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床头灯在黎明的曙光里显得有些昏暗。
白羽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他的双手上。下午就是用这双手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白羽挥拳砸在床畔。
压在女子身上的情形又开始在眼前回放。
“真是禽兽不如！”
白羽在心里暗骂自己。对一个陌生姑娘上下其手，还差点进入人家的身体，坏人家姑娘的清白，简直比禽兽还禽兽！
白羽无法从悔恨的心情里解脱出来。
天终于大亮了。
白羽起身下床，伸手推开窗。清晨冷冽的空气扑面袭来，白羽昏沉的大脑立刻清醒了。
昨天没有问那个姑娘的名字，今天无论如何要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
一股冷风夹着飞絮似的雪花飘进白羽的眼睛里，他才发现昨夜不知何时，尽然悄无声息地落了今冬的第一场雪。
白羽伸手在积了一层薄薄雪花的窗台上划了几道，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夏姗妮惊惧柔弱惨白的小脸……
白羽匆匆套上棉服拎着背包跑下楼，红嫂在身后喊他吃早饭，他也顾不上回应一句，推开门跑进寒风里。
唐宁听到楼下的动静打开门到楼梯口，刚好看见红嫂重新关客厅的大门。
红嫂扭身看见唐宁望着她，急忙解释白羽刚才出去了。
“他没说去哪儿吗？”
“没有。他连早饭也没吃，可能有要紧的事吧。你要不要现在吃早饭？我马上就给你的做好了。”
“不着急，现在我也没胃口。”
“好吧，你那份最好在八点吃，我一直严格按照药包上的说明炖的……”
红嫂嘟囔着走进厨房。唐宁重新回到卧室，在窗前已经看不到白羽飞车出去的影子了。
唐宁不急不慢地梳洗装扮好刚好八点。吃过早饭对着镜子重新整理妆容。抹上薄薄的一层护唇膏，仔细呡了两下双唇，原本就红润的唇色更加娇艳欲滴了。
唐宁审视着镜子里自己的妆容，终于满意地起身。
商场如战场，精神面貌也是武器，马虎不得。
这时红嫂进来说门外有一辆车来接唐宁。唐宁点点头，拎起包出门。
红嫂一直跟在唐宁身后到大门口，看着唐宁上了杜景天的车才关好大门回去。
“气色不错！”
杜景天笑得眉飞色舞。目光在唐宁的脸上流连一下就一直朝别墅大门里探看。
“你先生呢？他放心让你一个人这么早出门吗？昨天后半夜下雪了，路上有的地方结了冰花比较滑……”
“开车吧，时间也不算早了。你的气色可不咋样！一会少说话，有文件让你签字，你跟着我签就行。。”
“哦，好。呵呵呵……你说话可真直接，我以前咋没发现呢！”
杜景天笑得眼睛弯成两道月牙。
“你发现钱途就行了。”
“前途？钱途！呵呵呵……”
杜景天已经乐不可吱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可不像有些人不知道生活应该是什么样的。这世界没钱不行，可是光钻进钱眼儿里，也活得无趣不是？”
“昨晚你喝了多少？看来还没醒酒。”
“你放心，我会保证我和你的安全的。”
杜景天加大油门，跑车呼啸着穿过湖岸大街。在城中心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唐宁突然看见了白羽的车正左转，朝城北郊区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