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好奇地问:“公子怎么被称呼为清儿?名字倒是挺奇怪的。”
祝霜清赶忙笑着,支吾的说:“大娘,我---”
郝帅做了个打住的动作,笑着对大娘说:“万木齐公子一直喜欢叫我家公子清儿,听起来像是女孩家的名字吧,大娘别误会,万木齐公子的称呼我们也觉得很奇怪呢。”接着他夹了很多菜放在大娘的碗里,大娘笑着说谢谢,气氛瞬间好了起来。
趁着孙庆和大娘安心吃饭的时候,祝霜清赶忙在桌子底下,踩了万木齐一脚,随即夹了个狮子头,放在他的碗里说:“木齐哥,赶紧趁热吃你喜欢吃的狮子头吧。”
她看着万木齐喜笑颜开的吃着狮子头,心里却有些异样的感觉。郝帅这次又为她解了围,为啥在外面郝帅总是给足了她面子?夹菜不说,上次邱以茜来者不善的话语,他也替她挡了回去。这次又是,郝帅安得什么心?难不成看中了祝家的钱财,想真的攀上她这个高枝?
此时听到惊堂木又一拍,瞬间在吃饭的人全部静了下来。只听到说书人的话语声,他说:“各位客官,梁山伯为何没有发现祝英台的女儿身,咱们下次再说。现在进入京城二三事的环节,今天要说的是咱们朗月国三皇子郝英俊的光辉事迹。”
好英俊?还有这样的搞笑名字?祝霜清捂着嘴笑的合不拢,忍不住的重复道:“哈哈,好英俊,这样的名字都有。”
万木齐拍手说:“清儿,是的啊,好英俊这样的名字是很奇怪,不过咱们朗月国三皇子好像真的姓郝,赤耳郝的郝。”
赤耳郝!郝帅也姓郝!如果郝帅不是瞎取的名字,那么他肯定是跟皇室有关联的人!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郝帅,只见他稳如泰山,面带笑容的吃着菜。
郝帅,郝英俊,这两个人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祝霜清托着下巴,侧身看着说书人。群众们一边吃饭,有的敲着桌子,有的早已热烈的讨论开了。在这个醉仙楼,倒是体验了一把这十分独特的趣味。
郝帅吃完饭,擦了一下嘴巴,笑着问她:“公子,你说郝帅这个名字好听,还是郝英俊这个名字好听?”
她的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还真的有人取这两个名字!看过一个韩剧《原来是美男》,朴信惠演的可不就是高美男!现在来了个可与高美男媲美的两个名字:郝帅和郝英俊!本来笑点就低,开口肯定要笑的喷饭,所有词语汇成一个切字,从她的鼻子里哼出来。
郝帅看了看四周的群众,把手放在耳朵旁,像是想竭尽全力去挺清楚闹哄哄的人群说的什么。听了好一会儿后,他说道:“公子,虽然人们都在说郝英俊,但是我觉得郝帅这个名字更好听。你瞧,郝帅,两个字,简单干脆,又表现了我的帅,你说这名字还能不好吗?”
跟自恋的人还能说点啥?遇到这样自恋到无敌的人,她除了闭嘴还能说啥?可是闭嘴不说话岂不是默认郝帅这个名字好?虽然郝帅这个名字雅俗共赏,叫起来很好听。但是相对于郝英俊,英俊二字高大上了很多啊!她叫了一声:“郝帅。”
“公子,有何吩咐?”郝帅快速回答道。
她嘴角上扬,看着他说:“郝帅,你为什么也姓郝?你跟三皇子郝英俊有什么关系?”
孙庆咳嗽一声,开口说道:“与国姓相同,有两种可能:一是郝帅原本就是皇室中人;二是,自古以来,对国家社稷有特别突出贡献的,皇帝赐予国姓,有先例。在下曾闻开国大将军李国开,先帝就赐予其族国姓,一族人全部改姓郝。不知道郝公子是在下说言哪一种?”
郝帅哈哈大笑,“孙师傅分析的丝毫不差,鄙人是将军的一支偏院支系亲戚,皇恩浩荡,我们也跟着姓了郝。只是家道已经没落,再无当初的辉煌。”
孙庆面有歉色说道:“在下并未有意勾起阁下伤心事,还请见谅。”
郝帅家道中落,生活不富裕?祝霜清觉得不可思议,纵使郝帅铝劣迹斑斑,但是穿着打扮不像是一般人家。如果家里情况不好,在奢华的祝府,他却从未吃惊过。想当初刘姥姥进大观园,可是这里摸摸那里嗅嗅!
再加上上次吃饭,见到将军府的大小姐和小将军,他不卑不亢,如果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普通人,要么会像孙庆这样有敌意,要么是卑躬屈膝,但是郝帅的表现恰到好处!
虽然推测不出来郝帅的身份,但是他绝不像刚才所说的是个家道中落的浪荡子!祝霜清从沉思中挣扎出来,发现人们已经全部安静,说书人的声音传来:“咱们的三皇子郝英俊,自小游戏花丛中,却不曾听说他钟情某一个女子,这可让京城的姑娘们伤心了。”
哎哟,看不出来,这说书人还是个八卦天王啊!更让她吃惊的是,一个吃着满嘴是油的男人站起来说:“先生说的极是!上次我妹妹说得到了三皇子的一根头发丝,天天是抱着那根头发丝睡觉啊。有人敲门,她就问是不是他来了,把我给气的啊!死丫头,被他迷住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笑声,大家纷纷说下次带着他的妹妹来看看。祝霜清心想,三皇子郝英俊的一根头发,就算很长,可终究是比针还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抱着头发入睡,简直是匪夷所思!
她最多抱过小一点的泰迪熊睡过,抱着头发丝是怎么睡的呢?郝英俊难道是朗月国的潘安?迷倒众生,罪孽啊,估计长的跟男狐狸精没啥两样。
第二个男人在一片笑声中站了起来,他清了清嗓子,“各位,刚才那位兄台说他妹妹抱着头发丝睡,我告诉你们,听了我这个,你们就知道啥叫小巫见大巫了。”
难不成还有更奇葩的事情?祝霜清也学着和大家一样,拍起了桌子,一时气氛分外热烈。只是郝帅的脸色好像有点怪怪的,说不出哪里怪,就是好像在偷笑的样子。
男子把手举过头顶,“大家静一静。我家娘子,长得也是貌美如花,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见过三皇子,回来后给他立了个牌位,每天三次,早中晚从不间断的膜拜。”
郝帅听完,拍案而起,皮笑肉不笑的说:“牌位是给死人供奉的,三皇子活的好好的,你家娘子不好好侍奉你,心里放着三皇子这个男人,你觉得合适吗?”
人群中不断地传出来说话声,皆是摇摇头说不合适,还有的激进派说这个男的太没用,守不住自己女人的心。
祝霜清正期待着下文是怎样的,却听见郝帅笑着说:“好了,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咱们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