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血鬼降在发作,味道不可能用医生清理伤口的方法祛除,伤口只能是越来越严重。
解除血鬼降,一定要找到下降头的巫师。陈三道:“什么人下的降头?”杨风道:“没有看到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这个降头。”降头术无影无形,和蛊术非常像,看不到也是正常。
陈三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杨风道:“应该是我们去抓那群拐卖妇女的人贩子的时候开始的。”陈三道:“什么时候这里出现了拐卖妇女的人贩子?”杨风道:“也就是最近几个月出现。”
“三哥你走的时候交代过,什么生意都可以做,只有这毒品和拐卖人口不能做,如果让你知道就打断我的腿。”他笑着继续道:“我怕变成瘸子一直也不敢去碰,我还告诫帮会里的兄弟不能去做,谁做了就打断他们的腿。”
“兄弟们没有一个人做这两样生意。”这两样是最赚钱的生意,很少有帮会不去做。
他们不去做已经很难得。陈三道:“然后呢?”
“前段时间,有一个兄弟告诉我地盘上出现了一些神秘的人经常掳掠拐带一些少女不知道卖到了什么地方,已经有十几个女孩失踪。”
“我就让几个兄弟去跟踪他们,想找到他们落脚的地方,救出那些女孩。”
“这些生意我不能做,他们也别想做。”陈三笑了,笑着听他继续说下去。
杨风道:“可是那几个兄弟一个也没有回来,我就知道事情可能不好,他们可能都出事了,我就带着几个人一路顺着他们留下的标记追到一个码头。”
“那个码头有一个仓库,那几个失踪的兄弟都已经死在里面。我们当时冲了进去,杀光了他们所有的人。”
“可是,没想到地上的尸体里有一个人是装死,他突然跳起来不知道向我身上泼过来什么东西,很黏很腥也很臭,好像是一盆在阳光下放了很久的血水。”
“那盆像血水一样的东西泼在我的身上,眼前血红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只感觉那团血水里有东西在我的胸前用力抓了一下,就出现了这个伤口。”
“奇怪的是,当时带去的几个兄弟说只是有一个矮小黧黑长的像猴子一样的男人泼了我一身血污后就跑了,没看到有什么东西伤害我。”
“当时每个人都愣住了,看着那个男人跑远也没有阻拦,以为那只是一个神经病。”
“这么多年兄弟们刀头舔血一路走过来,各种凶险的事情也经历过不少,还从没遇到这么奇怪的事情。他们当时都以为那个男人只是把什么脏东西丢在我身上,也没有太在意。”陈三道:“那盆血水应该是剖开孕妇肚子后取出的母子血,只有这种血才能下血鬼降,那个逃跑的男人可能是一个降头巫师。”杨风道:“一个降头巫师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的地盘上?”陈三道:“最近出的奇怪的事情太多了,我也一时想不清楚。”杨风道:“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阿英醒来后一直坐在晓月身旁,没有说一句话,但是脸上已经开始出现活力,萎靡的精神也已经振作。
脖子上的那根项链在衣领里若隐若现。陈三道:“你把脖子上的项链给我。”阿英从脖子上取下项链放在他的手上。
陈三捏起链子,邪恶的神像在链子上来回摆动,似乎那个神像在摆动中有了生命,也在伸展肢体,手中抓住的那两个身体残缺不全的裸体男女似乎也开始痛苦挣扎。
杨风望着神像,神情变得很疑惑,道:“这个好像就是张姐屋子里摔碎的神像。”陈三道:“没错,可是这个神像现在又出现了。”杨风道:“在哪里出现?”陈三道:“在一个他本不该出现的地方,而且那个地方还出现了另外一样不该出现的东西。”杨风道:“是什么东西?”陈三道:“白石道人王炎三炼制的转生丹。”杨风失声道:“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会活着?”陈三道:“只是出现了他的丹药,他的人还没有出现。”杨风松了一口气,道:“如果这个人还没死那就太可怕了。可是他的丹药怎么又会出现?”陈三道:“我也很奇怪,所以今天就和杨道长去了一趟疯人院,打伤了那里的院长和几个人,救了这个女人出来。”杨风笑了,道:“那个疯人院我知道,经常关进去一些不是疯子的人,放出来后就变成了疯子。如果你今天叫上就不只是打伤人那么简单,至少也放把火烧了那里。”
