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子的避难计划比较有特色,除了全力建造地下堡垒之外,还在几处近海建造了几座海底城市。
之所以建造海底城,是因为海水可以有效抵御巨虫,生活在海底不仅没有巨虫的威胁,还能获取足够的海洋物产供给城市。
毛子虽然没机会参与太空计划,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底蕴比那些二线国家高得多,加上之前大搞军火输出攒了不少家底,搞起大工程来一点不比北都和华盛顿逊色。
毛子还有一个谁也学不来的绝招,他们把大量人口北迁,迁到气候寒冷的西伯利亚北部,希望利用那里地严寒抵御外星人。
不过北都和华盛顿都知道,严寒只能抵抗巨虫,挡不住常年生活在木卫零上的外星人……那里的气温比西伯利亚还要低一些。
毛子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可他们仍然坚持这样做,实在是令人费解。
一片纷扰中,几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此时的第四舰队已经离开火星,工程舰和其他非战斗舰艇直接返航,南洲号和另外几艘战斗舰艇则不紧不慢地跟在木卫零屁股后面,就连半残的禹山号也没能幸免。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北都判断木卫零目前的轨道很不科学,认为木卫零很可能会调整方向,那样一来就必须使用行星动机,舰队跟在木卫零后面,就是为了等行星动机出现,从而一举摧毁行星动机。
北都也知道这是希望渺茫的守株待兔,要不是想不出其他办法,北都也不会出此下策。
禹山号接到南洲号的命令,又一次开始例行的巡查工作,加脱离舰队,以极其轻盈的姿态向木卫零的前方飞去,按以往的惯例,禹山号将绕着木卫零飞行一周,借机观察木卫零上的情况。
禹山号虽然只剩下留轨段,可推进器半个也没少,其推重比是所有战舰之冠,度可以达到南洲号的两倍,凌煜看重禹山号的度,命令禹山号继续跟随舰队,叶涵也好,林绎也罢,没有反对的能力就只能服从。
战舰飞到木卫零前方,林绎漫不经心地看了木卫零一眼:“长,熔岩湖好像凝固了。”
“是吗?还真够快的。”叶涵意外地嘟囔一句,调整光学镜头的方向,对准了木卫零表面的熔岩湖。
果然如林绎所说,几个熔岩湖的边缘都出现了明显的固化,已经凝固的边缘地区一片暗色的金属光泽。
叶涵眉头一皱,金属光泽?
他脑子有点晕,马上打开通讯设备:“禹山号呼叫南洲号,熔岩湖凝结,情况有点不对。”
“什么地方不对?”
“湖里好像不是岩浆……”
“不是岩浆是什么?”
“好像是金属,熔化的金属!”
“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很奇怪,但是看的很清楚。”说到这里,叶涵向南洲号送了一段视频。
这段视频引起了整个舰队的震动,以南洲号为的舰队主力立刻加跟了上来……其实舰队主力也就三艘战舰,这是人类在木卫零附近的所有武装力量。
看到凝结的湖面之后,震惊无比的凌煜马上向地球救援,北都拿到这一情况之后同样吃惊不小。
虽然火卫一的主要成分之一就是赤铁矿,可撞击难道还能炼出钢铁?
经过仔细分析后现,叶涵闹了一个大乌龙,视频里的金属反光并不是凝固的熔岩,而是熔岩表层漂浮的一块拱形金属,这东西的长度至少有三十多米,而且露在外面的只是一小部分,隐藏在岩面下的部分还不知道有多大。
按说熔岩湖里出现在金属不算什么怪事,毕竟撞击木卫零的巨石是用级引擎推动,可是这块金属明显是人工制造,偏偏又不是级引擎上的零件!
北都立刻想到了遍布木卫零的地下城,觉得很可能是巨石砸穿了地表,也砸碎了外星人的地下城,这块金属才从熔岩湖底飘上湖面。
至于之前为什么没现异常也很简单,熔岩湖的温度太高,金属在湖里被高温烧成红炽状态,颜色跟岩浆看起来差不多,加上熔岩湖表面波浪起伏又没什么人一直盯着看,没现漂浮的金属也不奇怪。
而且湖里的金属肯定是一种轻金属合金,或者金属构件内部中空,否则不可能浮在湖面上。
这东西不光质量轻强度高,还非常耐高温,不然也不会在小天体的撞击中保存下来。
得出结论的北都随手布了一个任务,要求第四舰队仔细统计熔岩湖上的金属数量,为判断地下城的数量提供依据。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熔岩里的大型金属构件之多乎想象,最小的那个熔岩湖里都查出了千余件。
这个数量实在太离谱了,凌煜觉得观测有误,重新查看的结果仍然是这个数字,零头有一点波动,但是总数没多大变化。
凌煜这下不淡定了,为了确认数据准确,他命令战舰向熔岩湖射一枚导弹。
导弹准确命中熔岩湖,弹头引爆,激起高高的浪头,浪花翻卷之间,至少数十个金属构件载浮载沉。
这一幕证实了之前的观测,也惊呆了舰桥里的一干人等。
消息报告北都,北都立刻组织人手分析,现按观测取得的金属构件密度,湖下应该是一座大型地下城,否则不该出现如此多的金属构件。
可是一个熔岩湖在地下城上头是巧合,难不成还各个都在地下城上头?木卫零地下总不会是级地下城吧?
情况越分析越诡异,所有分析人员都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时忽然有人想到了木卫零中空论,脑中不禁生出一个念头,难道这些金属构件是木卫零的外壳?
如果木卫零外面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金属地壳,而内部确实如猜测的那样中空,那么偏低的重力、面积不足的熔岩湖和说不通的密度就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这位分析员猛然现,木卫零身上所有不好理解的地方都可以说得通了,可答案又是如此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