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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楼依听了赵嬷嬷的话,整个人都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这就是世家奴仆的风范吧。
旧疾,宿疾,另择好的,亲兄妹......
将她原来的嬷嬷直接贬低到底,又说了大太太的作为以及大太太一视同仁的心态,又隐晦的说了这两天她的辛苦。
真心不是一般人。
楼依决定这段话一定要记下来,忘记就太可惜了。
对了,对了,还是将今天的事情都记下来吧。今天这一出出的也真让人出戏。
不过楼依转念想到她换了一个奶嬷嬷,心里到是又有些高兴。虽然不知道这个新奶娘是个什么人品脾气,但是总比那个偷了东西还倒打一耙的强吧。
而且有这么一个精明的姐姐,想必那个妹妹应该不会太傻。
楼依虽然自恋了些,但是她也是最识实务的一条鱼。
龙游浅滩只得团着这种事情,她能接受。
红楼的世界,并不是那么好混的。若是自小跟贾琏打好的关系,想必她以后的日子也能过得好一些。原著里的二木头,连个真心疼她的人都没有,没有亲近她的人,也没有真心为她想的人,她不做木头又能怎么办。
想到因为一个奶娘可能改变的生活状况,楼依就觉得自己比原著中的二木头幸运。
小胖手拍了拍贾代善的脸,笑得很是可爱。
贾代善抱着小孙女往荣禧堂走,见小孙女这般,又用眼角余光描了一眼跟他很是生疏的贾琏,心底对楼依倒是又多了几分喜爱。
贾代善抱着楼依大步走进荣禧堂,贾母起身迎接的时候怔了一下。然后笑着对贾代善行礼,又让人准备热毛巾和茶水。
等到贾代善正坐,将楼依放到腿上,双臂怀着她,双手拿着毛巾擦手时,贾母看楼依的眼神又多了几分莫名。
若是按着自家男人的性格,这个时候必是要顺手将怀里的孩子交给一旁的下人,可今天竟然一点都没有想要交出去的念头。
看来这个二丫头倒是真的入了自家男人的眼。
只是想到今天早上听到的事情,贾母还是有些个恶心。强压下那股子恶心,贾母便开始没话找话的跟贾代善聊天。
等看到楼依打了个哈欠后,贾母便说道,“二丫头这是困了,让人抱她下去睡觉吧。”
贾代善闻言低头看了一眼楼依,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一旁侍候的大丫头看了看。那大丫头见此,连忙上前小心的将楼依抱出了贾代善怀里。
见楼依离开,贾代善看着突然出去了一份重量的怀里,有些个失神。
世人都说含饴弄孙,就是这种感觉吧。
“......政儿的身体还是弱了些,我想着再请了太医过来给他看看。”贾母给贾代善倒了杯茶,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你看着办吧,等政儿身子骨好一些了,我便安排他学些拳脚功夫。对了,我也有两日没见着珠儿了,一会儿将孩子们都叫过来一起用膳吧。”
贾母点头,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丫头,那丫头退出去安排不提。
用晚膳的时候,楼依因着牙口问题,并未上桌,不过贾母可能是觉得楼依得了贾代善的青眼,便让人去将睡醒的楼依抱过来。
睡醒的楼依本来还在小床上用着精神力记日记,刚记到下午碰见贾代善的那段时,楼依便被人包吧裹吧的带到了众人吃饭的地方。
到了堂屋,楼依左右看了一眼,然后便朝着贾代善伸出了手。
就算是不能吃,她也要坐在主位上看着。
贾代善没有想到楼依会主动找他要抱,怔了一下,便对着楼依伸出了手。抱着楼依的丫头连忙上前将楼依放到了贾代善的怀里。
贾代善因着有之前的经验,所以很自然的将楼依放到腿上。将楼依放到腿上后,贾代善看了一眼双眼盯着酒杯的小孙女,鬼使神差的拿着一根筷子蘸了一滴酒放到楼依的嘴唇边。
楼依眼巴巴的看着贾代善的小酒杯好一会儿了,此时见贾代善这个动作,想都没想张嘴就将筷子含住。
辣,真辣!
