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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清算!(1 / 1)

谁!

徐天胤的这句话问出,还没人答,严母就从地上起来,脸上全是泪痕,张牙舞爪地就朝徐天胤扑了过来,声音凄厉。舒蝤鴵裻

“谁?我还想问你是谁!这里是警局,你敢行凶!”严母冲过来,被后头的程父和许父一把拉住,死活拦着她。

疯了么!

这男人刚才在程局和两位副局面前踩废了严丹琪的手,私开了手铐,那三位都一句话没说,明显就是说明这男人身份不俗!她想闹事是她的事,但不能连累他们!今天是三家一起来报案的,告的都是夏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男人是她请来的救兵。

这男人到底分量足不足,先看看再做打算。

严母却哪里管程父和许父的想法?手被踩废了的是她的女儿!他们敢情不心疼!她家女儿从小琴棋书画样样都优秀,尤其是那一手的古筝技法,从上学开始年年拿奖,去年可是拿了省一等奖的!今年若不是出了饭局上那件事,她女儿前途无量!可是呢?原本清白就毁了,现在还被这男人踩废了手,她怎能不气得快疯了?

不管他是谁,她都要给女儿讨回公道!

“你是谁!是谁!有本事你说!”严母疯狂地往前抓挠,修剪保养得尖利润泽的指甲拼命想挠上徐天胤,边意图挣脱许父和程父的阻拦,边疯狂叫喊。

徐天胤立在夏芍身前,将她完全遮挡在后,深邃的眸底没有感情,严母的歇斯底里在他眼里没有片刻驻扎,但她问的话却让他开了口。

“她男人。”

简短的回答,让严母住了嘴,程父许父愣住,许媛和在地上疼得颤的严丹琪抬起头来,程鸣也目光复杂地抬头。宋队长和几名警员本竖直了耳朵听,都想知道徐天胤是什么人,但听见这么句,不免有点懵地看向门口。门口局长程志和两位副局长都面色有点尴尬地咳了咳。

今天徐天胤是直接到了局长室的,程志正巧跟两名副局在询问曹立的案子,便见徐天胤一身军装,杀气凛凛地走了进来。在得知他就是省内传得身份背景神秘的那位省军区司令时,三人都愣了。

徐天胤到底有多厚的背景,他们也不知道。只是多年在警局接触各类人的经验告诉他们,这位今天是来找茬的。好在这位虽然一身冷厉的杀气,说话也简短,但每个字都在要害上,他们很快便明白了他要找人。

查了今天的出警记录,找到了夏芍在审讯室里,程志便带着两名副局来到了这里。但是谁也没想到,一开门就是这一副乱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审讯室里气氛微妙。唯有夏芍咳了咳,暗暗在徐天胤身后戳了戳他的腰,咬了咬唇!

这是什么话!

深吸一口气,夏芍压下听了这话的心情,便从徐天胤身后走了出来。

她一走出来,眼神便已冷。今天,她并不知道徐天胤会来救她,她只以为,陈满贯三人会来保释她。从搜身、被拷、要求见报案人,她做这一切都是有计划进行。该还她的,一个都跑不了!

就算今天徐天胤来了,这些事,她也可以自己解决。

夏芍负手立着,手在身后轻巧地掐了个指诀,然后便淡然看向了宋队长,“宋队长,报案人来了,现在可以对质了。对质之前,你还要把我再铐起来吗?”

夏芍伸出手,一副很配合的样子。

徐天胤转过头,目光落在她红肿磨破了皮的手腕上,接着看向宋队长。宋队长被他看得险些跌坐在地,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冷的眼神,像是被狩猎者盯上,他在对方眼里不过是已死的猎物,连狂和暴怒都不见,仿佛他已是死物。

宋队长吞了口口水,往后一退,两腿软地踉跄一下。他是经验丰富办案多年的老刑警了,什么穷凶极恶的人没见过?但这男人不一样,那是一双眼里没有人命的眸,看不见温度,就好像他活着,亦或者死了,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

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是审讯室,宋队长本能地就想逃。

夏芍却在这时往前走了一步,把徐天胤挡去身后,放下了手,“看来宋队长是不打算再铐我了。那好吧,那就开始对质吧。”

对质?

