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柳,时过千年,我的心依然没变,对于你,我当知己亲人,今日如此,千年前亦是如此。若不是游鹤对你下了诅咒,我也不会狠心杀你保你再度轮回。
虽说是为了你,但是我还是要说对不起!让你带着恨意降临人间,又在龙恩的手下受虐待十年,是我的错,我该承受责罚。”
真挚莫过于此,朋友如斯,还有何求?
双膝笔直的跪在地上,吓得阎轻狂直接上前搀扶,却被红柳阻拦,红柳跪在地上,看着阎轻狂说道:“主人一生为了别人,我看在眼里,可是轮到自身却没有信任与你,论罪,我该罚!
当年我傲慢无礼,将你的话当做耳旁风,却害的主人因为我受制于人,我该死!转世投胎之时我带着恨意下凡,却不知这是主人在救我性命,我也该罚!
所以,从此这世上再也没有狐王烈这个人,只有狂儿的契约兽红柳,一生一世只为狂儿一人效劳。”说着,直接在地上可乐三个头,并且在自己的眉心处取了两滴鲜血直接挥手没入阎轻狂的眉心。
灵魂契约,将自己的生死交在了契约者的手中,从此一人一首,共同拥有一条命,你死我不活,你生我守护。
阎轻狂颤抖的将红柳扶起,泪水湿润了眼眶:“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不用说其他的了,从此以后我们不是主仆,我们都是朋友。”
秦无眠也上前,有些酸味的将阎轻狂拉入怀中,看着红柳警惕的说道:“虽然你是契约兽,但是我还是得说,离我的狂儿远一点。
就冲你刚才的表白,我就应该把你仍的远一些!”
“噗!哈哈哈!”阎冥很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这爹爹太有意思了,吃醋也不分场合!不过,红柳也不是善类。
只见他眉眼一挑,挑衅的说道:“秦公子,虽然我是契约兽,但是以我狐王的身份,要去神女后裔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若是狂儿再次受到什么损伤,我定然会带着她消失在你的眼前,从此留你孤家寡人。你要好自为之。”
“哼,彼此彼此,若是你再次的怨恨狂儿,背叛狂儿,我也会将你扔到江中为王八的!”
“放心,不会有那一天,倒是你,我也不会手软。”
“哈哈!我也不会让你等到哪一天的!我......”
阎轻狂满头黑线,怎么跑题了?刚才还是伤感的谈论人生,交朋好友,怎么现在居然叫上号了?还不死不休了?
赶回百花谷的时候,慕容离歌就站在传送阵外面,与宋元等人遥望着传送阵的方向,当看见阎轻狂等人的身影时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宋元第一个赶了过来,直接握住了阎轻狂的手,良久,才张开颤抖的唇说道:“回来就好。”
“恩!我回来了。”阎轻狂也激动万分,宋元是自己除了龙玉第二个相交的朋友,也是心中重要之人。
“对了,为何没有见到李靖那个呆瓜?”感觉到寂静,阎轻狂才想起来,那个恬噪的李靖不在,便随口问道。
宋元的神色暗了暗说道:“五年前,你掉下山崖之前,他就已经失踪了,与他一起失踪的还有那只神兽后裔,苍穹。
我们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本来还在想是不是和你在一起,现在看来,却是不可能了。”
阎轻狂一听不禁皱眉,想到那日对战之时确实是在最后关头不见了他们的踪影,不过也许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阎轻狂的心里有十二分的肯定,那家伙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身在何方。
“宋元,你...爱他吗?”
宋元一愣,微微抿嘴,良久才用力的点点头。
“那你可愿意等他?”阎轻狂又问。
再次点头,宋元说道:“宋元非君不嫁!”
阎轻狂这才说道:“其实李靖是与我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只不过他的经历要比我还要匪夷所思,所以我相信,那个家伙他还活着,
唯一找不到他的原因,我猜想可能是那时候的打斗结界重生,时空混乱,他可能是被扔到了其他的界面去了,若是回来可能需要些时间。
宋元,你可要想好,这时间长短可不是我们所能掌握的!也许十天,也许十年,也许上百年也说不定。”
李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早就知道,可是听阎轻狂将到,李靖有可能还活着,她的心再次雀跃起来,坚定的看着阎轻狂说道:
“我要等他,若是他回来,身边已有佳人,我便打败他身边的人,若是他身边无人,我变做那个他身边之人。
千年万年,若身不死,我便等他。”
誓言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炙热的眸子,闪亮了星空。
阎轻狂听后只是给予她鼓励,然后便走到了慕容离歌的身边看着他轻轻的说道:“爹,我回来了。”
慕容离歌忍着眼中的泪水,哽咽的答道:“唉!回来就好。”
“爹,这一次与我回去吧!外公外婆想念你的紧,他们如今年事已高,需要您奉养在身侧。”慕容离歌沉默。
当年离家出走,便有了永远不回去的打算,可是妻离子散,生死未卜,打乱了她全部的计划,如今,女儿在身边,还有什么苛求的呢?
