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喇叭或有意或无意地说错了好几遍之后,才正确地叫了熊瑶月的绰号“维尼”。
“既然维尼有劲沒处使,就让她背一会宫彩彩好了,俗话说,歇人不歇马,闲着也是闲着……”
“对呀,我闲着也是闲着。”熊瑶月似乎沒有听出大喇叭讽刺自己不是人是马,仍然向班长据理力争道。
看來大喇叭和庄妮搭伴走了一路,讽刺人的水平确实有所提高,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不会让你闲着的。”班长仿佛是狠心的奴隶主一样说道,“这边有好几个冷冻保鲜盒可以随你挑随你选。”
“我不要拿保鲜盒啦~~~”熊瑶月像是马驹一样,在地上來回跺脚來表示抗议,连带着被她搂住的宫彩彩也以同频震动起來。
“我要背彩彩,彩彩最近不知为什么有点讨厌我了,我要抓住机会跟她改善关系啊。”
话说,宫彩彩一直就沒怎么喜欢过你吧,你不是掀人家裙子,就是摸人家胸部,如果是在美国,已经足够告你性骚扰了。
班长冷冷地道:“彩彩不用你背,我会安排别人背。”
“你要安排谁。”熊瑶月不服不忿地说,“谁还能比我更适合背彩彩。”
“牛十力和……叶麟,都比你有力气。”提到我的时候,班长莫名其妙地停顿了一下。
沒什么好犹豫的吧,除了天赋异禀的牛十力以外,初二(3)班第二强壮的就是我吧,为什么班长仿佛不太确定的样子。
大家的目光先集中在牛十力身上,男生的目光大多饱含了嫉妒,看得他蛮别扭的。
“我……我就算了。”牛十力像在课堂上一样举手言道,“我还要搬运烧烤架这些东西,这些东西也蛮重的……”
总觉得,牛十力之所以推辞,倒不是因为他不喜欢宫彩彩,而是作为班长的席忠犬,想要在爬山的过程中一直呆在班长身边。
“你不背彩彩的话,机会就让给叶麟了啊。”大喇叭提醒他。
牛十力点点头表示无所谓的样子。
“不……不能让叶麟同学做这种事。”小芹在旁边急道,“叶麟同学只能背我,我也体弱多病,看我现在就晕倒……”
说着就直接向前做出扑街的样子,我又好气又好笑地把她扶住了。
“那个,最好还是……不要让叶麟來背宫彩彩。”
一直存在感微弱的班主任于老师,突然从树后闪身出來说道。
大家都把目光集中过去,不知道老师有何高论。
于老师在大家的注视中慢悠悠地说道:“咱们二十八中,不是有《禁止男女生亲密接触1oo条》吗。”
佩服啊,真是无懈可击的理由啊,现代版的男女授受不亲啊,是不是宫彩彩要淹死了我们男生也不能伸手去救啊。
这个时候,一直昏睡的庄妮从树下苏醒过來了,不知为何,昏睡的她却沒有听漏我们的任何一句谈话。
“让彩彩和我留在这,我们多休息一会也不错。”庄妮说,“我会好好照、顾、彩彩的。”
班长鹰隼一样的眼神立即盯了过去,“你还想对彩彩做什么,难道……”
庄妮用苍白的脸和微笑回应班长的质问,好像一切尽在不言中似的。
宫彩彩自从参加了幸福科学研讨会之后,主动性有所增强,她查阅了网上资料之后,现女子被揉胸不但沒有缩胸的作用,反而可能会因此进一步变大,所以对花言巧语骗自己的庄妮,也多了一份戒心。
“我、我不想留下來……庄妮她……她总想摸我……”
“是啊,你这个变态。”熊瑶月大声指责庄妮道,“彩彩的胸部只能让我摸。”
你也好不到哪去吧,庄妮喜欢摸宫彩彩是因为她是百合,你摸宫彩彩又是出于什么趣味啊。
有了于老师的意见,让男生背宫彩彩这条路算是完全堵死了,熊瑶月反倒因此很高兴,不由分说,低下身子,半强迫地把宫彩彩架到了自己背上。
下盘很稳,背着宫彩彩走了三步,居然晃都不晃一下。
“你这样是不行的。”班长仍然担心宫彩彩会在半途摔下來。
“怎么不行,我不但能背着走,还能背着跑呢。”
熊瑶月为了显示自己体力充沛,居然背着宫彩彩在临时营地里绕圈跑了起來,疾如风雷,宫彩彩害怕地紧闭了眼睛。
“我、我要晕车了,唔,。”
宫彩彩好不容易说出半句话,立即就因为颠簸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见熊瑶月无端浪费体力,班长都快愁到外婆桥了。
无奈地摆摆手,“算了,你想背,就背一会吧,不过得找个人在后面看着,如果你马失前蹄,至少可以扶一下。”
班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也开始把熊瑶月比作马了。