宋队长一时愣住,看向夏芍,眼神不可思议,仿佛她也不是个正常人。

现在都什么情况了?她怎么还想着对质的事?局长他们都在门口,而且还本路杀出个军官来,怎么看现在都不是该想着审讯的时候吧?

夏芍却好像根本没看见门口的程志和赵、刘两位副局,自己竟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到审讯座椅里坐下,“来,接着审。不过,在审之前,我希望宋队长先把她们两个铐起来。”

她语气悠闲,一指审讯室外头的严丹琪和许媛,“她们两个,刚才一个想杀我,一个想攻击我。所以,为了我的人身安全,请先把她们两个铐起来。我待会儿得告她们蓄意伤人、故意谋杀。”夏芍语气轻巧,说完还笑了笑,“哦,对质完了,许还得加一条,诬告。”

她这副悠哉的模样跟审讯室里的气氛差别实在太大,形成一种诡异微妙的气息。徐天胤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

“谁?”他转头看向夏芍,明显是在问,刚才谁想杀她,谁想攻击她。

夏芍还没答,严母就反应了过来。

“你、你血口喷人!要不是你害我们丹琪,我们丹琪怎么会……”

“严夫人,知道我为什么会要求当面对质吗?”夏芍懒得再听严母的话,打断她道,“因为我说的话你不信,你宝贝女儿说的话,你一定信。”

夏芍微笑,看向程父、严母和许父,“我说一万句也没用,还是听听你们的儿女说说实话吧。”

三名家长一愣,看向各自儿女。

夏芍看向程鸣,程鸣便目光复杂地转开眼,“告诉你爸,你那天晚上出酒店干什么了?买迷药做什么,开房做什么。”

夏芍看向严丹琪和许媛,前者怨毒地盯着她,后者惊惶摇头,“告诉你们的父母,那天你们扶我进房间,打算做什么。”

她说得不紧不慢,程父、严母和许父都看向自己儿女,却见他们转头的转头,摇头的摇头,目光闪烁,连严丹琪遇上母亲的目光,都轻轻避了开。

这明显就是真被夏芍说中了!他们有事瞒着,但却不想说。

程鸣转开眼,事情瞒都已经瞒了,还要怎么跟父亲说呢?这要是说了实话,还不被打断腿?

许媛往后退了退,她才不要说!她从小就被父母宠着,是家里的宝贝女儿,就算是出了这样的事,父母都依旧护着她,若是让他们知道了错在自己,那以后叫她怎么面对父母?亲戚朋友怎么说她?

严丹琪垂着眼,眸底神色冷幽,带着冷嘲的笑。反正是她害了他们,至于因什么而起的,有那么重要吗?她承认,那天的计谋上,她输给了她。但是,只要她还活着,她就要让她一辈子背负罪名。到头来,谁赢了?呵呵。

三人各有思量,心里却都是打定主意不说的。

但就在各自打算死咬着不说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却忽然莫名其妙地换了!

程鸣的眼前,自家的客厅里,母亲正在疯似的拦着父亲,父亲从他房间里拖出一个行李箱来,里面的衣服散乱着,相框和他私人的东西都被砸进里面,父亲两眼红,怒冲冲地把这些东西往他面前砸!

“滚!你给我滚出去!从今往后,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母亲在一旁哭泣着劝,“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把他赶去哪里啊?”

