毕竟车夫送完穆玲珑等人,还要再返回马家向马员外复命,路遇山贼的事,车夫定要向马员外说起,自也要知道童天扬等人的情况如何。不能不清不楚地回去,不然怎向员外爷交差。
“天扬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听闻杨天里说童天扬无大碍,几人的一颗心才放回原位,听闻杨天里又道只是,几人的一颗心倏地又都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