还有醇香,没有勾兑。
虽然辣了些,但楼依还是喝出了这是好酒的味道,于是裹着筷子不松口,直到筷子上再也没有酒味了,这才张开嘴对此贾代善啊啊了两声。
贾代善看得有意思,不禁又笑了出来。拿着筷子又蘸了一滴酒喂楼依......
然后楼依便醉了。
喝醉酒的楼依直接向后倒去,整个小脑袋直接搭在了贾代善的胳膊上,她倒是睡了个人事不知。
“她才多大点的小人。”旁人不过蘸蘸味道,她男人倒好,筷子上竟然还带着酒滴。
楼依睡着了,贾母一脸慈爱又嗔怪的说了贾代善一句,便让人将楼依抱下去睡了。
贾代善笑笑并未言语,心中却觉得自家这个小孙女着实有意思。
第二日,楼依一早起来,便看见一个陌生女人坐在她的小床前,眼神仿佛透着她在看着什么,眼泪还在眼眶中打转。
“好了,快别哭了。二姑娘没娘,你也没了孩子,你要是愿意,你就好好的奶养她长大,将来也让她给你养老就是了。”姑娘小爷的奶娘将来是有养老这一说法的,所以赵嬷嬷才会如此对妹妹说道。
赵嬷嬷说完,见妹妹还是止不住泪,又急又气的说她,“这府里最见得哭声,老太太这里更是不喜欢有人哭丧着脸。你快收了,不然不用等以后,立即便能打发了你出去。”
赵嬷嬷也不知道要怎么说自家妹妹这运道了。
昨天晚膳之前,哪个想要当二姑娘的奶娘?
可是晚膳的时候老太爷那么一抱一喂,好嘛,竟然有不少人跑到大太太那里自荐奶娘。赵嬷嬷知道消息的时候,差点没急死。
后来还是大太太照顾她们这些从张家带来的人,又想着庶女不是她生养的,想要放个自己人,这才在昨儿下钥前就让她将妹妹带进府来相看。见她妹妹确实是好教养,这才直接留了下来。
妹妹一来便从她这里接手了二姑娘的房里事,她还以为妹妹已经振作起来了呢。却没有想到她一早过来,竟然发现妹妹还在对着二姑娘流眼泪。
这要是让老太太那边知道,这刚到手的活计就得让给别人了。
唐嬷嬷闻言,用袖子擦了擦脸,然后轻轻的将楼依抱起来,先是放在怀里轻轻的摇了一下,之后开始她一个奶娘份内的工作。
赵嬷嬷见妹妹这里没事了,便三步两步的往贾琏房里赶。
这边,楼依在见到赵嬷嬷后,又听赵嬷嬷说了那么一番话便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了。
看着新来的奶娘温柔耐心的样子,楼依至少现在是满意的。至于以后,那就得等以后再看了。
唐嬷嬷手脚麻利很快就打理好了楼依,然后看了一眼时辰便抱着楼依去给贾母请安。
贾代善昨天在荣禧堂休息,今天一早也是从荣禧堂出门上朝,所以今天贾母起的也挺早。
不过比贾母起得更早的人大有人在,比如说现在侍候她的两个儿媳妇。再比如说过来请安的贾元春和楼依。
贾母先是笑着对元春说了两句话,然后才看了一眼抱着楼依的唐嬷嬷,心中冷哼一声,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对着她怀里的楼依笑得慈爱。
“二丫头这小模样别说老太爷看了喜欢,就是我见了也喜欢的很。只可怜二丫头的亲娘竟是早早去了。”
张氏站在一旁听贾母这么说,很是不以为然。仿佛没有听说婆婆话里的恶意,仍是温柔问她,“早膳已经得了,现在让她们摆上来吗?”
