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日,雪灵舞却像是过了几十年,度日如年般的煎熬。
容楚轩自那日之后,便又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没出现在雪舞苑,反倒是简云笙有事没事地就往雪舞苑跑。
“灵儿,你起来了么?”门外,依然是简云笙温润如玉的声音。
“进来吧。”这几日,雪灵舞似乎已经习惯了简云笙的存在,虽然每日他都会来,但也只是为她把脉,而后就坐在一边静静地陪着他,从不主动说话。
门被简云笙推开了,他缓步走了进来,看到雪灵舞坐在凳子上发呆,微微一笑说道:“今天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谢谢你。”雪灵舞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三个字,而后便又沉默了起来。
简云笙知道这几日在她身边所发生的事,所以看到她这样,并没有多言,而是默默地走到她的身边,伸手为她把脉。
那一夜的那场梦依然在她的脑中徘徊着,不老谷里幸福而平淡的生活,语儿和娘亲淡然而满足的笑容,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在她们消失前的那一句好好活着,就像用刀刻在了她的心尖,再也无法抹去。
她要好好地活着,哪怕是为了她们。
“带我离开这里。”雪灵舞突然轻启朱唇喃喃的说道。
简云笙一愣,随后俊眉微蹙,略带疑惑地双眼看向她,缓缓地问道:“你说什么?”
“带我离开这里。”雪灵舞再次轻声重复了一遍。
简云笙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沉默许久,雪灵舞终于有了一点儿反应,只见她转头看向简云笙,那双黯然的双眸与简云笙四目相对。
“我想回不老谷。”雪灵舞淡淡地说道。
“为何执意要离开?”简云笙轻声问道。
从第一次见到她之后,她的身影就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他都记忆犹新,当听到她要离开的时候,他的心确实有一瞬间的激动,但最终理智战胜了感性,他知道她不属于他,而他能做的只是作为知己朋友,默默地陪在她的身边。
“这里不属于我。”
她的心再也经受不住任何微小的打击,哪怕只是一点点,或许都能让她万劫不复。
简云笙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看着他的沉默,雪灵舞的双眸越发的暗淡了,她知道在这王府里,如果连他都不愿意帮她,那她根本没有别的出路。
可是她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却也是难为了他。
于是她转过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灵儿,你在这里还有未了的事,即便是现在离开了,你也无法回到不老谷,容楚轩是不会放手的。”
其实这些话,是他在不老谷的时候,听天玑子说的,天玑子就像料到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一样,曾透露出一些信息,所以他才会代替他来到了东蜀国。
他曾答应过天玑子,他会好好地守护她。
“容楚轩会的。”雪灵舞的双眸中突然闪过一丝决绝。
简云笙暗自叹了口气,除了默默地陪在她的身边,他别无选择。
自进府以来,这是雪灵舞第一次踏出雪舞苑。
门外,暗影依旧站在那里守着她。
见到她出来,暗影微微一惊,而后恭敬地喊了一声:“王妃。”
“王爷人在何处?”雪灵舞淡淡地问道,并没有看他一眼。
暗影顿了一下,随后开口说道:“王爷在陌沉阁。”
雪灵舞听后,便走出了雪舞苑,暗影悄无声息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刚走到陌沉阁外边,就听到从里面传来一阵痛苦的低吼声。
“笙,这样下去王爷会死的,还是用药吧!”那是黑鹰的声音。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可奈何的抉择。
“不行,至少得过了今天,现在的他已然毒发,如果马上用药,虽然能遏制住毒性继续发作,可是一旦醒来,这毒便会迅速扩散直至全身,一瞬间他便会毙命!”
