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倒也不在意他冷漠的样子。
一顿美味的烤野味结束后,天也渐渐的露白了,别说月玄墨不杀四位来历不明的杀手,他们早已经冻死在冰冷的湖底。
作为一个职业杀手,连死的尊严都不给他们。
“月公子,杀你的这批人跟上次在回洛帝城是一批的吗?”苏锦瑟吃饱后,不在闹腾他,乖巧的跟在他身旁问道。
“恩!”
“难怪一眼的愚蠢!”她拢了拢青丝,不屑的哼唧着。
月玄墨淡淡的看了她眼,伸手搂上了她细腰,二人回到了客栈,天还没全亮,所以还能再睡会,吃饱喝足的她倒是好睡了。
月玄墨倒是丝毫没有困意,坐在床旁静静凝望着她。熟睡的她看着很安静无害,唇边翘起的笑容若若盛开的水莲花,不是极为的惊艳,却似清水划过他心头最柔软的地方。
他幽深的眼眸中蕴含着异样的情绪,俯身在她浅色的唇瓣印下一吻,女人淡淡的清香迷迷萦绕在他鼻翼。一抹满足的笑扯过精致的唇。
他伸手覆上她脑袋,微拢的长指间被她绵柔的青丝脉脉相缠。
苏锦瑟——
他想他是爱上她了。
清晨,天色亮晶晶。
喷嚏连连的苏锦瑟缩在月玄墨怀中,僻静的山道上空无一人,她睁开迷茫的大眼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月公子,我们是要去哪?”
“净阁殿!”
——净阁殿?
苏锦瑟皱起眉儿,传说中神秘得宛如天界的净阁殿?
据说净阁殿的神女美如天仙,却动了凡心被净阁殿的神灵罚终身不得踏入净阁殿一步,近乎世间没有人知道净阁殿身在何处。
月玄墨找净阁殿做什么?
“月公子,我们不是要去凤临城成亲的吗?”她扯了扯他黑发,心中甚是疑惑问道。
“你到了就知晓了。”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疑问,苏锦瑟也乖乖的闭嘴了,闭住呼吸的熟记着路线,唔,净阁殿可是相当于天界,要是能在这里住几年救好了。
不过也不是不可以,把路线记下来了,她想来就能来了!
苏锦瑟没想到看似普通的山林,却布满的五行阵,若不动阵的人倒也没什么,顶多就是绕弯一道后,又走下山了。
可若是想刻意破此阵,极有可能被困死在里面。
月玄墨很从容的抱着她朝一团迷雾的方向走去,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眼前早已经不是一片树林,而是一望无际的花海。
白色的花骨朵在风中摇摆着,一阵春风迎面而来,带来一阵子清爽。
“这里就是净阁殿吗?好美的地方。”没有寒冷的冬天,到处都是盛开的白色花朵儿,一层层薄雾浮在半空中,在前方隐约看得见一座雅致的阁楼。
“恩。”月玄墨牵起她微凉的小手,二人缓缓的朝前方阁楼走去。
“喂,你是怎么知道净阁殿在这儿的?”苏锦瑟一脸兴奋的问他,她突然觉得嫁给月公子好划算啊!
“你来了。”一道飘渺虚幻,如玄音天籁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苏锦瑟一愣。
“恩!”月玄墨目光望向前方阁楼。
“你让她进来吧。”阁楼内沉默了会,仿佛早已经料到她们回来,话语一落,阁楼的殿门自动的开启。
“她是说我吗?”苏锦瑟越来越不懂他想做什么。
月玄墨冰冷的眼神中多了抹温和,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嗓音却依旧淡淡:“乖,进去听她怎么做。”
“那你呢?”
察觉到她一丝不安,他朝她扬起了一抹安心的笑容,耐心解释道:“净阁殿不许男人进入,若本王进去了,她会受罚!”
“好吧!”苏锦瑟也不是矫情的主,虽然不知道月玄墨到底想做什么,不过终究不是害自己的事情,她点点头。
朝前方走去。
净阁殿门随着她的进入下一刻又关上,她走进殿内的那一刻,就被眼前的所景给震惊得停住了步伐。
安静的殿内有一水池,中央盛开着庞大的莲花,而那莲花之上一个美如天人的女子静静的站在哪里。
纤尘不染,骨清神秀。
苏锦瑟双眼尽是惊艳的光泽,眼前的女子也甚喜白衣,穿着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繁杂的符纹,纤臂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
那张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令灵阁灵女,三年前被害身亡,重生为人。”
她细细的将她底细说出,苏锦瑟也没有感到意外,净阁殿的神女怎么可能连这点预知能力都没有。
她浅笑点头——
“你把衣物脱了吧。”
“啊?”苏锦瑟有些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做。
莲花上的女人温柔一笑:“玄墨没有告诉你吗?”
