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小径,两个人约定好,余夜香单独去寻找出租车,乐生在一个小巷子里等待。
余夜香离开了二十多分钟都没有消息,乐生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缓缓地走出小巷子,不料前面密密麻麻地站着人。
他们老老少少每一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刀,有的是水果刀,有的是菜刀,甚至还有几个拿着长刀,铁枪的。
这哪里还是刻字,分明就是杀人?
乐生急忙退回了小巷子里,他决不能因跟着头皮冲过去,锝想一个好办法。
那群人也发现了他的具体位置,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是大在心底的鼓点。
乐生焦急地望着四周的情况,往后退是死路,只能翻墙过去了。
但是两边的墙都是五六层的楼房,没有工具和时间根本翻不过去。
乐生一着急跑到了死路的路口,那里听着一辆破烂的小卡车,看样子是废弃了有一段时间了。
他来不及思考那么多,直接趴在了车底,车底有破布,随便遮挡一下不成问题。
拿着刀的人群跑到了巷子里,没有发现人,议论了一会儿渐渐地远去了。
乐生确定所有的人走光了才缓缓地从车底爬了出来,一身浓重的霉味,夹杂着一点的汽油味。
乐生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忽然背后被人拍了一下,他快速地回头,看清楚了是余夜香,松了一口气询问,“你怎么去那么久?”
余夜香心有余悸地说,“我出去找出租车不久后就看到了那群人,吓死我了,跟一帮土匪一样。我就没敢回来告诉你一声,我刚在想既然他们都能认出你来了,出租车肯定也不安全了,所以也没有敢叫。”
乐生皱起了眉头说,“那我们走回去需要很长的时间啊。”
余夜香说,“那也不着急,我们晚一点回去,说不定更安全一些。”
剩下半天的时间,两个人像是做贼一样,余夜香在前面探路,确定安全了,乐生跟着在后面再走一段。
等到出租屋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乐生捂着肚子说,“我饿了。”
余夜香说,“你先跟着我去我的房间,你跟谢飞宇住的那个房间很可能已经被曝光了。”
乐生同意了她的建议,先回到她的房间,休息一阵,再慢慢想下一步的计划。
余夜香订了外卖,两个人在一起吃东西。
余夜香的房间跟谢飞宇的完全不同,装修的色彩鲜艳,整个房间里透着一种淡淡的香气,桌子上,阳台上都种着花草,清新自然。
乐生一想谢飞宇胃口就不好了,他喝了一口气,放下饭盒说,“余夜香,其实你也不用管我的事情,算是麻烦你了。晚上你就睡床上,我随便打一个地铺。”
余夜香犹豫了一下说,“还是你睡床上吧,你有旧伤,应该注意一下。”
两个人说着话‘砰砰’响起了两声踢门的声音。
两个人快速地对视了一眼,余夜香询问,“是谁啊?”
房东的声音传来,说,“有一个快递放大门口了,上面写着你的名字,我提醒你一声。”
“快递?”余夜香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说,“我知道了,谢谢你提醒,我收拾一下马上过去拿。”
她加快速度吃起了盒饭,吃完了之后,收拾垃圾。
乐生拿起手机点开了帖子,意外地发现游戏的规则变了,已经不再是往身上刻字,而是捅刀子,一刀子十分,下面的评论很是激烈。
难道说谢飞宇在派出所里也能我玩手机,修改手机的吗?
乐生愣住了,那样的话,谢飞宇跟抓不抓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了。
还是说谢飞宇并不是单纯的花生树,其中另有隐情...
乐生在思考着,忽然‘轰隆!’一声巨响,整个房子整个颤抖了一下。
‘啊——’余夜香跌倒在地上,瞪着眼睛大喊,“乐生快跑,他们来了!”
乐生看向门口的位置,已经站着七八个面向凶狠,手里拿着刀子的人。
余夜香举起了一个铁架子扔向了那几个人,他们纷纷躲闪,退到了门口。
乐生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个大玻璃瓶举着挥舞向那几个人,有一个身手敏捷的弯着腰,手中的刀子朝他大腿刺去。
余夜香瞪大了眼睛,推了一把乐生,不料刀子转了一个方向刺中了她的大腿,鲜血瞬间飞溅了出来。
乐生拉开了她,大声说,“你们要抓我跟她无关!”他愤怒地打向一个人的脑袋,使劲往门外冲。
至少余夜香也帮助了他一阵子,他不想要牵连到别人。
乐生跑到了楼梯下,回头看了眼说,“余夜香以后不要管我了,自己保重!”
一群人追着乐生跑到了楼下,左右两边又稀稀拉拉地跑来了十几个人。
乐生朝左边跑去,踢开了一个妇女,又被一个男人死死缠住,两个小年轻一个抓住他左臂,一个抓住他右臂,挣脱不得。
男人举起刀,阴险地笑了笑,刀尖就像他的脸刺去。
‘哗——’一道不浅的伤口留在了乐生白皙的皮肤上,然后是一圈十几把刀子对着他露出了凶恶的魔爪。
乐生握紧了双拳,缓缓地后退着,忽然来了力气,一弯腰一头撞开了一个男人。
‘啊!’男人惨叫一声跌倒在了地上,双手捂住肚子,表情扭曲。
“杀了他!”人群中发出一声咆哮,大家纷纷挥动手臂左冲右刺。
乐生咬紧牙关,仔细观察着每一把刀子的动向,然后一一拦截,一脚,一圈把他们给逼退。
他的势力瞬间得到了不小的提升,二十来个人来一时半会儿无法靠近。
抓住了机会,乐生冲出人群就往外面跑,身后的人像是恶鬼一样紧追不舍。
跑到了大街上,一辆车经过停了下来,下来三四个人,纷纷拿出了自己准备的武器,眼里带着嗜血的光芒。
乐生立刻认清楚是什么状况,不敢停留,绕着几个人继续往前跑。
半路上忽然被一个人在路上放下了一大盆子的连七八糟的东西,滚来滚去差点没摔跤。
乐生滑稽地走过,回头就松了一口气,那群家伙有的摔跤了趴在一起,很大程度上地降低了跑步的速度。
乐生没有高兴几秒钟,一把刀子擦着耳边飞过,他慌忙地加快速地爬了起来,时不时有一两把刀子飞来,有的打在脚边,有的打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