“我不管他去哪儿!他死活都不关我的事!我从小培养的好儿子啊,一心指望他做接班人,从小就督促他的成绩,培养他学钢琴、学人际交往、学公司运营,哪个见了不说他生的家庭好?可你看看他!我们给了他最好的,他给了我们什么?年前到现在,比赛资格被取消、家里亲戚当面安慰背后冷嘲,朋友、客户,背地里指指点点!我们呢?我们以为他是被人害的,到处替他做主!结果呢?我们才是最傻的!”

父亲红着眼,竟也流下泪来,指着他,手指抖,“你小子混蛋啊!迷(禁词)奸这种事你都想得出来,你还有什么不敢干的?赶你出家门,算对得住你了!有本事你给我自己提着东西去警局,自己去坐牢!”

从来没见过父亲流泪,程鸣被骂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也是红了眼,面前却砸过一只大箱子,行李箱带着他的衣物砸来胸口,顿时把他跌跌撞撞地砸倒在地。母亲哭着来扶他,他却起不来,后脑勺感觉一热,拿手一摸,竟磕得全是血。母亲惊喊一声,慌忙含着叫救护车,他却拉着母亲,涕泪横流,爬起来跪在地上给父亲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爸!我错了,你别赶我走。我不该色迷心窍,我不该打夏总的主意,结果把自己赔了进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不敢再这么干了!我求你别抓我去坐牢,我、我去给夏总道歉!以前的恶习我一定改,一定上进,一定不再让你和我妈在人前丢人,你给我个机会!让我改,让我补偿!”程鸣砰砰磕着头,悔恨不已,耳边母亲的哭声和父亲的怒泣渐渐离他远去,眼前也越来越黑……

而许媛的眼前此刻也在自己家里,父母、亲戚围坐一屋,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从小都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的人,现在都在指责她。

“你这孩子从小乖巧,怎么这么狠毒的心思?找男生迷(禁词)奸别人,还拍裸照?这、这真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媛?”

“你也是女孩子,你生出这种心思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从小宠着你,把你当娇滴滴的大小姐养着,怎么最后养出了个狠毒的性子?”

“平时真看不出来,哪怕是现在,我也不相信,站在眼前的这孩子,真是咱们家里养出来的?”

“害人终害己,你糊涂啊!”

父母亲人一个个地指责,都在说她心思狠毒,平时宠着她的人,此刻都在指责她。她看见他们失望、不信和因为她狠毒而嫌恶的眼神,许媛抱着头捂着耳朵蹲去了地上!

“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是副会长!副会长喜欢会长,会长看上了夏芍,我怕夏芍会在文艺大赛报复我们,我、我就去问副会长怎么办。是副会长出的主意!副会长让会长去开的房间,买的迷药,她还说要给夏芍拍裸照威胁她,我、我什么也没干,我只是听副会长的话……这都是副会长的主意!你们别怪我,别怪我……不是我的错……”

而此时此刻,严丹琪也面对着父母亲人的指责,尤其是母亲,怎么也不相信她会干出这种事来。面对亲人不可置信的目光,和同辈兄弟姐妹暗地里幸灾乐祸的眼神,严丹琪高高昂着头,维持着自己的骄傲,甚至冷嗤出声。

“那又怎么样?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们来指手画脚。我优秀的时候,你们就称赞恭维,我有事的时候,你们就指责嘲笑?哼!你们比我能好到哪里去?”看着一屋子人被说得脸上涨红,面面相觑的模样,严丹琪冷笑一声,“我做错了?没有!我要是拿不到文艺大赛的奖项,你们会用什么眼神看我?用什么态度对待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是你们教我的!我有什么错?我手里有了她的把柄,我还要什么文艺大赛的证书?我连保送名额都到手了!至于程鸣?呵,一个只会看着别的女人的蠢货,就让他去泡别的女人吧!我这是成全他了,不是么?”

严丹琪笑了起来,越笑越开心,渐渐捂起了肚子。而母亲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着抖站起来,哆哆嗦嗦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

平时保养修剪得尖利的指甲划过她的脸颊,顿时流下五条红痕,疼得她眼前黑,一下子跌坐在地,正碰到那只被踩断了的手,顿时疼得她眼前又是一黑,神智激灵一醒!

