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程说:“那我要先回去拿剑,我住处有把普通的剑。”
陆岩说:“不用,我这有剑。”
他从漠州带回了一把剑,来京城后还买了另一把,所以,他房间外厅里的墙上挂着两把剑。
当他走到后院住宿处时,见院里大树下两个小厮正在下棋,想来是因为今日旬休,其他人俱都回去了,他们闲着没地方去,才在这下棋的。
御史台平时有十个小厮,负责烧水,打扫院落以及在办公房里做端茶递水之事。今日除了这两个下棋的和两个看门的,其他小厮都回去了,回去的都是住在京城或是京郊的。
这两个下棋的小厮听到有脚步声前来,便抬头看了一眼,同时问道:“陆大人今日还来?”
陆岩答道:“嗯,有些琐事。”
说完,他去了自己的房间厅里,将两把剑从墙上拿了出来。
出门时,两个小厮见他拿了两把剑,吃了一惊,心道平时极少见他在这个时刻练剑,问道:“陆大人现在要练剑?”
他们寻思着要不要将棋盘收走,让个地方给他,免得剑不长眼睛伤到自己。
没想到陆岩说:“不用,我是和人比剑。在前院。”
“和人比剑?”两个小厮中脸白些的那个兴奋地说。
脸黑些的小厮也诧异问道:“陆大人怎么今日想起和人比剑了?和谁?”
“杜公子。”
“杜公子?可是那个常来找你的杜大诗人杜程?”
“嗯!”
“我们能不能瞧瞧去?”脸有些黑的小厮带着期待的神色看着陆岩。
陆岩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脸有些白的小厮关注点奇特地说道:“最近这几日陆大人看着似乎比之前神色好多了,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有好一段日子,陆大人几乎没露过笑脸,这几日却时常会露下笑脸,让他疑惑不已。
“要看比剑,还不快过来。”陆岩答非所问地说道。
“就来就来。”脸白些的小厮说。
两个小厮慌张地收拾着棋盘和棋子,收拾好后赶紧站起来跑到前院去了。
当他们来到前院,只见陆岩和杜程已经各自拿了剑在对峙着。
见两个小厮跑来,杜程苦笑扶额说:“怎么还有观战的?”
他现在无比担心自己等会的面子问题。
白脸的小厮说:“我们是想知道大诗人的剑法是怎样的高超……”
杜程苦笑:“高超?那倒没有的……”
陆岩说:“杜弟过于谦虚了,你可是胡容的弟子。”
黑脸小厮说:“什么?胡容的弟子?那杜公子想必是极厉害了……”
杜程扶额:“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白脸小厮说:“杜公子就莫要谦虚了。”
杜程仍是扶额,不知如何接话,他现在无比担心自己等会的面子问题。
本来他就不想和陆岩比试的,哪知竟是推辞不掉,比就比吧,还有两个观战的,唉,想自己一世英明,看来今日要毁于一旦了。
他可是京城的人人都仰慕的风流倜傥的大诗人!
好在今日观战人数不多,他这才将手从额头上拿下,说:“出招吧!陆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