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似始终不醒,不懂人事的康司微微张开了双目,小声地说道:“我……我来……教你!”
流凌忽地一颤,猛地回身直接就见到了这个已经十分虚弱,甚至还都不能再动弹一下的亲人,忽地一下,自己就给瘫在了地上,不停摇头地说:“对不起!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怎么可以变成这个样子?”
在这说话的时候,自己这一双红唇就已经给崩裂开来,一丝又一丝的鲜血接连溢出,看上去已经无比的可怜。
康司缓缓伸手,紧紧贴在了流凌的脸上,这一刻,他像是真的转变了想法,开始接受了这样一个女生,苍白一笑:“呵呵……傻瓜,这怎么能怪你呢?”
终于,流凌感受到了源自对方真正的爱,还有一种又一种甜美的幸福,忽地起身,一把抓起一边的刀具,慌忙开口:“你怎么这么多的废话?赶紧教教人家嘛!”
康司侧过头来,指尖一动,目标正是一个像是平时就餐用到的一类刀叉,说道:“用火炙烤一下,然后在我的身上涂抹一点碘酒,就基本上可以了。”
流凌连连点头,这整个人一瞬间还就真给冷静了下来。一把抓起这个刀叉,就猛地转身,继而跑到了一木桌跟前,继而将其放在了一油灯之上。
在数十秒之后,她就赶紧来到了康司身边,随便抓起已经准备了的碘酒,轻轻一晃,就给倒在了对方身上枪口的地方。
很明显,在这一时刻,他整个躯体都在不停地颤抖,无边的剧痛就像是针扎了一样,正在将其疯狂摧毁,不愿留下一点的意志。
流凌手一哆嗦,合上美目,双手死死抓着这看似尤为锋利的刀叉,小心问道:“你可不可以……坚持下去?”
康司噗的一下,喘息了几声,点了点头,不顾已经不停滚落下去,一粒又一粒晶莹的汗珠,道:“动手!赶紧动手!”
流凌慌忙似地点了点头,顿时间这整个玉颜都已经挂上了太多的不忍,还有深深的心痛,但,自己却终究还是猛地一落,噗嗤一下,就把这个通红的刀叉,刺了下去。
“呜……呼……”康司猛地一顿,这整个面容同样变得僵硬了起来,这一双手掌看似宽大,可在此刻却早已缩成一团,像是承受了太多的“委屈”一样。
“你……你怎么了?可不要吓唬我的!”流凌美目微眯,已然不敢真正见到了这正在发生着的一幕幕景色。
康司摇了摇头,淡淡开口:“我没事儿!你只管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不用再来过多的担心于我……”
“担心你?”流凌心思一动,一下还就真的来了精神,大声说道:“你都不在乎人家,我又凭什么担心你呢?”
顿时间,自己内心之中所有的埋怨,还有深深的不甘,更多的却是无边的孤独,全部都在这一刻,如同怒浪汪洋,宣泄而出。
康司一听,一动不动,甚至还都合上双目,似乎终于承受不住,一个不慎,就给直接晕厥了过去。
这一下,流凌还就真的手一哆嗦,再又一个不慎,给这个刀叉刺在了另外一个没有任何破裂的地方,不停地呼唤:“你怎么了?醒醒!你给我醒醒!”
幸运的是,同一时间,康司忽地仰头,大声喊道:“这位小姐,你这究竟是在做什么?可不可以认真一点?”
流凌忽地垂头,直接就给见到了这手上刀叉,种种失误,一时间,嘴巴张大,猛地摇头,道:“不!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
康司双目张大,血丝冒出,不论如何,自己都不曾想到,无法预料,会在生命之中,认识这样一位女神。
流凌刺的一下,将这个刀叉一把拔出,这才又小心翼翼,扎在了一开始的位置。她竟然一笑,小声说道:“放心!这一次,一定不会再有问题!”
令人略感欣慰,十足捏把冷汗的是,在接下来的一小段时间里面,她终于开始变得无比的认真,不会再有一丝的耽搁。
最终,一个泛黄的弹头,在一丝又一丝鲜血的遍布之下,给自己缓缓捏了起来,看上去不算什么,但却完全可以要人一命。
虽然身中两枪,但这另外一个位置仅仅是一点小小的擦伤,没有给康司带来任何过分的创伤,还有绝望。
一时间,流凌还就真的无话可说,呆了又呆,似乎对这样一个特殊的场景非常喜欢,又或是已经完全适应。
仿佛过了太久,自己这才抓来一团乳白纱布,将其小心翼翼,整理了一下,继而就把这所有的目光都给投在了对方的身上。
相比一开始,康司此刻的状态明显转变了太多,不但不再有一丝的剧痛,甚至还都十分自在,凝视着上空。
然而,流凌却面带古怪,小声问道:“你可不可以坐起来一下呢?”
康司微微一怔,使劲儿挪动了一下,但遗憾的是,自己终究还是又给噗的一下,落在了原来的位置。他面容苍白,又无比的尴尬,道:“我……”
流凌猛一跺脚,贴了一步,似在训斥:“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笨呢?整个一大傻瓜的形象!”
康司面容一红,像是害羞地说:“今天还真的是麻烦你了。”
流凌摇了摇头,在见到了对方此刻依然还在冒血的伤口之时,不再停顿,一下俯身,同对方之间的距离不到一寸。
一时间,一股又一股的幽香就像是一层又一层的画卷一样,直接就给落在的康司的心上,再加上已然垂下,散落在肩上一缕又一缕的青丝,已然令他表情凝固,目光停滞。
这时,一边清理伤口,一边还在整理纱布的流凌,此刻却是神秘一笑,微微侧头,对着对方神秘一笑:“嘿嘿……我亲爱的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我做的有什么不对的么?”
康司赶忙点头,像是在肯定对方此刻的这个说法。但是,在一层又一层芬芳覆盖,倾轧之下,他又生不出半点反抗之意,又给猛地摇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