“好吧!你说了算,如今有你在我就感到满足了。”慕容离歌有了些许皱纹的脸上绽放了笑容,看着阎轻狂身边抱着阎冥的秦无眠也有些顺眼了。
“狂儿,这位是?”明知故问?这是作为岳父的权利。
“岳父大人在上,小婿秦无眠这厢有礼了。”秦无眠放下阎冥老实的行礼。
“好,居然是秦纵的儿子,看来狂儿的眼光不错!”
“岳父认识家父?”秦无眠皱眉,秦纵的名字没有什么人知道的,出了他的至交好友。
慕容离歌想到从前之事有些感叹,抚摸着胡须说道:“是啊,当年我与秦纵相识皆因为年轻气盛,互不相让,最后不打不相识,结成了异性兄弟。
只是惋惜他死的太早啊!不过若是知晓他的儿子如今已经美满幸福,也应该是知足了吧!”
秦无眠听了有些伤感,不过还是说道:“逝者已矣,岳父莫要哀伤了,不过小婿还是有个疑问不值当讲不当讲。”
“无眠请讲,如今是一家人,怎么会有说不得的呢?”
“岳父可知韦陀令?”
“你说什么?韦陀令?你怎么知道这东西?”慕容离歌瞬间紧张的站起身来,紧紧的盯着秦无眠。
秦无眠见状,赶紧说道:“岳父,是这样的...”于是他吧花骨一族的事情娓娓道来,也说了他对这韦陀令的疑惑。
“岳父大人,为何所有人都说这韦陀令与狂儿背后的雪狐有关?这其中到底有着什么秘密?为何千里追风要为了此物灭了花骨族?”
慕容离歌听后摇头叹息:“想不到啊!想不到,居然有这样的事情!怪不得当年你父亲要我封印此物,看来这其中定是还有着什么秘密。”
“这与我父亲有何关系?”秦无眠疑惑。
慕容离歌叹息道:“罢了,几十年了,是时候说了,你们都随我回去吧!”说罢!转身径自离去。阎轻狂和秦无眠对视一眼然后与众人跟了上去。
来到慕容离歌的住处,只见他在一方墙壁上敲了两下,然后将手掌按在一个手印大小的凹处,然后便见一个小型的密室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慕容离歌进去后不久,就出来了,只是受伤多了一个画轴,小心的将画轴摊开,慕容离歌看着画上之人有些炙热。
阎轻狂好奇的看去,却发现这画上的人却与自己有几分相似,顿时了然。
“爹,难道这是母亲?”
擦干眼里的泪水,慕容离歌说道:“是啊!他就是你的母亲,凤栖月。当年我们相识,她也是你这般光景,可是如今,却已经物是人非。
当年我们在战场上旗鼓相当,斗得难舍难分,也因为那样,纷纷生出欣赏,久而久之,便暗生情愫,可惜我们是敌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于是我们便多次故意在众人面前斗得难舍难分,然后消失一段时间,其实我们是暗地里见面去了,像平常的夫妻一样相处。
那年,我们像往常一样,战斗中越来越远离各自的部队,开始的时候也没什么感觉,可是越到后来月发现不对。
我们停下来在抬眼望去,我们所站的地方已经不再是双方的战场边境。”
“那爹你和娘去了哪里?”
慕容离歌摇摇头说道:“那个时候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一味落入了别人的阵法中,可是经过无数次的破解和勘查,我们才发现,那真的不是阵法,而是真实存在的地方。
可是,战场的附近所有的地形我们了如指掌,而那里却是我们从未见过的地方。那里的树很高,草也很绿,根本没有边境那样荒凉。
我们栖月顺着那里唯一的路走了很久,可是依旧回到了原地,而且无论用什么样的阵法和破阵式都无法离开那里。
就在我们在那里呆了整整三天之后,才在浑身无力的情况下被一群人抓住,并且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