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您近来可好?”段诗雨作为段氏集团的千金,她希望王川柳给她一个面子。
王川柳虽然有八十多岁了,但段诗雨深知这种人你不能叫他爷爷,往年轻了叫保证他对你有好感。
王川柳睁开眼睛看向段诗雨,看那样子好像不想和段诗雨说话,但又好像有什么顾忌,只好应付道:“身体好着呢!”
段诗雨道:“王叔,这事其实是因为我而起的,你看能不能给段氏集团一个面子……”
段诗雨这么多年下来,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出来工作,遇到很多麻烦事她也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去处理,可自从遇到了舒阳,貌似这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上一次遇到虎哥的时候,段诗雨就准备说自己的身份,可偏偏舒阳成了一只打不死的小强,这让段诗雨又担心又感到无语。
现在面对这种情况,段诗雨可不认为舒阳的挨揍功法会起什么效果。
她是知道刘秋的为人,和这些人的实力,所以直接搬出了段氏集团这块大盾牌。
王川柳作为跆拳道的宗师人物,带着徒子徒孙来欺负一个完全没有武学根底的人,再加上段诗雨直接搬出段氏集团。
她不相信王川柳不有所顾忌。
段诗雨说完话,王川柳看向刘秋,见刘秋不说话,他就沉默了。
从刘秋的样子可以断定眼前的女孩就是段氏集团的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王川柳低着头思考起来。
童哥站在原地,脸上带着尴尬表情,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刘秋也愣住了,一张脸上尽是无语的神色,身后的跆拳道高手也都各有所思。
如果这事牵扯到段氏集团,后果是相当麻烦。
以段氏集团强大的财力,他们对此很忌惮,哪怕是刘秋的家族再强大,如果真要与段氏集团拼的话,吃亏的还是刘秋。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面对段氏集团,损失的是八百,可面对刘秋的家族,那一千就是全部家当。
再者,即便在场的所有人联合起来对付段氏集团,如果段氏集团真的鱼死网破,那么在场的人恐怕都要全军覆灭。
如今的武道世界,大多都是徒有虚名,除了利益二字,对于武道的精神,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可以说,在场的所有人,真正有点功夫的,真没有几个。
良久之后,王川柳抬头看向段诗雨,脸上露出笑容,说道:“段家小孩,我问你一个问题。”
“王叔请讲!”段诗雨很有礼貌,几乎是挑不出一点瑕疵。
站在她身边的舒阳都在心里感叹,这样的女人不愧是出自豪门大家。
王川柳指着舒阳道:“这小子是不是你男朋友?”
王川柳浸淫武道数十载,一生未取妻生子,毕生的精力都在钻研跆拳道精神,所以他对感情这种东西还停留在五六十年代,那时候一句话就是一辈子,一封情书就是一生。
他之所以沉默,是因为他想多活几年继续钻研跆拳道的精神,之所以要收两个亲传弟子,也是因为他的思想,希望自己死去之后有人送终。
说来说去,其实还是为了跆拳道……
段诗雨听到王川柳这句话,她没有做过多的思考,看上去就好像是下意识地说了出来:“是的。”
站在段诗雨身边的舒阳扭头看向段诗雨,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神情。
他等这句话虽然只等了五天,可是他总觉得自己等了很久。
此时此刻,他的头脑很清醒,因为他知道段诗雨这么说的原因。
这一刻,舒阳心中生出一股怒火,他长那么大,即便是被同学欺负,被老师罚站,被舒九天捏耳朵,也从来没有那么愤怒过。
对于舒阳来讲,段诗雨是高不可攀的,一开始是因为系统而被动的去追求段诗雨,可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用真心去对待这份来之不易的情愫,人活着就得食人间烟火,高不可攀的心里逐渐的淡去,随之而来的情意,他不希望这份感情掺杂任何不好的东西,更不希望份感情被人利用。
舒阳什么话也不说,对着眼前的男人就是一拳,童哥因为舒阳的突然出手,一个猝不及防之下,鼻子被打出了血,其后舒阳凌乱的拳头如暴雨一般砸向了童哥。
童哥因为率先出神,并没有及时避开,所以在挨了几拳之后,他快速的调整被动的局面。
跆拳道讲究的是腿法为主,拳脚并用,呼吸均匀,发声助威,速度与力量要协调,还有以刚制刚,方法简练……
面对舒阳这种杂乱无章全凭一股气的打法,童哥在挨了几下之后,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快速的做出调整,其后跆拳道的力量加持,步态变得平衡起来,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局面就稳定下来。
此时此刻,舒阳恨不得自己长有三头六臂,将自己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
他一拳一拳的挥舞着,而童哥再完全掌握了舒阳的路子之后,一拳一脚的打在了他的身上。
舒阳对此不管不顾,凭借着杂乱无章的拳头和自我修复能力不停地向童哥攻击。
舒阳被童哥一拳拳打到在地,一脚一脚的被踢飞出去,可是每一次舒阳都瞪着一双通红地眼睛爬起来,然后继续对童哥发起疯狂的攻击。
一开始童哥还能够收放自如,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变得力不从心,到最后北舒阳的拳头砸在脑门上,倒在地上没了反应。
整个过程王川柳和众人都看在眼里,除了王川柳之外,其余的人个个瞪大了双眼,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特么……是什么打法?
这也行?
这什么套路?
看他明明被打倒在地好几次,为什么还能够起来?
……
无数的问号在众人的心里响起。
童哥虽然不是跆拳道的顶尖高手,但实力也在中上游,可面对舒阳这种毫无武道根底的人,他们怎么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众人纷纷把目光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中山装老人。
此刻王川柳也是一脸懵逼。
我在哪里?
我在做什么?
我是谁?
……
如果一干门生知道一脸淡定的王川柳心中所想,不知道会不会直接震惊死。
舒阳看着躺在地上晕了过去的男人,他抬头看向王川柳,用那冷冷地声音道:“我舒阳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一个快死的人逼迫一个女孩回答这种问题……”
王川柳听了舒阳这句话,气得他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嗝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