严丹琪捂着脸,抬起头来,眼前黑的景象却慢慢变了……

寂静如死的审讯室,母亲怒喘着气,身子还在抖,手伸出去,一个扇巴掌的姿势,却僵在那里没收回来。

看见母亲满脸涨红,不可置信的眼神,严丹琪目光有些涣散,有些懵。

这是……在哪里?

刚才不是在家里么?

不仅是严丹琪,跪在地上磕头的程鸣,捂着耳朵蹲在地上的许媛,都有些懵地抬起头来,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刚才是经历了一场幻觉,但此时却是真实地看见了各自父母呆愣涨红的脸。

“你小子……混蛋!”程父一脚踹去儿子心窝,程鸣捂着心口倒去一旁。

许父不可置信地指着女儿,声音都抖,“你、你说……你把刚才说的话,再、再给我说一遍!”

三名父母脸上涨得快要滴出血来!谁来告诉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事情、事情的真相怎么会是这样的?一直以来,他们都被自己的儿女骗了?

三人懵了,懵过之后只觉得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了。而不知道怎么就把真相说出来的程鸣和许媛也是慌了,严丹琪在现自己方才莫名其妙地出现了幻觉之后,表情也有点懵。

夏芍坐在审讯室的椅子里,淡淡看着这一幕,冷然一笑。

她今天早在上午进了警局被搜身的时候,就想好了怎么解决这三家人。她故意没阻止宋队把龙鳞打开,就是在趁他打开的时候泄了一些阴煞之气出来,这些阴煞刚才引入程鸣三人头脑中,引起了他们的幻觉。

阴煞进入脑中,引起的向来是心里最恐惧的事情。但她为了防止程鸣三人多说,说出她在房间里打晕他们的事,于是便在引入阴煞前,用言语引导了他们一下。直到见三人惧怕在父母面前露出自己所做的亏心事,她这才将阴煞引入,结果意料之中。

当初他们设计害她,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便觉得两清了。她一直不是赶尽杀绝的人,但既然对方追着不放,闹到了警局里报了案,那就让他们自己跟警局解释吧!

被自己儿女打脸的感觉,想必品起来滋味不太好。

而实际上,岂止是滋味不太好?三名父母简直就是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一直以来帮着儿女不停讨要说法,到了最后,错在自己身上,换了谁,谁能接受得了?

他们身为当事人都这样了,就更别提因为接了报案才把夏芍抓来的宋队长等人,和压根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的局长程志和赵刘两名副局长。

但他们也不是傻子,多年的办案经验,一听就听出了眉目。

这三名高中生企图用迷药迷(禁词)奸华夏集团的董事长夏芍,并给其拍裸照,但事后他们却是隐瞒了这件事,并让家长领着来报案,反诬告别人害了他们?

程志当即就皱了眉头,看向这群报案人。就是这群人,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就来报案,搞得警局一片混乱,上上下下因为这名年轻的省军区司令的到来而人心惶惶?

程志不由看向徐天胤,果见他立在审讯室门口,隔绝了外面的人和里面坐着的少女,门神一般挡着,此刻紧握着拳,从门口看不清他的眼,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散出的冷厉的寒气。

程志心里一抽,大叫不妙!这位身家背景传闻很深,要真是那背景,在他警局里犯了案,他可怎么交代?

“徐……”程志刚想要说话,便见审讯室里,坐着椅子里的少女起了身。

夏芍走过去,先握了徐天胤的手,她不能让他在这里伤人。在警局里公然伤人,对他不好。这些个人,不值得。

然而,她的手还没碰到徐天胤,便见他如一阵风似地扫出了审讯室,经过门口的时候,惊得三名局长都躲去一旁,却只见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两个人,一进门便踹了过来。

那两人被他踹得屁滚尿流,惊慌地讨饶,看起来很惧怕徐天胤的样子,一进来就四处看,然后目光便定在了人群里,立刻便像找到了救星般道:“就是他!”

