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然答应了,立刻吩咐人准备一切,带着那桑纤就出发去海边。
后来第二天听说彼得国王那天等了亓宴承一个小时后亓宴承才想起来派人去通知彼得他临时有事,彼得倒也没有大怒,只是重新召见了他。
y国真的是很喜欢办舞会活动,三天两头要聚聚跳跳舞,那桑纤听下人跟亓宴承汇报哪里的舞会已经多的数不过来了。
学完帆船后回来就接到辛西娅公主殿下的邀请,参加明晚的舞会。
亓宴承眼睛眨都不眨的要拒绝,突然看到坐在他对面百无聊赖的那桑纤,他笑着问那桑纤:“若依,你喜欢参加舞会吗?”
亓宴承一直在处理公务,那桑纤坐在他对面一直在想自己的事情,根本没听亓宴承说什么,以为他又是问她晚饭吃什么好不好,她直接点了点头。
上次那桑纤很抗拒参加翁利派名媛舞会,亓宴承一直以为那桑纤是不喜欢舞会的,所以一向都是拒绝了没有知会过那桑纤,没想到她竟然会喜欢,他突然有些后悔以前有那么多的机会为什么没有带她多出去走走。
亓宴承立刻吩咐下人:“回复辛西娅公主,若依代我参加舞会。”
那桑纤才醒过来:“舞会?”
“今天没有和国王谈完事情,明天国王又约了时间,所以我没办法陪你去,但我一谈完事情立刻就去找你,好吗?”亓宴承以为那桑纤是害怕自己一个人。
亓宴承这个人真是自作多情,谁要你陪,她巴不得他离她十万八千里远。
好吧,参加就参加吧,之前有那么一时片刻亓宴承不在她身边,她做事情也方便些。
第二日的舞会如期而至,那桑纤没有穿亓宴承一早让人准备的浓重礼服,随手挑了件黑色礼服穿上,佣人们已经啧啧称奇,随便简简单单的衣裙穿在她的身上便有一股别的女人没有的味道,似乎只要她穿了哪件衣服,哪件衣服就只能是她一个人才能撑起来的霸气,而那清冷眉目间又将她的锋芒有所收敛,真是矛盾至极的美。
那桑纤觉得真是够了,单单是送她去参加舞会的车辆,亓宴承竟然安排了七辆,满满当当的保镖,比当时楚家参加他爹地婚礼还要夸张。
那桑纤坐上加长车一路向着那位辛西娅公主府邸,也不知道这位辛西娅公主是何方神圣,听说住的府邸比伊丽莎白的府邸还要华贵一点,传闻中的辛西娅在政界的政绩似乎没什么可圈可点的事情,但深得彼得疼爱,倒也没受了亏待,反倒是成绩颇为突出的伊丽莎白,彼得不闻不问。
一如那桑纤想象中的一样,这座宫殿就是金箔金箔金箔,金箔喷泉,金箔雕塑,金箔大门,俗烂至极,虽然富丽堂皇,难免让人产生一点土富的感觉,这位辛西娅公主品味似乎不怎么样啊。
那桑纤经过的时候看了几眼辛西娅的宅子,发现在炫富这方面,她不如亓宴承有雅意,不如亓宴承会设计,不如亓宴承懂得各个东西和艺术品的搭配摆放,亓宴承如果不是一个神经病,就会是一个出彩的天才,无论在任何一方面。
可惜,他就是个神经病。
那桑纤翻了翻白眼,也没在多想就跟着下人进去了,那桑纤跟着下人,二十多个黑衣保镖跟着她,这排场把周遭的小姐吓到了,这是哪家小姐,派头这么大,别说他们出场没有那么大的派头就连他们国王彼得也很少这样出场过,真是闪瞎了他们的眼睛。
随着下人一路到宴会厅里面,那桑纤本来到这里是想寻个清净,顺道如果有机会她就要联系她爹地这么久没跟联系了,怕他会担心,还有楚圣裔,那桑纤想起楚圣裔心里就刺刺的疼,那天晚上的保证好像还在耳畔,她也从未想过要离开他,纤纤现在他们确实分开了,她不知道亓宴承是怎么操作的,楚圣裔他交给谁了?楚圣裔那天晚上情况不对,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这一切她都要知道,可她在亓宴承那里根本问不得什么。
那桑纤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身后的二十多个保镖一致跟着她,不管怎么说都是太惹人注意了,那桑纤撑着眉头也是很无奈。
门口骚动的时候,和人交谈的辛西娅抬眼过去,就看到上次翁利派宴会让她难堪的女人竟然出现在门口,辛西娅难掩面上的震惊,这个女人是哪里冒出来的,她邀请的亓宴承,她来做什么!这里的客人每个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是亓宴承身边的人,无名无位的,凭什么出现在这里,不过,既然她自己送上门来了,她辛西娅就不会让她好过。
舞会尚且有声有色,那桑纤瞧那公主的模样也知道这并非她的功劳,是今天的舞会策划策划的好。
辛西娅和她离得不远,她说话可能正常人听不得不清楚,但她耳力极好,且心思专注,自然能听得到。
辛西娅被众星捧月在几个女生群中,她们纷纷冒着星星眼看着辛西娅,辛西娅抬高了自己的手,鸽子蛋大钻石戒指在明亮的水晶吊灯下显得尤其晃眼,灼灼逼人。
“辛西娅殿下,这个真的是彼得王国送你的吗?”其中一个女生艳羡的说,眼神里满是渴望。
辛西娅掩着嘴笑起来,脸上刻意炫耀的表情藏也藏不住:“说起这个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当时在a市珠宝展的时候,我就看了一眼说挺好看的,我的父亲就买下了它送给我,其实我收到礼物的时候也觉得没有必要呢,这么大的戒指戴起来多不方便啊。”
随口一说父亲就买了!
