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傻小子突然患病,且又烧热不退,而老郎中又未曾给傻小子开退烧药。只说依傻小子的情况,只能靠养,虽说对于老郎中,穆玲珑所持的观点是不肯信,却也并未曾一句不信。
毕竟老郎中说傻小子的病症是水土不服所引起,不用喝药眼下只需要静养这句,穆玲珑就信了,毕竟老郎中能诊断出傻小子脑子里有血块,这一点就证明老郎中的医术并不差。虽然老郎中也有可能说的是假话。
不过傻小子的烧热却是有所好转,有时会烧,有时却不烧。不烧时,就算吃退烧药也没大用,所以穆玲珑干脆听老郎中的话就放傻小子这样养病,不过这些天来,补品傻小子可是真没少吃。
老宰相恨不得把所有的好的,补身子的食物都给傻小子搜罗来,堆在府邸里,每天给傻小子准时准点地投喂,而杨天里也充分运用其财力,但凡傻小子这几天叫得上名的傻小子想吃的好料,杨天里不惜花费重金全给傻小子弄到,送到老宰相的府邸里来。
好在傻小子属于怎么吃都不胖选手,不然就照老宰相跟杨天里这个喂猪法,非得在穆玲珑等人进宫赴宴前,给傻小子生喂成小肥猪不可。
穆玲珑实在是容忍不了了,尤其傻小子也是,刚开始几天还行,总天天吃好的,傻小子也会吃腻,傻小子跟穆玲珑告状时,刚好赶上穆玲珑心情正不好。
于是穆玲珑便气鼓着腮帮子去找自家外公跟杨天里两人算账去了。可穆玲珑想跟杨天里算账,却是不好算这笔账,而要找自家的便宜外公,可就容易得多。只不过穆玲珑却没算准时候。
因为穆玲珑去找外公商量傻小子的事时,刚好正赶上穆玲珑的便宜将军父亲来老宰相府接穆玲珑跟穆玲珑的母亲以及傻小子,老宰相前去皇宫赴皇帝专门为他摆的庆功宴。
“父亲。”穆玲珑觉得真是老天开眼,她正烦呢,就有人上赶着送上门来,给她虐。
本来大将军穆严贺是打算只带大夫人跟大女儿穆玲珑去皇宫赴宴,毕竟大女儿给自己找来气自己的傻女婿身上还挂着件事,要自己跟宰相老丈人处理,可谁知自家的二房夫人竟是得信这般快,他还未从老丈人府邸回家,更还未将皇帝在皇宫中专程为自己大摆庆功宴的事说出呢,二房竟抢先知晓了。
断然不会是来福说的,穆严贺算是看出来了,现在自己这名副官,已成了大女儿跟大夫人那头的人了,竟连大女儿翘家出走这么大的事,都不向他禀告一声的。无论是大女儿刚翘家时,还是大女儿后拐着傻女婿归家,一个字都没予他吐露的。
为此穆严贺可谓是要多气恼便有多气恼,可恼有何用,穆严贺哪知其实他的误会来福了,穆严贺就这点不好,总认为自己的猜测就是真相,许是穆严贺本本就是个极其大男子主义的人,顾才养成此般要强,好面子的性子。所以当二夫人跟穆采莹说要跟父亲一同去皇宫赴宴时,穆严贺就算有心不想让二夫人母女去,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你们怎么来了?”
“你当我们想来啊。”穆采莹一项目中无人,趁着穆玲珑的老宰相外公不在,跟随父亲穆严贺正在老宰相府邸的待客花厅等老宰相的工夫,穆玲珑竟先到了,而穆玲珑的母亲夏琴莲幸好没跟着穆玲珑一起来,或是比穆玲珑早到,不然怕是不知要受二房一众怎样的排挤呢。
“若不是想来,你们没事没午来我外公府上作甚?”
“玲珑,不是二娘我跟采莹说,其实这老宰相府,我跟采莹是真不想来,可没法子,谁让咱们将军是个重情义的人,念着跟你母亲情分,这才来探望你们母女。看你们母女在老宰相府是否过得安好。”
“原来如此。外公。”别看穆玲珑是晚进的厅堂,穆严贺坐着,穆采莹跟二房却没位置可做,只得在穆严贺身边宛似两尊门神似的站着。
而穆严贺虽作为老宰相的女婿,可老宰相府的厅堂上位唯有老宰相及老宰相府里来的‘贵客’才能坐,老宰相府里的贵客可稀少,怕是唯有当今圣上及皇后娘娘来了才能坐老宰相府邸的厅堂上位。公主都不行!
就是这样一个娇贵的位置,老宰相舍不得别人去坐,奈何老宰相曾让傻小子坐那里过,帮老宰相鉴赏字画时,童天扬坐的就是那个上位。
位置正刚好,穆玲珑站的地方刚好斜眼能看见厅堂门口,而穆玲珑则是早就看见自家外公来了,心里默默地计算着外公的步子,老宰相进厅堂,刚好能将二房母女的话听进耳中,而二房母女却浑然不知,厅堂外竟有个隔墙有耳的老智者,且这位老智者还是她们站着说话不嫌腰疼,脚踩的地盘的主人。
“是谁说不想来我宰相府啊?不想来,就不要来,你们嫌上门麻烦,我还嫌下逐客令累呢。老夏,送客。”
“是,老爷。”
“请吧,两位,我家老相爷可对两位下了逐客令了,两位若不肯走的话。”老夏对着二房母女狠狠一厉眸子,那意思就是二房母女要不肯识相的自己滚蛋,就莫怪他老夏使狠手段要府里下人将人拖胳膊,生架出门了。
“将军您……”二房母女企图对穆严贺撒娇,耍赖皮,当自己说的过分话全当没说过,好赖在老宰相府,届时好跟着大将军穆严贺一起进宫赴庆功宴。那可是与有荣焉的事。
“行了,你们两个若还想随我一并进宫赴宴,就乖乖听主人家的话,去外面马车里坐着去。”
“哼!”二房母女心有不甘地冷冷一哼。
二房母女舍不得走,穆玲珑还舍不得放二房母女走呢,她正窝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呢好吧,正好二房母女送上门,多好的出气筒,怎能就这样放二房母女轻易离开。
要知道这可是她穆玲珑的便宜外公的府邸,岂容二房母女这般轻易来去。“外公,父亲不说要带我跟娘亲去皇宫赴宴,怎又喊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