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某个时候一秒钟就是一个轮回,每过去一秒,事态的发展就严峻一分。
风之子站在J省最著名的九点水月浮花的最顶上,透过望远镜拿着对讲机,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蝼蚁般的形势。
他最喜欢居高临下的看着一群无知的人的举措,有着一种不知死活的可笑。
现在也就是这样,风之子的身边放着一捆钢丝,只要他想要下去,最快的速度控制这紧急的举措。
可是,下面的游戏最慎重的就是蝼蚁,一群群蝼蚁,全然不知自己的命运已经被悄无声息的控制。
“张少,怎么办,外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警察。”张万段的身边,一个个黑衣人说着话。
“不要给我自己吓唬自己,我们有人质,他们不敢乱来,我们先走。”张万段狠狠地说着,浓重的血腥已经叫他嘴角抽搐,青筋暴露。
“是……动作全部快点,走。”那说话的黑衣人急急忙忙的说着。
显然是有一种硬着头皮一搏的想法。
“哼,怎么办,怎么办,悍匪全部出来了,但是人质依旧没有出来,里面还有老孙,这不是无路可进再加千斤顶吗?”一个迷彩帐篷里,高雄愤怒的咆哮着,身边站着冷方希。
这个远近皆知的清官对于自己的上司可是尤为着急,在他的眼里,人命大于天。
“老雄你消消气,他孙德最好也就是一个混迹赌场的老狐狸,现在原形毕露了,您不久取而代之?”冷方希若有所思的笑着。
“这是一个概念吗?方希,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这么久的交情还不知道我,不为五斗米折腰,自然也不在乎这一官半职的虚名,为老百姓真真正正办实事,才是关键。”高雄一五一十的说着真心话。
“是是是,高雄,这么多年,不知道有多少机会晋职,但是你总是避讳谦让,有时候你也要知道,没有权利,你怎么为民谋利,千帆争渡也应该是有能者居之。”冷方希说着。
“现在数百民众困于水火之中,你叫我去和你争辩是非对错,你不觉得实在是太过自私自利,以至于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吗?”高雄面色铁青,忧心忡忡。
“是,我错了。”说着的时候,冷方希意识到了自己的偏激,而高雄这般两袖清风,才是真的可歌可泣。
在高雄的心里,何尝不存在一个仁爱之梦,有能者居之没错,但是总会有人觉得自己比他有能,所以谦让再三,反倒是无处可用。
现在,水火舆情,真正萦绕在高雄的心中的,乃是不散的烟火,是一个个枪口,一条条生命。
为官者,到了这一番境地,可谓无可挑剔。
“你也不要太牵肠割肚了,我们还有首长,相信他一定会力挽狂澜的。”冷方希说着。
“我担忧的就在这里,真的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他说的话不好不按照意思做,但是区区一个张家怎么可能掀起这样的狂风大浪,这就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高雄满是忧患的说着。
“这没错,但是你也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能够排除张家这个伪君子,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有利无弊,你在位也算是丰功伟绩,这一次缉毒,可是省长亲自牵头的。”冷方希说着。
“话是这样说,但是现在依旧是一个头两个大了,你就没有听到娱乐之音铺天盖地,简直泯灭人性了吗?”高雄愣愣的说着。
拿出自己的中兴手机,翻着的,正是达到了十万热评的头条,讲述的正是他高省长的壮志之举。
不少的网名皆道:“缉毒不成害市民。”
“唉,真的是糟糕透了。”冷方希看着摄像头里嚣张的悍匪一个个离去,心中的哀思,变得更加的浓重。
所有的人质都在赌场里控制着,对于这些外面悍匪,还真的是没有一点方法。
现在依旧是一盘死棋,无可救药了。
可是,风之子却是摆弄着自己的手机,只是从那个不起眼的手机里闪出了一道光屏,光屏投影里面显示的就是这个城市的地图。
一辆辆离开的车子被标注起来,而暗中的刑警也是紧密的跟随着这高处发来的信息隐秘的跟踪着。
靠近地下赌场的地方,已经是空无一人,而就在这时,三道人影就像是幽灵一般缓缓地靠近,他们的脚步近乎离地,而没有发出一点声息。
J省最大的酒楼上面,风之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似乎高屋建瓴的睥睨气势就要铺天盖地,一时之间,叫人心弦紧扣。
“左边安全。”
“右边安全。”
“小心,中间全是炸弹,一触即发。”说着话,三个黑衣人各自注意着一方。
很快,他们的视线和身影全部进入了地下赌场的甬道。
“大哥,我们也走吧。”里面一个青年说着话,喉咙一直哆嗦。昏暗的灯光之下,一个个脸庞全是惨白。
“走?走到哪里去?张少已经交代过了,只要人质安全,我们就会安全,就算是我们死了,我们的家人也会得到莫大的好处。”说着话,中年人却是一脸的笃定。
“难,难道我们就这样不要生命了,就为了钱吗?外面全是警察,我们怎么可能活?”另外一个男子说着话语,但是话语却是无比的震惊,因为这一呼一吸之间,似乎就要泯灭一切生命了,所有的地下赌场的人,都感觉自己的鼻息压着一座大山。
“什么叫做怎么可能活?”中年人说着话,一时之间显得迷迷糊糊,“张少的话难道你不知道,在这个J省,能有什么方法,他张家说好了的事。”
“我……”说着,说着,另外的一个中年人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没办法,现在就只有自求多福了。”这着话,突然他觉得眼前一闪,随即惊呼,“你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