“我不知。”苏锦瑟如实点头。
“我叫司筝衣,玄墨半个月前来找我,想让我将你灵魂从这具身体引出。”她浅色唇线微微动了动,指尖轻挥,四周浮起了一盏盏白色的烛火。
“没了躯体,我灵魂寄在何方?”苏锦瑟望着她浅笑的样子,烛火浮起的那一刻,她颈间的水晶项链闪烁起幽光,愈发称得锁骨清冽。
半个月前月玄墨还在洛帝城,难道他早已经算计好了这一切?
“净阁殿的神术能保你灵魂在世上不灭,但却要付出一些代价。”司筝衣耐心的解开她心中的疑惑,继言道:“灵魂脱体本便是苦不堪言,需要在这净池里浴上九时辰,方可能成,事成后你绝怀绝子,体虚弱于常人,每在月圆之日方要男子精气才可润育灵魂,自由在世间行走……”
苏锦瑟听到她的解说,双颊通红。
——特别是最后一句!
“你也不必担心,倘若玄墨能找到神术中的引魂香,你也可回到真身正常的为他生儿育女,快去吧。”司筝衣宛然动听,缓缓的闭上了眼眸。
月公子是在为自己谋福利么?
苏锦瑟无奈的看着清澈的池水,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安好心,把她骗到了这里来原来是为了让她……
唉,她早该知道他很嫌弃九公主的躯体才是。
男人娶了女人怎么可能放在家里摆设,凤临城主竟然把灵女娶了回去,自然是要尽情的……苏锦瑟想不下去了。
看着司筝衣浅笑闭眼的面容,她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将衣物脱尽,缓缓的走人那净水中。一股难言的疼痛自浑身散发出来。
苏锦瑟疼的闷吭了声,一张小脸痛得失去了血色,她双眼朦胧,周身仿佛不在是清澈见底的湖水,而是燃烧肌肤的火焰,身体好像在一片片的被撕碎,疼痛将全身的力量全都在一瞬间抽离。
从她精巧的玉脚开始,另一道更加白皙的肌肤一点点的呈现出来。
——这简直是剥/皮啊!
九个时辰对她来说是煎熬的,别说死过一回,苏锦瑟都不知道自己反反复复死了几回了。
每死一次,月玄墨就被她来来往往骂了个遍,好歹事先跟她说下,她也能有个准备,好端端的整这么一出。
苏锦瑟疼死了。
浑身都疼,直到彻底失去了意识。
——
烟雾缭绕,
浅浅的月光从云层透过倾洒而下,给所有的浅白花瓣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一缕微风轻柔拂过,拂落无数玉色花瓣,掀起清香杳杳,沁人心脾。
一身银白色衣袍的月玄墨负手站在月下,眼前那抹美得惊心动魄的身影占据了他整个眼帘!
百花之上的女子白纱袭身,半遮半掩的酥/胸如凝脂白玉,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那双修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
月玄墨俯身,冰冷的指尖轻轻的覆上她额间一点梅花烙印,宛如用神之笔,精雕细琢地描摹勾勒而出的一般。
“唔。”浓翘的长睫轻轻颤着,神智恍惚的苏锦瑟挣扎的睁开了比桃花还要媚的大眼,十分勾人心弦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唇绛一抿,委屈的跟他撒娇着:“疼!”
“哪里疼?”男人冰冷的唇浅浅的轻吻着她脸颊,眼神温柔一片。
“浑身都疼,像被火烧一样。”苏锦瑟纤纤玉手撒娇的勾着他脖子,小脸儿轻轻的在他妖艳的脸颊蹭着。
唔,她真的是被火烧了一顿般啊!
“乖,一切都过去了恩?”月玄墨听出了她三分撒娇七分做戏的声调,温柔的将她搂在怀中,刚要继续柔声的安抚一番时,下颚就传来了一阵吃痛。
“你说的倒是简单?敢情你去试一试。”苏锦瑟狠狠的朝他下颚咬了一口,雪亮晶莹的双眼愤愤地瞪着他。
明明是狡猾的野猫,装什么家猫呢?
月玄墨勾了勾邪唇,任由她发泄的啃咬着他。“恩,还是你这副样子看着顺眼。”
样子?
苏锦瑟才想起来,她一把推开他,望了望四周,见身后有一湖畔,急忙的小跑过去。
是她,是她回来了。
指尖略颤的覆上额间梅花烙印。
——这是苏锦瑟独有的标志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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