贾母看了一眼张氏,嗯了一声。张氏欠了欠身,便转头吩咐人给贾母上早膳。
看着张氏走出去的身影,贾母又发现了一样张氏让她讨厌的毛病。
果然不是自己挑的儿媳妇就是不贴心。
早晚有一天,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残酷,这句话对于眦睚必报的某鱼来说,都无法形容她收拾敌人时的无所不用其极。
再加上某鱼又是个喜欢看热闹还嫌事大的性子,于是报复人的时候,从来都是各种奇葩手段频出,让人防不胜防。
一生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荣国府里大房和二房之间本就存在着某种只可意会不可言说的利益纠葛。
到了某鱼这一代,先不说两个男孩之间的攀比,只说两位姑娘之间就存在着各种资源竞争。
某鱼自认她还小,一点都没有想过要跟着元春竞争进宫当高级下人的名额。但她却不知道她的存在就已经让元春受到了影响。
若是原著中的迎春,没有得到贾代善的疼爱,也没有记到张氏名下成为嫡女,那时候,就算是迎春是大房的姑娘,可一个嫡母不管,生母早逝的庶女除了能够衬托元春的不凡外,压根不存在任何威胁性。
然而不到三岁的小孩子的身体里住着一条成年的美人鱼,无论怎么看,都不会像普通小孩那般无知懵懂。
于是某鱼更得贾代善的宠,又因着贾琏的关系能被张氏瞧上几个正眼,再加上张氏一致对外的思想政策,除了抬着某鱼打压元春外,绝不会让人踩了某鱼,进而影响大房的脸面。
时间一长,大矛盾没有,小矛盾不变,弄得贾母乐得坐山观虎斗之于时不时的偏帮一下一直被大房‘欺压’的小儿子一家。
张氏和王夫人都明白贾母的心态,就连元春和某鱼也都看得清清楚楚的。相较于王夫人和元春,张氏也一点不惧贾母这位婆婆,而某鱼也没将贾母放在心上就是了。
现在她有贾代善撑腰,并不需要在贾母手底下讨生活。将来若是她这位祖父真的有个万一,她也绝不会让爱护了她几年的祖父泉下寂寞的。
让人好难,可是让人不好却容易得很。
虽然不知道多少电压能电死个人,但是本着将人电熟的电压使出去,应该不会失手的。
贾母要是没了性命,贾家两分必是要分家的。虽然张氏也没对她怎么好,但总比活在贾母手底下强。
某鱼没将贾母放在心上,贾母亦是如此。这一日,王夫人得了贾母的暗示,派了周瑞家的到碧纱橱。
周瑞家的进了屋子看到碧纱橱外边只坐了个小丫头,便也不说什么,只是看着碧纱橱里里外外的打量着。
“周妈妈怎么来?我们大姑娘不在家,去了梨香院呢。”豆苗见周瑞家的进来,连忙放下绣棚子从榻上起来迎了过去。
周瑞家的听到豆苗那句‘我们大姑娘’嘴角抽了抽,笑着说道,“家常无事过来走走,唐嬷嬷怎么不在?”
“原来周妈妈是要找唐嬷嬷,她也不在家呢。”豆芽带着某鱼又去梨香院打秋风去了,房间里只留了豆苗看家,豆苗年纪虽小,不过有着唐嬷嬷的用心教导,心眼子一点都不少。
唐嬷嬷主管着某鱼房里的一切事务,某鱼这两年得的好东西几乎都被唐嬷嬷收了起来,周瑞家的看着到处都上了锁的碧纱橱心中对于抢了元春风头的某鱼和可以把持主子财务的唐嬷嬷更是心中嫉恨,摸了摸袖子里王夫人交给她的一只元春的金镯子,准备来个栽脏。
栽赃嫁祸什么的,别看招数老。可若是裁判是自己人,那么这种事情就无所谓真假。周瑞家的已经从王夫人那里知道了贾母想要借着二房的手向大太太张氏发难的消息。
贾母想要收拾张氏,王夫人想要收拾某鱼,所以只要证据摆出来,甭管过程如何,这件事情的结果都会变成贾母想要的。
多少明白一点的周瑞家的,再看着屋里只有豆苗后,便改变了主意。
唐嬷嬷要是被打发走了,大房丢脸是一层,做来琏二爷的奶娘赵嬷嬷也要为她的亲妹子丢一层脸。丢脸都是其次的,走了一个唐嬷嬷,在这正院里想要收拾一个不足两岁的丫头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唐嬷嬷去哪了?怎么不见她?”
