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大公子今天回来了。”
“哦?大哥回来了?走,我们去看看。”
“可是......可是义父不让我们出去的。这石陨宗的事还没完呢,大公子这次从宗门回来不知为了何事,蝶儿也是听说大公子回来得匆忙。”蝶儿小心翼翼的说道。
范童眉间紧锁,也不由得有些踌躇。“石陨宗,迟早是要面对的,范家现在论实力远不及石陨宗,这样躲着终非长久之计,看来还真的难对付啊。”突破武君一段的喜悦瞬时被压迫的烟消云散,看着天际挂着的一抹残阳,范童心中有着无比的压抑感。“我若不死,必要荡平石陨宗!”范童紧了紧握着的拳头,心中暗道。
狠狠的甩了甩头,范童觉得这石陨宗该来的迟早还是会来的,虽心中也觉有点想不通,这石陨宗为什么到现在那么长时间了也没见对范家再有什么动作,但也不再去做无谓的揣测。
眼睛一转,嘻皮笑脸的来到蝶儿跟前,弯着腰双眼盯着蝶儿,“刚才好象听到有人说什么公子以后会有人照顾的,是什么意思呀?小蝶儿刚才大概应该好象,嗯,又......”看这范童的样,貌似有点小流氓哦。
蝶儿赶忙的摇了摇纤嫩的小手,连连摇头道:“蝶儿没说什么呀,一定是公子听错了。”说完,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禁不住用手摸了摸,“呀,还真烫,公子是怎么听到的,人家好象很是小声的了。”蝶儿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范童明明是在修炼当中,还能听到她所说的呢喃细语。
“哦?没有说呀?那以后小蝶儿就只能一辈子照顾本公子一个啦,不可有二心,否则本公子自会家法伺候。”范童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谁要照顾你一辈子呀,你爱找谁找谁照顾去。”蝶儿听到范童如是说,心里自是芳心大喜,然而毕竟是少女心性,明明欢喜得紧却又故意负气的说道。
看着蝶儿扉红的粉脸,范童脸不红心不跳的眯着眼说道:“可惜呀,小蝶儿你不照顾我你想要照顾谁呀?”
有点无耻,这是蝶儿对范童现在的看法。“要是没有公子,蝶儿只怕是早已不知埋骨在那个地方了,明知道蝶儿离不开公子的,公子还来取笑蝶儿,坏蛋。”蝶儿双手抚弄着垂在胸前的发丝小声的说道。蝶儿的记忆中在四五岁前,一直在黄岗城的街上靠捡拾残羹剩饭艰难的活着,直到有一天,范家二爷带着范童来到那条人来人往的大街,是范童哭着央求老爹把她带进了范家,从此蝶儿就成了范童的贴身丫头,再后来因为蝶儿的乖巧,便成了范家二爷的义女,这一切蝶儿自然是记得的。
“对不起,蝶儿。”范童轻柔的握住蝶儿的双手,满含谦意道。眼前的蝶儿早就不是当初在街市上看到的那个脸色饥黄的小丫头了,乌黑的发丝垂在略显饱满的胸前,柳叶眉下充满矫羞的双眼,让他心生诸多感慨,轻轻的把蝶儿拉进怀里,感受着蝶儿身上特有的少女体香,范童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致雷堂,是供奉范家列位老祖的所在,也是范家最高议事所在的地方。平日里一年难得开启一次,只有范家两位家主和大长老才能进入的地方,今天却是有些不一般,在致雷堂上首端坐着的赫然便是范家家主和范家二爷以及范家大长老,两旁分列的三十六人,乃是范家其余四大长老和范家所有一应事务的主事之人。
“家主,朱家现在分明就是在挑起事端,为何我们还要忍让?”范家二长老心中老大不满,满脸通红神情激动的说道:“难道家主是怕了朱家不成?想我范家近两个月以来,被朱家明里暗里劫去的货物就有好几宗,昨天我范家子弟合共二十一人还被人杀了,索性还有个刘成逃了回来。家主要是不信的话,自可召刘成过来一问,他可证实此次劫杀我范家的便是朱家之人。”
“家主,此事是否有诈?这刘成比其他的二十一人还要不如,为什么偏偏会是只有他一个人活了回来?”一个满头白发脸上皱纹横起,双眼无神的老者似乎是沉思了许久,站起来缓缓说道:“刘成此人据老夫所知,乃是上次黄岗城大比之前入我范家的,在座的诸位长老可有印象,在此之后,我范家看似与平常无异,实则细细看那以往所发生之事,便可发现些许蛛丝马迹。”
范家家主范乾满脸狐疑的看向左手边坐着的大长老:“大长老,可有此事?毅叔说的可是实情?”
“确是实情,范毅确曾几次对我说起过那刘成,然而老夫认为那刘成或许只是幸运而已,因此也没怎么在意,只让范毅盯着。”大长老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
范毅迈步颤颤的走了出来,范坤见状刚想起身,范毅摇了摇手道:“无妨,老夫这把老骨头想来还不至于那么不济。”范坤只得重又坐下,看着这个满头白发范毅:“毅叔有话只管说来,此间自有我和大哥以及在座的范家诸位说道,但凡实情还容不得某些人来撒野。”范坤大咧咧的说完,斜眼又看了看大长老。
“范坤小儿,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老夫便是你这匹夫可以随便拿捏的不成?”大长老依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手指轻轻的敲着坐椅的把手笃笃有声。
“大长老可是对我范坤有什么意见?”
“没有”
“没有?那为何我范坤并未对大长老你说道什么,大长老却是对我言语相向?”
范坤顿了顿继续说道:“难不成大长老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
“我?你什么你,大长老既然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便让毅叔继续说下去。我范坤可不是爱计较的人,大长老对范坤言语相向,范坤自是尊大长老为老人家,自是不与你计较那么多的,毅叔,有话还请说来。”范坤不等大长老再说话,便把话给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