一人指向程鸣,“就是他!那天就是他来我们酒吧里买药的!我认得他,他是青市一中的学生,我们酒吧离青市一中近,他常来。熟人了,跟我们买过几回药,每次都带不同的女孩儿,我、我认得他!”

另一人也赶紧点头,“对对!这是我们酒吧当天的记录和录像,证、证据!”

那人抖着手,拿着手中一块带子,不知道给谁。

局长程志见了怒哼一声:“混账!小小年纪不学好!净干些违法犯罪的事!夏总,你放心,这事既然是有证据,我们局里就立案受理了!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一听说警方要立案,程鸣和许媛就慌了,程鸣本能地看向父亲,“爸……”

“别叫我爸!我不是你爸!”程父忽然一声怒喝,把他甩去一边,“你不是能耐吗?人家现在连证据都有了!你还爸什么爸?我现在才知道,你是我老子!把我耍得团团转!你、你……你自己在这里收拾这个烂摊子,等着吃牢饭吧!”

程父说完便要气得拂袖而去,程鸣赶忙在后面拉着,任凭父亲回头踹,就是不撒手。而许父和严母已经没了章程,看向自己的女儿,又恨又忧,心思大乱。

“宋队长!”这时,刘副局呼喝一声,“这案子交给你,重新审!”

宋队长这时候也是懵了,他一心想靠着夏芍的案子争点功劳,可哪里想到最后是这样的?

他还没回答,便听夏芍笑了。

“别。”她笑着坐回审讯室里的椅子上,漫不经心看向宋队长,“案子自然是要审的。我还得再告严丹琪蓄意谋杀,许媛故意伤害。只不过,警局里能人这么多,我想交给别人也是一样的。因为我跟宋队长,也有件事要解决。”

程局和赵刘两位副局都是一愣,看向夏芍。夏芍却是慢悠悠地笑,轻巧撸了袖子,把自己的手腕一展示,笑看面色大变的宋队长。

“来,宋队长。我们来谈谈这件事。”

夏芍一亮手腕,宋队长脸色就变了,面对夏芍一直都是呼来喝去的脸上,头一次露出点不太自然的笑,“呵呵,夏总,我想……这是个误会。”

“哦?是么。那我们误会的时间可有点久,你铐了我大半天了。”

“呃,夏总,这件事……”

“这件事宋队还是解释解释的好。”这时,赵副局长说话了,他负手笑了笑,扫了眼审讯室里的情况,“宋队,你是老警员了。审讯室里适合这么多人么?”

“呃,那是刚才我们在带着报案人指认嫌疑人……”

“指认?你们带着报案人指认嫌疑人,开着审讯室的门指认?这门开着,很容易生报案人袭击殴打嫌疑人的事,你身为老警员,这点经验都没有?”赵副局边笑边看向一旁的刘副局,“刘局,你手下的人办案都是这么办的?难怪。这么多年,曹立的案子积了这么厚,回回都是证据不足,事实不清。”

刘局脸色一变,很是难看,抬眼就给了宋队长等人一记刀子眼,怒问:“老宋!你怎么回事!你是老警员了,怎么办的这种糊涂案!”

“岂止是糊涂啊,咱们警局办案,遇见证据确凿拒不认罪的嫌疑人,加大审讯力度倒是允许的。但是夏总这件案子,证据都没有,就这么铐了几个小时,这算得上刑讯了。我听说宋队以前跟夏总还有点过节,不知道这次算不算得上公报私仇?”赵副局冷笑一声问。

宋队长脸色又是一变,这事虽然是被说中了,但是决计不能认!