“那刚才为何不用药!”黑鹰顿时恼了!这也是雪灵舞第一次听到黑鹰如此愤怒。
“都是我的问题,本来毒发时间应该还没到,可是……”简云笙恼怒地自责道,如果知道这会让容楚轩急火攻心从而提前毒发,他说什么也不会告诉他的。
“那现在怎么办?”黑鹰一脸茫然地看着简云笙。
“只能那样办了。”简云笙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就算是等容楚轩清醒之后要了他的命,他也只能这么做了。
黑鹰顿时想起了什么,对着简云笙说道:“我去找人,你看着王爷。”
随后黑鹰便一闪身出了房门。
才刚到门外,就看见门外站着两个人。
“王,王妃!”黑鹰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王妃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王爷怎么了?”雪灵舞听到里面不断传来容楚轩痛苦的哀嚎声,秀眉都拧到了一起。
“王,王爷他,他……”黑鹰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解释。
雪灵舞脸色一沉,随后一把推开黑鹰,径自走了进去。
“王妃,不……”黑鹰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暗影一把拉了回来。
暗影朝他使了个眼色,黑鹰虽然一脸茫然,但也没了下一步行动。
当简云笙看清来人之后,脸色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随后他苦笑了一下,喃喃自语道:“或许这就是无法改变的宿命。”
“简大哥,王爷他……”雪灵舞刚想问简云笙容楚轩到底怎么了,却见简云笙往后退了几步,人已经到了门口。
“交给你了。”
简云笙伸出手抓住大门,平日里只需稍稍用力便能关上的大门,在此刻却显得极为费力。
雪灵舞还没搞清楚状况,门就被关上了。
疑惑且茫然地转过头,当雪灵舞看向床边的容楚轩时,她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此时的容楚轩正双目通红地瞪着她。
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容楚轩原本频临崩溃的理智似乎瞬间就要瓦解一般。
“快,快走……”用尽最后一丝理智,容楚轩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可是雪灵舞只是稍稍愣了一会,随后便壮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一边走还一边关切地问道:“容楚轩,你怎么了?”
看到雪灵舞像自己这边走来,容楚轩下意思的往后缩了缩,可是此时的他已经抵在了床沿边上,根本无路可退。
“快走!走!”容楚轩怒吼一声。
这一声怒吼是让雪灵舞吓了一跳,可是当她看到容楚轩这般模样的时候,她又怎会忍心丢下他呢。
“不行,你现在看上去这么痛苦难受,我怎能就这样走了。”雪灵舞一步一步坚定地向着容楚轩走去。
“你不走,会后悔的。”容楚轩的双眼似乎渐渐地开始模糊了,他看着面前的雪灵舞已然出现了叠影。
“我就这样走了,才会后悔。”雪灵舞不顾他的劝阻,执意走到了他的身边。
当她的手触碰到容楚轩肌肤的那一瞬间,就像被火烧着了一般反射性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容楚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而后突然站起身子,眼神迷离地看着她,“这是你自找的!”
说罢,他一个翻身将雪灵舞压倒在了床上,滚烫的皮肤触碰到她柔软身躯的那一刹那,理智彻底崩溃了。
他狠狠地吻在了雪灵舞的唇上。
雪灵舞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懵了,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无法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他了。
虽然还在不停地挣扎着,但这一切容楚轩已然感知不到了,他粗暴的吻着雪灵舞的娇唇,双手不停地在她的身上游走着,那些碍眼的衣服也被他一件一件的撕扯到了地上。
“放开……”雪灵舞的双唇被他紧紧地吻着,只能含糊不清地说着。
当两人身上的衣服都被容楚轩丢弃在一边的时候,雪灵舞看着赤身裸体的两人,眼角的泪悄然无声地滑落了下来。
她突然明白了简云笙在离开时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凄然的一笑,雪灵舞突然停止了挣扎,任由容楚轩在自己的身上不停地抚摸着,当感觉到身体被异物侵入时,雪灵舞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容楚轩在半昏半醒之间曾看清身下的人正在无声的啜泣,那一瞬间他的心就像被万把箭射中了一般,他想停下来,可是他的身体完全不听他的使唤,而这稍纵即逝的清醒也在他不断奋力冲刺的刺激下被抹去。
整整两个时辰,雪灵舞就这样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发泄,直到他的药性过了,陷入了昏迷之后,她才算是解脱了。
目光呆然的躺在了床上,雪灵舞早已哭干了眼泪,听着旁边传来低沉的呼吸声,雪灵舞凄然地一笑。
原本以为她与他不会再有交集,可不曾想到头来竟是这样的结局,一件一件地将被他撕破的衣服重新穿在身上,雪灵舞的眼神再也没有了生气。
容楚轩,欠你的债,就算是还清了,从此以后,你我再无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