“看来今天也是他们的报应到了,只是这个报应有些轻了点。”陈三道:“你还记得那个铁帽子王田老爷子吗?”杨风道:“当然记得,当时他几乎要了我命。”陈三道:“他也和这件事有关系,是他请我查这件事情,可是为什么让我查却没有告诉我。”杨风道:“可是这件事情和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你们为什么去疯人院把她救出来,而且这个神像还是挂在她的脖子上?”他盯着阿英问道。
阿英从脖子上摘下项链那一刻开始,杨风的眼睛就一刻也没有离开她的身上。
陈三道:“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是从有人杀死她的情夫开始的。”杨风道:“你的情夫是谁?”阿英声音很小,几乎已经听不清,道:“他是田忠,我只知道是一个商人,做的什么生意我也不是很清楚。”杨风道:“这个人我知道。他虽然不学无术,但是也不知道和什么大人物有关系,手眼通天,背景还很深厚,经常能办到一些常人办不到的事情,关系也很复杂。”
“好像这个人已经死了,死在家里,据说是急病不治而死,他的前妻似乎可以因为他的死得到一笔很丰厚的保险赔偿,可是奇怪的是也突然失踪了,只留下一个儿子没人管。”他的消息也很灵通,好像知道不少事情。
陈三道:“他的这个前妻手里就有一颗白石道人王炎三炼制的转生丹,据说是从他丈夫手里偷来的。而且他的前夫也不是急病死的,而是死在一把刀下。”杨风很好奇,道:“什么刀?”陈三道:“一把很像细腰的魔刀。”杨风倒吸了一口凉气。
道:“世上难道还有一把魔刀?”他的眼睛望着杨道人。杨道人一直也没有说话,现在终于开口,道:“世上应该只是有一把魔刀,而且还在我的身上,应该不是这把刀。”他的手一翻,从腰间抽出魔刀,狭长的刀身,清如水,明如镜,淡蓝色刀锋闪动着梦幻般的光芒。
纤纤细腰,盈盈一握。刀锋在空气中微微颤动闪烁着光华,就像美人轻舞时流动的眼波。
美丽的刀光,醉人的眼波。阿英看到这柄魔刀,突然大叫一声跌落在地上,椅子翻倒在一旁,哭着大喊道:“就是这把刀。”她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向门外跑。
晓月抱住她的身体拥在怀中,轻声道:“不要怕,这不是那把刀,不要害怕。”阿英在晓月怀中不住抽泣,用低低的声音道:“我没有看错,就是这把刀。我永远也忘不了这把刀发出的刀光。”陈三望着魔刀闪动的刀光,不解地道:“难道世上真的还有一把魔刀?”杨道长收起魔刀细腰没有说话,似乎也开始怀疑世上是不是真的只有一把魔刀。
杨风道:“如果真的有一把相同的魔刀,这件事会不会也和乾坤道府有关系。”杨道长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件事现在看来真的和乾坤道府有关系,可是又说不清是什么关系。陈三道:“这件事一时也想不透,还是先解了你身上的血鬼降再来想这把刀的事情。”杨道长叹了一口气,道:“现在也只能是这样。”杨风道:“这血鬼降有解吗?好多龙婆阿赞看过后都走了,也不说是为什么。”杨道人道:“这血鬼降是血降中最厉害的一种,需要降头师以自身精血为引,用一个怀孕妇女肚子里的母子血为降,最是恶毒。而且能下这种降头的人都不是普通的降头师,都是有师门,有流派,有传承,得罪了一个人就等于得罪了一群人,当然没有人会为你解降。”杨风道:“这么说这个血鬼降有解?”杨道人道:“有解,只是一定要找到那个给你下降的降头师烧了他的血衣,才能给你解降。”杨风笑道:“我连这个降头师什么样子也没见到就泼上了一头一脸的血水,就算这个人站在我的面前我也认不出来,去哪里找这个人。”杨道人道:“这个人不一定要见过才能找到,我有办法一定可以找到他。”杨风道:“什么办法?”杨道笑了,笑的很奇怪,人道:“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不是办法的办法是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