“赵局,我这也是办案心切,我知道在审讯力度上,我是有些过激。这事我办得不太妥当,我写份检查,给夏总道个歉,医药费我出!这总行了吧?”

“道歉?”夏芍噗嗤一声笑了,“我以前总听人说,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现在我算是知道了,宋队长就是警察,警察做错了事,原来是可以道歉就有用的。”

这明显的讽刺,让宋队长一抿唇,脸色略黑,“夏总。”

“那好吧。”没想到,他还没怎么说,夏芍便点头答应了,很是干脆,“俗话说的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这也只是皮外伤,不碍事,宋队长和你手下人就给我道个歉吧。”

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宋队长等人反倒是愣了。虽然给她道歉,面子上是挂不住的,但总比被追究责任强,宋队长赶忙看了手下几名警员一眼,几人纷纷给夏芍道歉。

“夏总,实在对不住。我们审讯力度上有点不当,给你造成的伤害,我们刑警队愿意负责医药费。”宋队长腆着脸,耷拉着眼皮子说道。

夏芍听了,笑着点点头,很是满意,“这个说法还成。就按着这个说法吧,希望明天宋队长能在省报上正式登报道歉,这事就算了了。”

“什么?”宋队长一愣,手底下的人也都愣了。连局长程志和赵刘两名副局长都看向了夏芍。

“登报道歉?刚才,我已经给夏总道过歉了!”宋队长拉下脸来道。

“是啊,我听见了。但我认为,登报道歉比较正式,更能显示出宋队长的诚意来才是。”夏芍一笑,牲畜无害,“难不成,宋队长没有这个诚意?”

宋队长气得快要吐血!诚意?他刚才当着手下人和局长副局这么多的人的面,给她道歉,这还不够诚意?他也是老警员了,在警局里有脸面的!脸都在同事面前丢光了,还不算诚意?

登报道歉?还是在省报上?那不是要打整个市刑警队的脸?

而且,最近省里因为曹立的事,民情激愤,对官员作风做派问题十分敏感,这个时候她让他登报道歉,那不是等于让他前脚道歉,后脚就等着受局里的处分?

丢了这么大的脸,别说处分了,他就等着停职吧!之前还想着借着这件案子立个功,好不至于因为曹立的案子受牵连丢官去职,可现在呢?登报道歉,等于让他连受曹立的牵连都不用了,直接丢官去职了!

这也叫道个歉就成了?这也叫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去她的!

宋队长气得浑身颤,他甚至觉得,夏芍压根就是想让他登报道歉,刚才说什么道歉就行了的话,根本就是赚他个当面道歉而已!

这个女孩子,从她当初在福瑞祥店门口算计王道林起,他就该知道她心思不简单的!

宋队长心里后悔,他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想要拿她当垫脚石了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能不悔?

夏芍看着他一脸悔怒交加的样子,却一点也没有松口的意思,反而笑得越甜美,把自己的手腕一晾,**裸的证据,“宋队长要是不公开道歉,那也成。我现在不是你的嫌疑人了,一会儿就可以出去。出去之后,我会申请伤情鉴定,然后召开记者会,把在警局审讯室里遭受的一切公之于众。这样的话,宋队长的道歉就可以免了。”

这话一出口,不仅仅是宋队长,连局长程志和两位副局的脸色都变了!

召开记者会,这可比省报公开道歉还狠!

这年头,召开记者会都是大事,哪有遇到这么点小事就这么兴师动众的?在省报上道歉已经是要闹大了,要是招来一帮记者,那不是要闹得人尽皆知?别说刑警队的脸了,整个公安系统的脸都丢尽了!搞不好,连局长都得受上头的批评处分!

