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烈神色一秉。双目收紧!
胡皎月脸上的表情,由期待转失落,由失落到失望……
就在她觉得自己这个提议简直糟糕透了,低头想找话弥补过去的时候,凌子烈沉沉的声音响起:
“好!”
他声线平直,听不出情绪。
胡皎月却忽然极感激的抬头,眼含热泪,重重的点了点头。
不管这件事过后,他们兄弟之间有没有可能误会全消,冰释前嫌。但她知道,这起码是个好的开端。
胡皎月走出凌子烈办公室的时候,凌子烈正和凌子墨通着电话。她听着他们之间生涩的问候,兀自笑的跟个孩子似的。
回了家,她便把自己关在卧室,捧着凌兆乾的照片,笑着,泪流不止。
凌老太太敲了几次门,终于敲开。
“怎么了?哭成这样?”凌老太太头一次,对她如此关切的问。
一边问,一边满是心疼的掏了自己的手绢出来,帮她擦眼泪:“瞧瞧,这么大个人了,哭的可真难看。”
胡皎月笑着,泪涌的更凶猛。
她猛地抱了凌老太太一下,无比欣慰的说:“妈,子烈叫我‘胡姨’了。他叫了。而且,他还和子墨通了电话。当着我的面!”
“就为这这事儿啊?”老太太一脸‘瞧这小家子气’的不屑,而后推开她,数落:“你呀,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经不起什么大喜大悲啊……就这点破事儿,就把你高兴成这样?叫你‘胡姨’怎么了?那是他应该的。照我说,喊你一声‘妈’也一点不过分。
不过子烈这孩子,他就是不太会表达。别看他几十年如一日对你绷着个脸,其实心里早就把你当妈了。要不然,他能放心把壮壮交给你带?你也别受不起似得,开心成这样,长辈该有个长辈的样子。”
凌老太太说着,语气一转,长长舒了口气:“不过啊,子烈和子墨兄弟俩能和好。倒是了了我老太太一桩心事啊。可喜可贺。你功不可没!”
她说着重重拍了拍胡皎月的肩膀。胡皎月一脸眼泪,却笑的跟带了露水的花儿似得,别提多美!
等了几十年,盼了几十年。
终得所愿----也不失是对她孤独的晚年一份实实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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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开三家叔父不查,凌子墨独独传给凌子烈一份关于宋斐母亲的调查结果。
照片中这个笑的极端庄的女人,他再熟悉不过。
记忆里她是B市一所中学的音乐教师,弹得一手好钢琴。凌子烈和宋斐精湛的琴艺就是这位身上艺术气息极浓的婶婶所授。
由于同是艺术领域,这位婶婶和凌子烈的画家妈妈薛薇走的比较近,所以凌子烈从小对她印象深刻。尤其是那一脸纯净的与年龄不相干的笑容。
此时,他盯着凌子墨传回来的调查结果,头一次觉得那笑容,想想也是极渗人的。
因为凌子墨穷尽所有资源只查到她和宋呈祥在一起后的事情,在这之前所有调查,均是一个结果:查无此人!
查无此人?!
这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