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冷啸云似乎不愿意睁开眼,不愿从混沌之梦中醒来。待他睁眼见此情景,立时做起,抽出饮魂剑,飞身跳到黑衣人身边仔细检查。
“死人有何好看的?”孟倩倩说道。
“死人亦会说话!”冷啸云一边自己检查伤口一边说。
冷啸云的脸色越来越白,待检查完最后一具尸体,他收起剑,默默坐在那里。
“可有收获?”梦云飞问道。
“只用一剑!其他之处再无伤痕!“冷啸云说道。
“所有人只用一剑?”梦云飞问道。
“不错!而且所有黑衣人皆未拔剑!”冷啸云冷冷的说。
“那便是说,所有黑衣人皆相信那人不会杀他们,但是那人却杀了!”梦云飞又说道。
“正是!而且出手极快,如不一下全杀死他们,那些人必已拔出剑!”冷啸云说道。
“这些人的伤口让我想起了一些人!”冷啸云又说道,“寒飞雪,包打听!”
“那个杀他的人为何要在这里杀他们?在沙漠里随便这个地方杀就可以了!然后大漠风沙一掩埋,无影无踪!在这绿洲上杀人,不是很容易暴露吗?”梦云飞说道。
“因为那个人想让一个人知道!他在这里很危险!”冷啸云说道。
梦云飞不再说话,拉住孟倩倩走上了一辆马车。
“你们去哪?”冷啸云问。
“回娘家,点苍山!和我们一同去吧!”梦云飞说道。
“我还有事,你们去吧!”冷啸云说道,又围着绿洲仔仔细细的巡查了一遍,待梦云飞那辆马车走远,他从一个人的身上取出一样东西,那东西通身火红,上书三字:圣火令!他也上了马车,飞也似的向着点苍山而去。
“你可听说否?前几日那李家庄可出了一件怪事!“一男子着奇装异服,与中原男子穿着大相径庭。
“何事?”另一名男子问道,亦同样穿着。
此地为大理国点苍山下,风俗穿着自与中原不同,此地离点苍山还有几十里路,人丁兴旺,客栈林立,来往客商络绎不绝,有来自大金的,也有来自大辽的,更有来自中原的。
“那李家庄原本人丁兴旺,气脉不衰,不知为何,几日之前,突一夜之间,那庄园全家老小全部死于非命!”那男子又说。
“他庄园之人,一向行善,信仰佛门,每逢月初月末必施舍糜粥于众人,怎会遭此不幸,可怜可悲啊!“另一男子说。
“你可知他们全家老小一夜之间全部身死,那情况叫个惨啊,当时把土司都惊动了,让差役及时破案,可那群差役似是吃的干饭,在庄园里寻了两天亦没找到线索!只发现了一块通红似火的东西,上面还约莫有字,只是我不识!“那男子又说。
“这强盗做的也够绝居然没留下任何纰漏?那现在这些尸首还在那里?”另一男子又问。
“恩,可不是,没勘出线索,便继续勘,那些尸身哪敢动,差役们说什么要保留现场!”那男子又说。
他们所在的正是一家小客栈,此客栈在来来往往的小镇上似也并不是很起眼,此刻客栈里冷冷清清,除了他们只一位客人在喝酒,他似为了喝酒而喝酒,完全没有任何饭菜的陪伴,唯一陪伴他的是他腰里的短剑。
突的他扔下几两银子,便转身上楼休息了。
初冬的夜还是有些寒的,冷风似要将这个小镇带进无尽的荒凉似得,不停的吹着,街上的人早就躲进了温暖的梦乡,只有一人,一个全身黑色的人在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赶路,李家庄。
前面一堵高高的围墙,那人似也不畏惧,一闪身便跳进了去,这便是一夜之间被人屠尽的李家庄。此刻那些人的尸首还在,虽然是初冬,但也已开始发出淡淡的臭味,血早已凝固,只留下那些人惊恐和难以置信的眼神。
那男子小心检查每一个人,连他们身上的物品和死的位置他都没有放过,他这样细心的看着,一路走将到房中。李家庄在当地也是个望族,人丁兴盛,庄中之人世代信佛,乐善好施,极受当地人的推崇,连当地官府也非常赐面子,似这种望族应该不会得罪何恶人,当地百姓和官府亦不会来寻麻烦,难道是某人一时兴起屠杀此全家?那男子也百思不得其解。
那男子慢慢抽出腰间短剑,取出火折子,小心进到房间,屋里漆黑一片,无任何生气,不时有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恐怖异常;但他似乎早已习惯一切,根本不将此放在眼里,他再仔细搜寻者,搜寻任何蛛丝马迹。
可是他失望了,他几乎找遍了个个屋依然一无所获,除了死者有同样的伤口,和某些人相似的伤口!
他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急纵深几步,跳进了李家庄的祠堂,他将火折子点到最亮,挨个寻找着,但很快他失望了,李家庄的祖宗灵位没有他想找到的目标!
他急寻到一族谱,在里面挨个搜寻,搜到最后一页,他找到了他想找到的东西,李家的最后一代李讯字梦南!
而他们家的灵位根本没有他的名字!难道他还没有死?而是回到了家好好的活着!那点苍关于他身死的传说岂不是弥天大谎?
他迫不及待连跳几下飞出庄园,直奔县衙而去,他想见见那块令牌。
县衙里冷冷清清,威严的县衙早已没有了白日的热闹,只剩下两只獬豸孤独矗立在衙门口,那男子没有任何停留,直跳进后堂,不一会便寻到了一人而出。
“你是何人?”那人正是还未睡醒的县官。
“李家庄的亡魂!”那人道,一把短剑已架在县官脖子上。
“我可未曾杀你们,是另有其人!我们正在搜寻!定会让你们沉冤得雪,不要再来纠缠我!”那县官被吓坐到地上。
“可有线索!”那男子问。
“没有,我们巡查两天一无所获!”那县官说着全身开始发抖。
“不是还有一牌子吗?你这是想糊弄鬼吗?你不怕现世报吗?”那男子说道。
“不,不敢!”那县官又坐到地上。
“赶紧带我去拿,我要看看!”那男子又说道。
那县官不一会便拿出一物,装如烈火,周身通红,是一令牌,上篆书三字:圣火令!
县官忽然感觉脖颈轻松,转头一看那人和剑早已不见,不由又被吓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