豆苗看着周瑞家的,知晓这位是来者不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周瑞家的,“可能嬷嬷到东院给大太太请安去了吧。”
周瑞家的闻言眯了一下眼睛,“不是说唐嬷嬷病了?”
“咦?奴婢怎么不知道?周妈妈哪里听来的话?”豆苗面上一派天真,仿佛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周瑞家来之前特意让人盯着碧纱橱的。她听说唐嬷嬷身子不爽在房里休息,今天某鱼去梨香院是豆芽带着丫头婆子送过去的,想着这会儿子杀将过来,也能打唐嬷嬷一个措手不及,却不成想里外屋的扫一遍,竟发现她的目标不见了。
周瑞家的看着这个有些微胖的小丫头,再看这丫头歪着头看她的样子,心里不知怎么的竟然相信了她的话。
自来熟的坐到了一处的矮凳上,周瑞家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小块银子,看了一眼豆苗,然后招手叫她过去。若是二姑娘房里有了耳报神,将来多少事情做不得。
“好姑娘,我一看你就喜欢的紧。回头跟你老子娘说一说,认了你做干闺女去。”
豆苗看着周瑞家的手里那块小碎银子,心里嗤笑,面上却一副非常想要的样子,双眼也不看周瑞家的眼睛,只盯着她手里的银子。
她们家姑娘好东西多着呢,甭说铜子碎银子了,就是整个银锞子都没少打赏过她们。上个月姑娘心情好,还给她和豆芽一人一把珍珠呢。
虽然姑娘的手很小,可是一把珍珠也有好几颗嘞。
又大又圆,又那么有光泽,一看就不是凡品。那几颗珍珠,她和豆芽都决定留着将来打首饰呢。
除了唐嬷嬷,就只有豆苗和豆芽近身侍候某鱼,某鱼对她屋里的其他丫头感观一般,所以打赏不打赏的都交给唐嬷嬷按例处理。倒是唐嬷嬷和豆子二人时常得到某鱼的赏赐,只是那些外人并不知道罢了。
虽然唐嬷嬷管着某鱼的东西,可是贾代善却是个很好的祖父,时常都会给某鱼一些好东西,时间长了,唐嬷嬷便以为这些东西都是贾代善给的,倒是从来没有想过那些东西的来处。
某鱼在一周岁之前,只能靠精神力在空间里写个日记翻本书看啥的。可到了一周岁后,可能是灵魂终于稳定了,所以她也终于能够打开它们美人鱼自带的空间了。每一条深海美人鱼都自己的海域,而海域的海底里时常会有一些沉船,上过岸知道一分钱能够难倒英雄汉的某鱼,在第一次上岸后,便将她海域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收刮到了她的空间里存着。
就为了下一次上岸时不能因为没钱而买不到一双鞋。
╮(╯▽╰)╭
海底的财富,除了沉船还有珊瑚等物,带着这些东西上岸的某鱼,可谓是超级白富美了。
然而靠着眼泪发家的鲛人一族,在敛财方面从来不需要进货和本钱,时常喝上两杯淡盐火,抱着一块生姜哭上小半天,那珍珠都得用桶装。
财大气粗的人,除了各别另类的,往往都是出手阔绰的。
于是前有唐嬷嬷的大棒,后有某鱼的甜枣。豆子二人对于某鱼的忠心绝对快赶上这世间一等一的忠仆了。
某鱼日常闲来无事时常喜欢听人念书,唐嬷嬷当年也曾跟着亡夫读了几本书,时常会讲一些书上的东西,一来二去的,豆苗和豆芽的智商和眼界绝对比一般的小丫头高出不少去。所以说周瑞家的拿着这么点碎银子还想要收买贿赂某鱼身边的人,忒瞧不起人了。
周瑞家的又说了不少话,最后在豆苗快要不耐烦的情况下终于把嘴闭上,将银子送了出去。
周瑞家的自以为收买了豆苗,心情正好,等到出了碧纱橱看到唐嬷嬷缓缓走来的时候,眼睛就是一亮。
虽然在屋里没有办法栽脏,但是在院子里也不是不能栽的。
而且就在院子里,闹起来的时候,想必更丢脸。