看着几人不可置信的表情,夏芍颇有深意地一笑。

以她的身手,在受审的时候受到这种对待,她本是可以不忍的。但她却忍了,为的就是这个目的。

老话说的好,官字两个口。在警局里闹起来,她要是袭警,事情说都说不清,有理也变成了没理。但她要是乖乖受审,结果受了伤,那可就有文章做了。

事实上,她这一天被铐着,手腕被磨得红肿是一定的,但要磨破了皮,这里面还是有她自己的功劳的。她没事就动一动,磨一磨,不破皮才怪。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这帮恶警,不仅得治,还得在头上敲一棒子!

这年头不像后世,网络达,一有官员违纪的事,立马就能在网上曝光出来,受到征讨。这年头的老百姓,意识也不及后世,大多数情况下,遇到这种事都选择忍了。哪会有什么召开记者会的想法?就算是想召开记者会,无权无势的,也不一定能召开得起来。

但她不一样。她是华夏集团的董事长,省内数一数二的企业家,振臂一呼,便有大批记者到来。她在民间,有她的影响力,事情说大就能大。

所以,她不介意公开做个警示,以后再遇着这种事,最起码给别人提供一条解决途径。也给这帮子恶警提个醒儿,审讯的时候拿捏好分寸,不要以为手上有权,就不顾人权!

当然,这也是为了给她自己出口气,报个仇。她自然是看出宋队长拿捏她为的是自己的官职,那她就让他丢官去职!治一个人,最好的结果不就是让他丢了他最想要的?

夏芍笑眯眯欣赏着宋队长的颜色大变的脸,而对方却是没有这个心情。

“咳咳!夏总。”局长程志开了口,“这件事,确实是我们警队的人做得不对,我这个局长在这里也给你道个歉。宋队长我们组织上一定给他严肃处理!一定在这件事上给夏总一个交代,所以记者会的事你看……”

“记者会的事要看宋队长肯不肯登报道歉了。”夏芍一笑,就是不松口,“程局长,您的面子我是给的。但身为受害者,我有权利主张自己的权益。公开道歉不过分,我只要求宋队长这一支队伍给我道歉就成。”

见她不松口,刘副局便皱了眉头。就算是登报道歉,警局的脸面也得丢,宋队是他手下人,最近官场抓作风抓得紧,他们这一派本就因为曹立的事颇受注意,这要是再闹出这么件事来,不正好又落人口实?

关系到自身利益的事,刘副局自然要争取,“夏总,老宋已经道过歉了。你看这样成不成,我们警局专门给你出具一封道歉信,一定送到你个人手上。你贴在公司也成,我们贴一份在警局给警员做个警示也成,你看这样行吗?”

夏芍一听就挑了眉,笑了,“刘副局长,道个歉还有这么多的学问,我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不过,既然是给警员们做个警示,不如给大家都做个警示,我觉得在省报上道歉就挺好。”

没想到她连刘副局的面子也不给,宋队长一听就怒了,“夏总,你别咄咄逼人!你的案子还有疑点,他们是害你了,可他们害你不成,那药怎么自己吃了,这还有待调查!咱们还是合作的好。”

这明显就是带着威胁了,夏芍却不吃他这一套,垂眸道:“宋队长,调不调查的跟你有关系吗?这件案子想来不用你负责了。”

宋队长一怒,明显还有话说,夏芍一挥手,又打断他,“那不过是你的猜想,有证据吗?宋队长不会是又想凭空猜测就定人罪名吧?”

她边说边晃晃自己磨破了皮的手腕,笑容恨得人牙痒痒。

程志也没想到,夏芍居然在这件事情上死不松口,态度这么硬!一旁的赵副局也皱了皱眉头,略有担忧地摇摇头。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受点委屈就这么不知道见好就收,以后怕是要吃苦头啊……毕竟她虽是省内有名的企业家,但根基未稳,不管走到哪里,人脉都是最重要的,得罪了人,路恐怕不那么好走啊。

然而,正当这么想,门口便有一名警员脸色肃穆地敲门进来,见了程志三人就报告道:“局长,接待大厅那边,华夏集团的陈总、孙总和马总,带着省内三十多位企业家,联名要求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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