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白,这小伙犯啥事进来的?咱西平镇大牢可有好些年没关过人了吧!”县衙中的李捕头刚一进县衙便听说今日抓了个贼,心中纳闷,这街坊四邻都是父老乡亲的抓谁都不好意思啊!便赶紧到牢房来看看抓进来的究竟是谁。
“西街上的刘屠户知道吧?几月前便离开西平镇外出去了,今日偏偏从中走出个人来!看见没?就是这小子!”牢房外的老白对着老李说道,“这小子倒也是,被人发现不跑不说,反而对着街坊四邻就是一个抱拳,还说什么住在这里杀猪谋生!这不是笑话吗!八成呐,就是个窃贼!长得倒是一副好皮囊,谁知却是个贼!”
“哟!这可得好好审审,深更半夜不入客栈,反而到出门在外的刘屠户家!有意思有意思!”当捕快几十年好不容易混到了捕头的位置老李也想有所建设,奈何镇子里四邻和睦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又哪来的案子可办,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案子,这次可不能轻易放过,李捕头如是想着。
姜坤道力被封神识可没被封,牢中两位捕头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大声叫道,“我不是贼!我不是贼!我是来投奔亲戚的!那刘屠户就是我的亲戚!”
“叫什么叫!到了公堂之上定要让你如实招来!你这窃贼最好还是如实交代,以免皮肉之苦!”见狱中窃贼叫嚷起来李捕头把脸一黑,对着牢房便骂道,心里却是一阵爽快,这有犯人就是不一样!说着便和老白走出了牢房。
“老李,你当真以为这是个贼?”
“你若认为不是早上你又何苦把他抓进来呢!”
“唉,话虽如此!只是这人长得也算仪表堂堂,实在不像个贼啊!”
“审一审不就知道了?这几年来我还没见县太爷审过犯人呢!”
真是没想到!我姜坤有朝一日竟被困在县衙大牢之中!姜坤坐于铺在地上的席子之上想到,这席子还很新,怕是不久前才放入牢房的,再一想说不定还是今早抓了自己后这些官差才买来的不由又是一顿自嘲。
待得中午午饭时,老李提着一个竹篮走了进来,打开了却是一小碟酱牛肉半块烧鸡外加几个小菜和一大碗米饭。这是怎么个意思?莫非这就要上断头台了?姜坤心中有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之感。
好歹也是修行中人,纵然道力被封,寻常刀剑也伤不了姜坤肉体,只是想着这么几个凡人就能把刀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姜坤心中难免感到怒火中烧问道“你们这是何意?”
“别紧张,这十年来你还是头一个被关进来的,也没给你准备啥吃的!这些饭菜,是咱自己吃的!”打开牢房大门老李就这么走进了牢房,连把刀都没带。在老李心中法大于天,哪怕你就是天王老子到了这牢里也不过是犯人一个,是进来接受审讯,进来赎罪的!故此对于犯人老李并不担心,阶下之囚还能翻天不成。
“我说过我不是窃贼!我是来投奔亲戚的!”几乎是怒吼着姜坤喊出了这句话,修行人被凡人所抓本身就是一种耻辱,更何况还被当做窃贼,我一修仙之人,偷你凡人东西有何用!
“你说你不是窃贼就不是窃贼?你说刘屠户是你亲戚他就是你亲戚?那我还是当今......”老李顿时住了嘴,左右看看幸好四下无人,不然这等大逆不道之话被人听去又该如何是好,继续道:“你乃何方人士?是何姓名?为何到西平做了窃贼!现将一切通通从实招来!不然棍棒无眼,打到你身上怕是有你好受的!”
“哼!”姜坤一声冷哼不再说话,既然你已认定我做了窃贼那我又何必再跟你解释,等到了公堂之上自有定论。此处却也起怪,纵然自己修为被封,力气却也远非寻常之人能比,此时被关押在这牢狱之中竟然无从施展,不然这区区牢房又如何困得住自己。
一个早上的功夫整个西平都知道了县衙里的白捕头抓了个窃贼,刚至未时县衙外便围满了人。
这审讯通常于未时三刻开始,这审讯时间也是有讲究,未时三刻,正值人至乏之时,加之午时之时将犯人再饿上一顿,那犯人便是又饿又乏,审起来自然省力不少。
万众期待中,姜坤被带上了公堂,姜坤身着麻衣却是器宇轩昂昂首阔步,一双鹰眼更是引人注目。顿时衙门外传来一片议论之声,“这就是那个窃贼?倒是仪表堂堂啊!”
“哎!别看这窃贼仪表堂堂,背地里还不知道偷了多少家,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坏事呢!”
一个中午的时间姜坤已经将事情捋顺,想出了解决办法,首先自己决不能弱了气势,故此一被带上公堂,不等知县发问姜坤便洪声道:“小民姜坤!自西平北面定安镇而来,数月前兄长修书一封言将外出数年,怕家中无人照料便邀我来西平生活,昨夜我于兄长家住宿一宿,却被误认为窃贼!”姜坤声音洪亮至极,县衙之外的父老乡亲也听得清清楚楚。
“哦?是吗?白捕头,是如此吗?”
“禀大人,据我所知,刘屠户乃三代单传,从未听过有任何兄弟,现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怕是不大可能!”白捕头乃刚正之人,不肯冤枉一个好人却也不肯放过一个坏人。
“你这厮最好如实交代!以免罪加一等!”此时李捕头也不甘寂寞,人虽然不是自己抓的,这审犯人自己可不能错过!
“威武~~”
“大人!小民实乃无辜!刘猛乃是我旁兄,正是他邀我前来替他看守庭院的,小民有书信为证!”
“哦?既如此那你便将刘猛于你的书信呈上来与我看看!”
“秉大人!小民被抓于片刻之间,故此书信并未被带在身上,小民可立刻前往家中取来!”
“既如此,那白捕头你便去刘猛家中一趟吧!”知县略微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