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何地!”寒飞雪看着空洞洞的陌生之地,又看到那女子亦感陌生,他仿似终于明白他除了知道她是个青楼女子之外,他真的对她一无所知!
“这里是没有活人的,故名活死人客栈!”那女子笑道。
“进入里面的人是不是皆会死?”寒飞雪问道。
“是!但是你我除外!”那女子又笑道。
她慢慢的朝里面走着,脚下踏着累累白骨,地上确是白骨铺成的!客栈仿似在恭候他们一般,那女子走过之处,客栈的的灯笼皆亮起,不片刻她走进大厅,客栈里所有的灯笼皆亮,客栈恰如白昼!
她走近大厅,见寒飞雪并未跟随,又复走出柔声笑道:“飞雪,进来吧!”
寒飞雪随她走进客栈,只感觉脚下甚是难受,仿似地上有千万条恶鬼在抓挠他脚心一般。
客栈里还是有人的!一个叫花子模样的人端坐于客栈一角,悠闲的喝着酒,手中紧握一竹杖,一条通红的蛇缠在他的脖子上,吐着毒信。
一黑衣人坐在客栈的另一角不动,桌上有酒却未动过,那黑衣人仿似习惯了这身黑衣,连这如白昼的客栈里亦着黑衣不肯脱下,他一动不动仿似个石头。
“丐帮柳长老!”寒飞雪见到那叫花子面色稍有难看,但很快便镇定了。
“那这位是……”寒飞雪转向那黑衣人问道。
“一个早已死去的人!”那女子笑道。
寒飞雪再无话,因这里的人都无话,客栈冷清异常!
那女子引着寒飞雪直朝酒店的楼上而去,酒店的楼上有数间客房,却不似外面的冷清,因所有客房都亮着灯,想是里面有人!
“看来这里的生意倒是兴隆啊!”寒飞雪笑道。
“那是自然,因很多人都感觉活着太累,想做个死人,活着的死人!”那女子大笑。
那女子不作任何停留,直向最右面一间客房而去,里面依旧亮着灯,那女子轻推房门,里面一女子出现在寒飞雪眼前。
一身破烂衣服,却难掩她的面容,雪白的皮肤和衣服根本便不相称,头发枯萎凌乱仿似受过无尽之苦难,翘鼻小嘴却还是带着笑容的,或许她在这里没得选择只有笑才可以生活,眼神清澈若水只要你看一眼总能生出爱怜之情;若那女子的美是惊艳的,张扬的美,那她的美是耐看的,悄无声息的美;那女子若玫瑰,鳌首百花,她若菊花,静静绽放。
“飞雪,你被她迷住了吗?我可不许你被她迷住!她总是善于迷惑人的!”那女子见寒飞雪盯住眼前之女子娇嗔道。
“可笑,善于迷惑的人恐怕不是我而是你吧!此又是被你迷惑之人?”房子之女子苦笑。
“你便是秦卿儿?”寒飞雪问道。
“是!”秦卿儿答道。
“有人让我稍东西给你!”寒飞雪说道。
秦卿儿面色难看至极,身子都在发抖,片刻方说出话来:“告送他我不要他的东西,我以后也不要见他,更不要让他来见我!”
“秦姑娘为何如此胆小,东西就在飞雪身上,你看一眼又如何!”那女子笑道。
“他从来没给我送过东西,我也不要他的东西!”秦卿儿说道,面色却是煞白。
“或许不是你想的人送的呢!”寒飞雪说道。
“其他人我不认识!”秦卿儿说道。
“秦姑娘是不是你认识的看一眼便知!”那女子笑道。
寒飞雪从怀中取出一手帕,默默递给秦卿儿。
秦卿儿犹豫片刻便要打开,被寒飞雪握住说道:“这只可你一人看!”
“我便不在此打扰了!”那女子说道,又抛给了寒飞雪一个微笑转身离开。
秦卿儿打开手帕,里面赫然几个大字“欲脱苦海,请随我来!”秦卿儿忙收住手帕,面上阴晴不定,如水目光盯住眼前男子不放。
“走!莫做一刻停留!”寒飞雪走出房间外见那女子并未在房间外等候,忙回屋说道。
灯笼不知为何熄灭了,房间里的油灯也被他们吹熄,所有房间的油灯似也紧紧跟随般的全都熄灭了,客栈瞬间变得寂静无比,仿似真是个死人居住之地!
客栈大厅的桌椅上早已空无一人,走在满是枯骨的地上是恐怖的,可秦卿儿却是不怕,为了让他不再为她牵挂,她可以忍受任何恐怖!
“咝咝咝”一阵细小的声音响起,秦卿儿急往门外跑去被寒飞雪一把拉住。
“蛇阵!不要动!”寒飞雪的声音冰冷至极。
一道火光在寒飞雪手中升起,火光映衬下无数条蛇从碎骨中钻出,直向寒飞雪和秦卿儿爬来,为首一蛇遍体通红,正是赤练!
逍遥剑已不知何时被寒飞雪握在了手里,待蛇靠近逍遥剑舞成一片光罩将秦卿儿护住,亦击退众蛇。
可众蛇却无丝毫退意,片刻便将他们围成一个圈,“咝咝咝”声音复响,无数蛇又从碎骨中爬出,客栈大厅几欲成了蛇的天下,除了蛇再无其余可立足之地!
一黑衣人从门外走出,寒飞雪暗叫不好,此蛇阵便甚难应对,如那黑衣人出手今恐再难救下秦卿儿!
突黑衣人向客栈中洒出无数粉末,那蛇似甚怕那些粉末似得纷纷躲避,瞬间便让出了一条路直奔客栈门口,寒飞雪大喜忙拉住秦卿儿直向门口而去。
孰料一道红影闪过,一物腾空跳起似闪电般直向寒飞雪飞来,寒飞雪只顾向门口跑去,却并未觉察此物!眼看那物便已近身,忽一道闪电却将那物击飞。
寒飞雪定睛细看正是一柄短剑,寒飞雪一愣正欲说话,那黑衣人吼道:“走!莫迟疑!”
外面早有一辆马车等候,几人飞身上马车飞也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