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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王收的学习成绩开始直线下降。他赌气似的不做化学作业,对其它几门课也不再认真学。老师对他的表扬越来越少,对他的批评越来越多。他有时甚至没事找事的故意顶撞老师。到了晚上三个朋友聚在一起,古立春就神奇活现地反复地描述他和“小绵羊”在一起的美妙光景,说得章向东抓耳挠腮躁动不安。章向东总是以不断地点头和不断地给古立春敬烟鼓励他不断地说下去,还总是若有所悟地不断地说:“明白了,明白了”。如果古立春说完了,章向东还会对古立春前面、甚至几天前所说的情节提出疑问请求解答。章向东说:“我算弄明白了,过去我想男的和女的在一起想干这个事的时候,谁先开口提出来啊?多不好意思的啊。现在我算弄明白了——谁也不用提,直接开始就行。”王收总是不太相信古立春说的,因为他认为即便古立春和“小绵羊”做了那个事,其过程也不会像古立春说的那样。他的观点是,那种事女的肯定是被动的,是对男人的奉献;男的都害羞,女的肯定更害羞死了,怎么可能女的主动?就是女老师,也不可能。

一天傍晚,章向东把一个和他一起干临时工的女孩子领到了两个好朋友面前:“我的马子。”章向东炫耀说。又对古立春说:“你说的和小绵羊的那些事儿俺也会!女的那个地方根本没有手抄本里说的那么美,和俺村里牛的差不多。哈哈哈!”那个女孩子就在章向东的肋骨上捅了一下。骂他:“真**啊。”古立春感慨到:“还是观察不仔细啊。”

两个好朋友劝王收说:你也挂一个吧?

过去两个好朋友对王收是很佩服的,因为王收知识多,道理多,学习好,能打架。现在两个好朋友在这方面超过了自己,还对自己说这个,让王收感到很没面子。但两位好朋友做的这种事,在王收看来应该是当纯真的爱情达到极峰才会发生的;如果两个人做了这样的事情,就等于把生命交给了对方;特别对于女性来说如果没有纯真的爱情,宁愿付出生命也不能做这样的事。被王收视为最最美好神圣的男女情爱竟然被身边的同学就这样世俗又轻而易举地获得,让王收感到困惑。

这天,王收因为拒绝参加区里组织的校际数理化竞赛再次被老师领进校长办公室。

校长“大层次”瞪起眼提高嗓门说:“原来听说你学习还不错,懒得管你,但是学习好不是最重要的,觉悟高才是第一层次;现在不管不行了,你是不是非要跟王丰学啊?”

“我就是要跟我哥哥学,怎么了?”王收也瞪起眼说。

“大层次”一拍桌子说:“你想干什么?!”

王收也在桌子上一拍说:“我退学!”

“大层次”一下愣在那里。

王收转脸对老师说:“我退学了老师。”说完就风风火火地回到教室收拾书包回家。

老师跟过来劝阻说,还有一个学期就毕业了,无论学得好坏都能拿到毕业证,这时候退学太可惜了。古立春也跑过来追问缘由,一再劝阻。

王收也不答言,收拾停当后对同学们说:“我退学了,走了!”说完,在同学们惊愕眼神的注视下以胜利者的姿态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学校。

晚上吃饭的时候,王收把退学的事说了出来,然后拿眼看着二哥。他知道二哥的态度是关键。

妈妈叹气说:“你哥也退学,你也退学,好孩子哪有这样的啊?不让人家说闲话啊?”

爸爸皱起眉头说:“我去找校长去——为什么总是欺负我的孩子?”

二哥说:“不原意上就散了,逼着学也学不好。”

王收听二哥如此说,知道事情就这样了,不再听父母说什么,放下饭碗出去玩去了。

章向东对王收的退学高兴的要命,张罗着在自己干活的工地上给王收找活干,这样他们就可以成天地呆在一起了。古立春则羡慕王收有这样一个好家庭——民zhu。

干了临时工的王收并没有放弃追求伟大理想的愿望,他叮嘱自己要像高尔基、保尔那样体验生活——过去是读万卷书,现在要行万里路。

通常的情况是,在校的学生害怕社会上的孩子,在王收退学不久,就出了这样一件事。一天王收和章向东正在工地上干活,古立春眼眶红肿着来到工地上找他们。说班里的“刘疤瘌”给那个新转学来的女同学写情书,古立春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结果在上厕所的时候“刘疤瘌”踹了古立春两脚又给了他一拳。

“你没还手吗?”章向东问。

“他们好几个人,要是你们在那里我就敢还手。”古立春说。

“走,找他去!”王收说。

三个人向工头请了个假直奔学校而去。

学校里正在上课。王收对古立春说:“你在外面等着,我和章向东去把他叫出来。”

章向东说:“我和刘疤瘌是一个村的,出面不大好。”

王收就一个人来到教学楼上,推开正在上课的教室门指着“刘疤瘌”说:“刘疤瘌,出来!”

老师认识王收,阻止道:“王收,你想干什么?”又对“刘疤瘌”说:“你别出去,别怕他。”

王收对“刘疤瘌”摆摆手说:“快点!”

“刘疤瘌”站起身,推开老师阻拦的手臂,跟着王收走出了校门转到了校园后面。“刘疤瘌”一见古立春和章向东在那站着,就说:“原来是他叫你来的。”

王收说:“知道我们是桃园三结义吧?我是老大,章向东老二,古立春是老三,同年不同月,血酒都喝了。”王收又说:“咱俩过去也是同学,你向古立春道个歉,保证以后不再欺负他了,这件事就算了。”

“刘疤瘌”说:“向你道歉我愿意,给他道歉我不同意。”

王收说:“那你俩就在这里切磋切磋武艺吧。”

古立春见王收这样说,就脱下外衣让章向东给拿着,走到了“刘疤瘌”跟前。“刘疤瘌”到不含糊,一把抓住了古立春的衣领子。王收见“刘疤瘌”如此猖狂,“突”地怒从心间起,恶向胆边生,斜刺里一拳打在“刘疤瘌”脸上;“刘疤瘌”未敢还手,欲遮掩躲闪;古立春斗志陡增,连续几拳打在“刘疤瘌”的脸上、头上,接着又补上几脚,然后摆着架势等待还击。“刘疤瘌”以手遮面蹲了下来,鼻孔里流出的血滴在地上。

王收问:“服气吧?不服气你俩再打。”

“刘疤瘌”说:“我服你不服他。”

古立春要上前再战,被王收制止。对“刘疤瘌”说:“就这样了,以后你俩谁也别欺负谁;要不然你把你那几个好朋友叫出来咱们一起打打,你们也不是个儿。”见“刘疤瘌”不说话,王收又说:“你俩算是平了,握握手,以后不打了。”“刘疤瘌”和古立春谁也不看谁,都伸出手来握了一下。看着“刘疤瘌”脸上青了一块,王收问:“知道回家怎么说吧?”“刘疤瘌”说:“碰的。”王收说:“行。你走吧。”“刘疤瘌”转身走了。章向东赶紧对“刘疤瘌”说:“我可没动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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