唐嬷嬷的身子并没有什么事,当年生产时失于调养落下的病根,也因着这两年她奶着某鱼,各种好吃的倒是给她补了回来。今天她之所以看起来有些不舒服,也不过是昨儿夜里没睡好,又梦到了当年她男人身死,她孩子也没了的事情罢了。
一夜旧梦,一脸苍白。
某鱼虽不知道唐嬷嬷怎么了,可是看她脸色不好,便在去梨香院的时候留了唐嬷嬷让她在家里睡一觉。
唐嬷嬷躺在床上睡不着,越想心里就越委屈,便起身出了碧纱橱,从后门出了荣禧堂去找她姐赵嬷嬷说话去了。
不曾想刚一回来就碰到了周瑞家的。唐嬷嬷一时不查,就让周瑞家的推拿了一下,之后那只一直放在周瑞家袖子里的镯子就掉了出来。
更让唐嬷嬷想不到的却是周瑞家的刚把镯子丢到地上就被从梨香院回来的某条黑心鱼给掉包了。
“周瑞家的,为什么我的镯子会从你身上掉下来?”贾代善今天有事情,提前将某鱼打发回来了。某鱼从回廊处走过来,便看到了掉到地上的金镯子,再见镯子前站着的两个人想也不想的走了过去,先是悄悄的换了镯子,然后直接来了个贼喊捉贼。
!!!
周瑞家:“...这分明是我们大姑娘的金镯子。”
“胡说,这是我的。”某鱼从地上拿起掉过名的镯子,也不让周瑞家的看,一副小孩子头一回说谎有点心虚的小模样。
周瑞家的看某鱼这个样子,眼睛就是一亮,大声吵着说是元春的。
一番争吵后,贾母便将人叫进了屋子。
周瑞家的心满意足,唐嬷嬷有些忐忑,倒是某鱼抿着嘴角死死的压下笑意。
她现在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她的电击强度,从今以后荣禧堂吃饭的地方可能要换了。
......
张氏和王夫人都没到,房间里只有贾母一个人在那里跟着赖大家的说话。
“老太太。”某鱼用着三头人的矮胖身子行了一个唐嬷嬷教给她的礼。
她身后的周瑞家的和唐嬷嬷也依礼给贾母行了一礼,然后跪在地上等着贾母发话。
一旁的丫头将刚刚院子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当着某鱼三人的面跟着贾母学了一通。等那丫头说完话,贾母才放下茶碗,拿着帕子擦了一下嘴,看了一眼跟着某鱼进来的周瑞家的和唐嬷嬷,“一个姑娘家的,什么事情要跟着个下人如此争吵,成何体统?......也不知道你们太太是怎么教导你的。”
某鱼心忖,她又不是真正的二木头,哪里做得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过面上却是一派无知懵懂,“老太太,我也不知道我的镯子为什么从周瑞家的身上掉下来。”某鱼说完还将一直拿在手里的金镯子递给了贾母看。
因着那镯子一直拿在某鱼手里,某鱼为了让周瑞家的放心,曾一度将元春的镯子拿着在她面前晃悠,等进了屋子给贾母行礼的时候,这才将元春的镯子又跟她自己的调换了过来。
贾母看到那口径极小的金镯子,狠狠的瞪了一眼周瑞家的,就算是要栽赃也不能拿着人家自己的东西栽赃。
两岁多不足三岁的小孩能带多大的镯子,十岁上的姑娘又能带多大的镯子,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贾母也不是没有想过是不是这镯子被掉包了,可看着某鱼的穿着,便又否觉了这想法。
一双绣着荷花坠着珍珠的绣花鞋,下着一条红绫小裤子,上面一件斜襟的绣花小衫,纱质小袖连手腕上系的红绳都看得一清二楚如何藏得下一只金镯子呢。
周瑞家的没有抬头,也并不知道贾母看到的是什么,张嘴就要撕逼,却在刚刚开口的那刻,就被贾母喝了一句‘闭嘴’,然后整个人茫然的抬头看贾母。
“老太太,周瑞家的要罚吗?唉,真不知道二太太是怎么教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