“那,就让叶麟在后面看着吧。”熊瑶月沒有经过思考就提出。
她的思路很简单,既然初二(3)班最强壮的非牛十力和我莫属,牛十力又推三推四的,那么人选不就只剩下我了。
班长的思路却明显比熊瑶月要复杂,她目光一低,沒有看着我的脸说道:“那叶麟你去跟着她们吧。”
顿了顿之后,又补充道:“用心点,摔坏了维尼也别摔坏了宫彩彩……不过,你应该不会让维尼受伤吧。”
总觉得班长的后一句话另有深意,为什么我仿佛从中嗅到了微小的嫉妒。
不论如何,大部队再次向山顶启程的时候,熊瑶月背着体力耗尽的宫彩彩,我和小芹则在后面负责预防不测。
当然了,小芹可能并不太关心熊瑶月和宫彩彩,只是我去哪她都跟着罢了。
自然而然地,我们这四个人又是在队尾,虽然熊瑶月明明背着宫彩彩也能冲到前面去,但是班长不让。
越接近山顶,感觉脚下的野草和土坷垃越多,不知跟之前的下雨有沒有关系。
熊瑶月吐掉嘴里的草叶,眼神认真,仿佛在享受某种比赛似的,一步步背着宫彩彩往山顶走,度相当快,如果我不时时提醒她,她又要冲到队伍前面去了。
“我跟你们说啊,班长今天大概是來例假了。”熊瑶月自作聪明地言道,“要不然怎么总看咱们不顺眼呢。”
说话间,脚下踩中一个土坷垃,连带着背上的宫彩彩打了个晃,但是最终完美保持了平衡。
熊瑶月像完成全套动作的体操选手,或者跳过大陷坑的级马里奥一样得意。
“你看,沒事吧,要我说,班长安排你來做双保险,根本就是多余。”
为了我能及时反应,班长甚至让我把原本拿着的钢管配件,都交给忠犬队的人扛了,所以我现在空着双手,感到很闲。
“叶麟同学。”小芹从后面拽住我的衣角,“不如你也背我吧,我刚才扭到脚了,左脚和右脚都扭到了……”
那你现在是用什么走路的啊,舞空术吗,这种话请留着,去骗那些不知道你级赛亚人身份的人吧。
目前唯一的,并且最重要的职责,就是小心看护着熊瑶月和宫彩彩,别让她们摔倒。
从背后看着她们,注意力难免不被勾引到两个女孩的臀部上去。
熊瑶月穿的是一件系腰带的牛仔短裤,质料很结实,不过短的跟我贴身穿的四角裤也差不多了,可是熊瑶月穿在外面却给人一种活泼阳光的感觉,并不容易联想到色情的方面。
可能是因为她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吧。
但是离近了看,还是会惊异于短裤内那不可思议的饱满,,尤其是背上背着一个人上山,必须采取上身前倾的姿势,屁股就自然向后撅了起來。
好像已经不难看到,已经可以被划为“臀肉”的部分肌肤啊,两片浑圆左摇右摆的时候,被夹进臀缝的牛仔布,以及周围的褶皱,让人看得血脉贲张,终究还是联想到色情的方面了啊。
说起來,我、小芹,和熊瑶月,今天都算是穿了牛仔裤,只有宫彩彩穿的是裤脚上有镂空花边的粉白色七分裤,,她又成了少数派。
不过被人背在背上,不得已两腿分开,由熊瑶月托着两条腿的膝弯,从姿势上來讲,跨骑在熊瑶月的腰际以上的宫彩彩,也不设防地把臀部显示给后面的我看了欸。
被七分裤勾勒出來的臀型,虽然不如熊瑶月的饱满,但形状也相当可爱呢。
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后方正被一股视线盯着,宫彩彩脸红得烫,惯于被人盯着短裤看的熊瑶月,却丝毫也不在意。
“叶麟同学的鼻孔又变大了……”小芹撅着嘴,不满地说道。
“我、我这是尽忠职守啊。”我狡辩道。
这段时间里,熊瑶月不知为什么稍微减慢了度,造成我们四人又略微掉队。
“维尼,你累了的话,让我來背一会啊。”我提出,“反正于老师离得远也看不见了。”
“不行。”小芹反对道,“就算是让我背也不能让叶麟同学背,否则叶麟同学的鼻孔,会变大的让鼹鼠随便钻进去,钻出來的。”
那要有多大啊,能让鼹鼠在鼻孔里安家的,已经属于非人类的范畴,可以抓进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为祖国的科研事业做贡献了吧。
“我才不给你背呢。”熊瑶月得意道,“说到背着彩彩的感觉,那叫一个字,‘赞,’我……哎哟。”
不知踩在什么上面,熊瑶月突然右脚打滑,整个人连同背后的宫彩彩,向右后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