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氏气的拂袖而去,柳画眉连忙跟上,眼见屋里的人也陆陆续续的跟着走了,涟城有些不明就里,也傻乎乎的跟着走。-www.79xs.com-
在过‘门’槛时,涟城一个脚步不稳,眼见就要摔下去,幸好她眼疾手快的抓住‘门’栏,可也发出了响声,众人一时间都回头看,涟城斜着身子,一只手紧紧抓住‘门’栏,一只手在半空中做划船状,一只脚翘在半空中,模样滑稽可笑。
涟城努力平稳自己,站稳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尴尬的讪笑,柏氏见状,不由得又怒上三分,气愤的‘哼’一声,气冲冲的离开。
一直在旁边的倾城也傻了眼,前几年自己去看她时,还剑招凌厉,甚至背着自己也能行走如风,还在树林树杈之间穿梭自如,怎么现在倒退成这样,连过个‘门’槛都差点摔跤,倒是这油嘴滑舌,泼皮耍赖的功夫增进了不少,‘奶’‘奶’这样明显的怒气还看不出来吗?怎么依旧不改颜‘色’呢!
呼啦啦的,大队人马都跟着柏氏走了,只有岳厉山留了下来,打量着她,岳涟城一眼不眨,仍旧是一副不明就里的无辜模样,岳厉山捋捋下巴上胡须,定了几秒以后也转身离去,涟看着众人离去的方向,‘露’出玩味十足的笑容。
自那天起,涟城在府中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每天睡到日晒三竿才起,下午就是出去游玩没次都玩到三更半夜才回,有时甚至还一身酒气,平时用膳也不懂得长者先食的道理,不管人有没有到齐,拿起饭碗就开吃,还总是脚蹬在做的地方,不过说也奇怪,她虽到处‘乱’踩,却从未留下脚印过,只不过这一细节未有人发现就是了。
柏氏日日看在眼里,气在心头,可毕竟孙儿在外多年,只得日日强忍着,脸‘色’铁青,下人们还以为她得了风寒。柳画眉更是急在心里,但也同样难以开口,想拐弯抹角的提醒一下,可涟城却脑子迟钝,怎样都不明白她的意思,柳画眉整日皱着眉头,一脸的忧愁。
岳厉山倒不急,不管不问,对涟城的所作所为充耳不闻,倾城心里总感觉涟城在搞些什么鬼,但也观察不出什么,倒是涟城偷偷带着她跑出去了几回,看见外面风光无限,街市的热闹非凡,倾城也就将此事抛之脑后了。
就这样过了几日,柏氏终于忍不住了。
“阿城!”柏氏深沉的声音在岳涟城背后响起。
涟城一下僵住,讪笑着转身。“‘奶’‘奶’。不知道‘奶’‘奶’叫我是有何事啊?”
“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不去哪!随便转转!”涟城转着眼珠,目光狡黠。
“既然无事,那便跟我走吧!”
涟城迟疑一下,点点头,“好啊!”
这次出行柏氏为乘坐轿撵,而是不行在街上,身后跟着几个‘侍’卫,步伐整齐的走着,涟城不像她一样行如烈风,她摇头晃脑的跟在后面,眼珠一刻不停的观赏着四周的景‘色’,虽然漫不经心,好在也没掉队。
“军营......”
涟城微敛神情,站在军营的大‘门’外喃喃开口。军营中传出整齐的呐喊声和兵戎相击的声音,涟城微微一笑,一挑眉。
军营?好地方!
军中又有谁人不知岳老夫人,所以柏氏不费吹灰之力就带着涟城进入了军营,进入校场,一队一队的士兵都在‘操’练,有的在近身搏斗,有的在苦练弓箭,还有的在驯马,一个个无不皮肤黝黑,身材健硕,相较之下,涟城这个‘男人’就瘦小很多。
校场高台,岳厉山正在此查视各个军营的‘操’练情况,时不时和身边的副将说几句话,柏氏带着涟城径直走向高台。
“娘,你怎么来了?”
“我许久没来了,正好今日无事,想来看看‘操’练多日的成果,也好让阿城学一学。”柏氏故意在最后转音,眼光投向涟城。
涟城咽一口吐沫,头不自觉的撇向一边。
岳厉山看看两人,玩味一笑,玩笑着说:“那就请护国夫人验兵!”
不假多时,兵将就已集结完毕,一个个斗志昂扬,希望在将军和老夫人面前展‘露’一手,但也有几个不专心的看向一旁的岳涟城,心中暗想,这漂亮的男娃娃是谁,竟然被老夫人带到军营里来了。
岳厉山的副将曹元指挥着,挑出一队,排列整齐,步伐一致的展示一套枪法,还未展示完,台下一位赤着上身,身体壮如牛的草莽汉子抖动身子,磨拳搽掌,着急的直跺脚。
他满脸的络腮胡子,‘裸’‘露’的皮肤上有着几道伤疤,看起来凶神恶煞,用粗狂的声音大喊:“老夫人,整日练习这些‘花’架子又有什么劳什子用,倒不如换个法子让兄弟们松松筋骨,这么长时间,俺鲁汉的手脚早都痒痒咧!”
柏氏看着他,笑问道:“鲁汉,那你说换个什么法子啊?”
“打擂台啊!俺许久都没和兄弟们玩玩了!哈哈哈!”
鲁汉这样一提,台下的兵将立即热闹起来。
“就是就是,老夫人我们许久都没打过擂台了!”
“是啊!是啊!打擂台吧!”
“老夫人。就让我们大家伙儿乐呵乐呵吧!”
岳家军中以打擂为分辨将士能力的方式,军中的人也爱打擂,好打擂,这已然成为军士们加深感情的一种方法。
看见兵将们呼声这么高,柏氏也心血来‘潮’,她不上战场多年。军营也是偶尔来看一看,军士这么热情,不由得也热血沸腾。
“好!我也瞧瞧,这岳家军在我儿子手底下到底威力如何!”
不一会儿,人就全部转移到了擂台附近,柏氏同岳厉山一起坐在台下,曹元拿着军旗在台上当裁判。岳涟城也搬个凳子坐在了一边,拿个苹果开啃,目光深不可测,可表面看上去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先在擂台上的是身量差不多的两个人,一个清秀些,一个稍黑些,两人抱拳行礼过后就开始了你来我往,清秀的冲着对方黑脸的就是一拳,却被对方轻易躲过,对方还以一记扫堂‘腿’,清秀的飞起一跃,也躲闪过去,两人相博相斗,一时分不出胜负,可几局下来,清秀的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最后,黑脸的以一记直拳将他打下台去,顿时掌声叫好声响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