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怕你跟我急了?纪风晓淡淡地撇了一眼安洛玲,尽量放平语气对明红鸳说:“不好意思,我家里不太方便。”
说到这个话题,季爵瑟觉得自己不能再冷眼旁观,抱着安洛玲的背包上前:“同学,不知道你想去潇潇的家里是有什么事吗?”
“……”她能说实话吗?如果说了,肯定更去不成了吧?!真话不能说,假话不想说,所以明红鸳仍旧只能选择沉默。
“同学,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的话,我们实在是不好答应你。我妈妈说,不能随便带别人回家的。”季爵瑟再次搬出“妈妈说过的话”,安洛玲头痛扶额,纪风晓不觉莞尔。
“……”明红鸳看着季爵瑟的鞋面,想着,她要不要顶一句过去,她想去的是纪风晓家不是他家,他妈妈说的话和纪风晓有半毛钱关系啊!
眼见明红鸳又成了哑巴,安洛玲气不打一处来:“喂,你能不能别这样啊,有话就说,没话就滚,你哑巴似的站在这里好像我们合伙欺负你一样。”
有话直说不成吗,非得藏着掖着,明红鸳没有憋死她就先焦灼死了。
而且这个人真是太讨厌了,老是用楚楚可怜的面孔勾出她凶神恶煞的一面,她很想忍,但是脾气就是不受控制的炸了,呜,她平时不是这样的!
“对不起。”明红鸳觉得很抱歉,但是她真的不能说。
无语,谁让她道歉了,自己不说话还不行吗?安洛玲默默退了一步,她觉得和明红鸳一定磁场不和。
“要不然我们先送你回家?”纪风晓如此建议,毕竟他们站在校门口也有些时候了,虽然她说话间有意无意的把人带往旁边的绿化带不至于影响交通。
安洛玲举双手赞成,她真处腻味儿了,大半天了,说的都是没用的,不如回家睡觉呢!
“不用了,我自己回就行了。”明红鸳惶恐,送她回家,能送她回家的人她还在找。
“谢谢你的笔记,下一节课我就还给你,我回去了,再见!”
“路上小心。”
一行人目送着明红鸳离开,等到明红鸳的身影模糊后,季爵瑟转过身把背包还给安洛玲。
原本他是怕安洛玲太冲动,想以此拖住安洛玲的,没想到她冲动得连包都不要了,手一收就脱了背包,他只好认命的先帮她拿着。
“谢谢啊!”安洛玲道着谢,把包重新背好,若有所思的看着明红鸳走的方向,“我怎么突然觉得她有点眼熟啊,晓晓?”
现在才发现?“我们见过她。”
“见过?什么时候?”安洛玲诧异,完全没有印象。
“不止见过,你还救过她。”这救命恩人和被救之人相见,没有一个有印象也是一绝。
“啊?”不是吧?
“你忘了?”安洛玲不记得,看明红鸳也不像是记得的样子,这两个人还真是。
见安洛玲想得辛苦,纪风晓提醒道:“炸酱面。”
好像是有救人这么一件事,安洛玲想起事情人物的脸却没有对上号,“就是她?”
“嗯。”可不就是明红鸳嘛,她在教室见到的时候就认出来了,连名字都一样。不过那个时候明红鸳说自己叫红鸳,让她们以为她是姓洪,名鸳,等人家重报家门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人家是姓明,名红鸳。
她以为安洛玲也认出来了,看来她还是高估了安洛玲。
“嘿,我是她救命恩人她还这么对我,问她半天她也不吱声,什么态度啊!”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一下蹭蹭蹭冒得老高,安洛玲觉有下次见到明红鸳有必要给她讲一个故事,关于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
“可能她不记得你了。”季爵瑟在一旁默默说了一句。
安洛玲刚想点头,又觉得不对,有些幽怨的看着纪风晓:“那她凭什么对你那么好啊?而且你也对她这么好”安洛玲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有一点吃醋的。
“我哪有对她好?我又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纪风晓无语。
“哪里对她好,哼,单单拿态度来说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不高兴,非常之不高兴,她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一个两个的都嫌弃她?
“……”欲加之罪。
“她说要去你家,你和颜悦色得跟她亲姐姐似的,我呢,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温柔的说过话,总是爱理不理的,不咸不淡的。我说要去你家你就冷的跟冰块似的,害的我以为自己瞬间被你拖进了冰窖。还怕你不高兴,就算我再好奇也没再提过。”
说起纪风晓安洛玲简直可以说上三天三夜,不是她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住没完没了的,而是纪风晓的罪行已经是到了罄竹难书的地步,她需要花多点时间才能说个大概。
不说不知道,一说,连安洛玲自己都被吓了一大跳,这些都是血泪啊,原来她被纪风晓这么不公平对待已经这么久了,亏她大人大量不计较,要不然纪风晓就要失去她这么一个拥有凡人所不能及之容人之量的好同学好同桌好朋友了。
“纪风晓你说你有多难相处啊,都是我主动和你说话,你什么时候主动理过我?”失去她,纪风晓的人生一定会黯淡许多。
“……纪风晓就是这么没人性啊……美人你说说……咦,人呢?”说得正专心的安洛玲想让季爵瑟主持公道,却发现身边早就没人了。
“纪风晓,你再这样下去你会失去本宝宝的你知道吗?”安洛玲大吼道,气死她了,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
听到安洛玲翻旧账,纪风晓果断带着季爵瑟无声无息的走了,走了好一段路程,季爵瑟才问:“潇潇,你们和那个明红鸳之前认识吗?”
这一段经历季爵瑟没有参与,刚才听了安洛玲和纪风晓的对话,有一句没一句的,还是想听纪风晓说说详细情况。
“嗯,之前和洛洛在半路看到她被几个人围着,洛洛救的她。”纪风晓把安洛玲非要吃炸酱面到,终于,好不容易吃到炸酱面的故事说给季爵瑟听。
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明红鸳对着别人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偏偏对纪风晓特殊了,季爵瑟听完有不同的见解:“那应该是你救的她啊,你怎么说是安洛玲救的。”
原来他还在想那个明红鸳有些忘恩负义,安洛玲救了她她都爱理不理的,看来是误会,人家清楚这呢!
“不,我救的是安洛玲。”所以明红鸳是安洛玲救的没错,纪风晓坚持。
她根本就没有想救明红鸳,要不是安洛玲跑过去不自量力地“拔刀相助”她早就走了。
季爵瑟:“……”
潇潇,你脑回路真是与众不同,可是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的,看明红鸳的态度就知道了,分明没有把安洛玲当作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