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啸云很快便逃离了那峰,他不想想起她,她永远是他的痛。
他再不等清灵,复又飞身跃起直朝藏云阁飞去,她生了重病,他还是要去看她的,只白天他不能去。
悬崖之上,狂风呼啸,藏云阁屹立于之上连接二峭壁似仙人所造。
冷啸云默默来到藏云阁也不进去,身子一纵跳到跳到阁上向下张望,一女子独坐阁中缝补衣服,她头发凌乱,面色发白似刚生过病,嘴唇没了血色,只一双眼睛依旧清澈似水,透着一股清新和美丽。
冷啸云不忍再看,跳下藏云阁欲转身离去,清灵已赶到,见他欲走忙拦住说道:“师弟莫走!秦姑娘只因思你生病,你岂能来了复走!快去见见她吧,或许她之病会康复!”
“我见她不但不会使她病情好转,亦会使她加重!”冷啸云说道。
“她思念之人是你,你来了如何会使她加重!”清灵说道。
“她思念之人是我,可我思念之人却并不是她!”冷啸云说完又飞身而去,留下一面茫然的清灵。
清灵也不追赶,起身走入藏云阁,秦卿儿忙起身相迎,清灵寻问完病情后说道:“冷啸云已回武当,秦姑娘可不用再受相思之苦了!”
“我不想见他!”秦卿儿眼泪瞬间止不住流下。
“这是为何!”清灵奇道。
“他思念之人非我!我只可远远看他便好,如离近了便会彼此伤害!”秦卿儿说道。
“你这话和冷啸云很像!”清灵说道。
“他也说过此话!”秦卿儿问道。
“是,他刚才亦来过此地,只远远看你未曾进来。”清灵说道。
“那便够了!”秦卿儿说道,将手中衣服突然递给清灵道,“烦劳转交冷啸云,不要说是我所做!”
“为何!你仿似整天都在做衣服,是否只为他一个人而作!”清灵说道。
秦卿儿不再言语,默默的转目到一旁的无数衣服之上,清灵忙告辞。
冷啸云又开始喝酒,拿起他的囊灌着,他好想醉但却必须清醒,他来此的目的不允许他醉!可他又实在不能面对她。
一人跳上屋顶和他坐到了一处,正是清灵。
“一个人喝酒容易醉,清风师弟!”清灵说道。
冷啸云将囊递给他,却被他推开道:“我不会喝酒,但我看你着实难受!便过来陪陪你。”
“你喜欢过一个人吗?”冷啸云突问道。
“未曾,我从小便在武当长大,整体面对的便是师兄弟和武功!”清灵说道。
“那你有朋友吗?”冷啸云又问。
“有,你不是吗?武当之人皆是我朋友!”清灵说道。
冷啸云不语,又灌一口酒。
“你有朋友吗?”清灵反问。
“有,但只有一个!或许很快便是两个!”冷啸云说道。
“谁能有幸成为师弟的朋友!”清灵问道。
“梦云飞!”冷啸云说道。
“我听师父说他是个大恶徒!”清灵说道。
“不管世上之人怎么说,我信他,他是个好人!我可以为他赴汤蹈火!”冷啸云说道。
“他很荣幸!”清灵说道。
“那我呢!你认为我是否是坏人!”冷啸云问到。
“我听江湖之人皆说你恶,但师父却认为你是好人,我亦相信你是好人!”清灵说道。
“我曾经是坏人,我杀过很多人!但我亦认为我是好人,因我杀之人都是坏人!他们都该杀!”冷啸云又饮一口酒。
“坏人亦有改过自新之机会,但你却没有给他们,由此你也不能算善!”清灵说道。
“我不会像菩萨似得教化!让人变好的方法有很多种,我选择了剑!”冷啸云放下囊拔出了饮魂剑,那剑借着月光寒光大胜,似吞噬一切。
“剑不都是用来杀人的!他有时亦是个标尺,衡量善恶的标尺!当遇到恶,我们便可将他击败,并努力使他改过自新;遇到善,我们便可帮助于他,使他将精神发扬光大!任何剑下必有冤魂,那被冤屈者如何倾诉!故我只用此剑!”清灵亦掏出一柄剑,只此剑乃木头制造。
“事实复杂变化万千,你又如何区分善与恶!你不杀别人,别人亦会杀你!你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如何能够扬善!”冷啸云又说道。
清灵不再言语,冷啸云亦开始喝酒,冷啸云突的跳起,饮魂剑飞舞,扫起月光倾斜数丈,寒光闪动几丈之内亦感觉风声阵阵,冷啸云剑法加紧饮魂剑之光晃动,似无数白练飘荡空中,又慢慢合拢瞬间凝成一个银球将冷啸云牢牢裹住,忽银球破碎寒光收敛,冷啸云收住剑势,复跳回房上喝酒。
“清风师弟好剑法!”清灵说道。
“我之剑法只给两种人看!”冷啸云说道。
“噢?哪两种!”清灵问道。
“死人或者是朋友!”冷啸云复喝一口酒,飞身跃起踪迹不见。
一双目光却在黑暗中注视着他,那人似早已习惯黑暗了,就一直隐藏于黑暗,她喜欢看,看他的一切,但又不去打扰他;她着一黑色斗篷将周身隐匿于黑暗之中,面上复裹黑色斗笠,让人看不起她的样貌。
一白衣男子安静站于她身旁不发一言。
良久那女子说道:“你要让他活着,我不希望他死!”
白衣男子说道:“姐姐喜欢之人我必不会让他死!”
那女子说道:“我并不喜欢他,我只是同情他,因他像我一样的可怜!”
那白衣男子不说话抽出腰中长剑青光大盛似夺人眼睛。
“姐姐让谁死谁就要死,姐姐要谁生谁也必须要生!”那白衣男子遂说道。
“你更要保护好你自己!”那女子说道。
“我不会死,因没有人可敌的过我的剑!”那白衣男子说道。
“江湖之中并不是只有剑!你要明白,你如还不明白你将会死!”那女子嗔怒道。
那白衣男子无言,收起了长剑。
“有人不想让你死!”那女子声音又复无限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