辛西娅公主真的是好命啊!
辛西娅脸上明媚的笑着,心里想,她鸽子蛋钻石戒指是她死命求来,甚至用绝食威胁她父亲的事情一定不能被别人知道,否则她一定会被笑死的。
可是尽管她这么想,嘴上还是忍不住卖弄:“我最近迷上了波尔多红酒,醇厚的口感实在让我无法忘怀,我的父亲便说什么时候他就买一个波尔多的一级葡萄酒庄园给我,想喝什么样的都有。”
又是引来一阵艳羡,那桑纤不屑的哼了一声。
她记得当时和楚圣裔在一起的时候,楚圣裔除了喜欢摇摇椅,最喜欢的就是喝红酒,跟她说了不少这类的事情。
在波尔多的一级酒庄几乎已经不属于各人私有财产了,彼得想轻轻松松买下一座一级酒庄,除非把波尔多所在的f国也归为自己的领土。
那桑纤这声不屑的嗤笑在这场只有辛西娅一个人的独角戏里显得有些突兀。
辛西娅收起了笑容看向那桑纤。
她们中虽然有羡慕她的出生,但不喜欢她张扬的样子大有人在,但身份地位悬殊,她们也不得不巴结她,知道她吹牛却还要吹捧她。
难得听到有人对辛西娅不满,她们一个个随着辛西娅的视线转过去。
竟然是刚刚那个风华绝代,容颜惊人的女生,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裙子,不长不短长度正好搭在膝盖上,若是不仔细看,难以看出她裙边其实还绣着繁复的纹路,也是用黑色绣的,针脚独特,花样横生,黑色厚重质感上成的衣裙,别在而后长顺的海藻般的长发,锋利的眉峰,锐利深黑的眸,竟给她带着笑意的脸平添了一股子冷艳,实在美得心惊。
谁说东方的女人都是茕茕白兔,这女人简直如同林深处昂首高傲的毒蛇,仿佛这世上为她独尊。
辛西娅本没想这么快就收拾这个女人,本想先冷落冷落她,这里的名媛大多都是本国人,只有她一个外国人,独在异乡谁也不认识看她如何自处,谁知道她竟然这么快就来送死了,既然如此她就成全她。
“你笑什么?”她们国家的语言不同国际上的英语,而是他们y国本土的一种发音吐字,她故意说的她们国家的音调,想让她丢脸。
那桑纤又笑了笑:“在我回答你之前,我先给你讲一个我们国家的童话故事。”
听着她字正腔圆的发音,辛西娅有些发懵,不过想想也不觉得奇怪,她是亓宴承上将身边的女人会这里的语言也不奇怪,可惜了这个可以奚落她的机会。
那桑纤也不管辛西娅同意与否开始讲:“这个故事里说的是一只住在深井里的青蛙,它看到的天空只有井口那么大,它总以为那个井口就是整个天空,洋洋得意的以为自己就是整个世界,飞来的飞鸟告诉他天空无边无际,它依然膨胀的觉得天空不过井口大,世界不过井底深。”
辛西娅听出来了这个女人是在讽刺她!一定是妒忌她有一个鸽子蛋大的戒指,也妒忌她说她父亲要给她买一个葡萄庄园。
她见识开阔,见多识广,她凭什么讽刺她!这个该死的女人!给她等着!
“你什么意思!”她就是要那个女人说出那个故事的意思,到时候她就让她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