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彦。”
接电话的张莫彦声音温和:“阿颖,怎么了?”木颖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这让接到电话的他充满了惊喜。
看着他的表现,李婧微微一笑:“你在干什么呢?”
“在吃饭,”爱人的主动关心让他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暖意,“你呢?有乖乖吃饭吗?”
“我还没吃呢,你在和谁一起吃饭呢?一个人?在食堂还是外面?”她有些好奇,他究竟是会撒谎,还是会如实相告?
“在和新来的秘书一起吃饭,她正好有事要请教我,我不好拒绝,就接受她的邀请一起吃饭了。”他说得十分自然,不在意对面的林欣和微微变色的脸。
李婧故作失望的叹了一声:“可惜我还想跟你一起吃饭呢。”
他若有所悟:“你在哪儿?”
“你公司对面的餐厅门口外。”她故意转过身,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并不是很显眼。
“你等我。”
电话被挂断没多久,李婧就听到身后传来张莫彦温和的声音:“阿颖。”
她回过头,浅浅一笑:“莫彦。”
“饿了吧?走,进去一起吃饭。”他朝她伸出了手。
她没去牵他的手,而是上去揽住了他的胳膊:“这样好吗?你不是在和你的新秘书吃饭吗?她不会介意吧。”
他幽幽的看了她一眼:“要介意也应该是你介意才对,我跟一个小姑娘吃饭,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说话间他们已经进了餐厅,她理所当然道:“我相信你啊。”才怪。剧情里他就被林欣和给迷惑了,谁知道这次会不会重蹈覆辙呢。
她的一句相信让他暖到了心底去,帮她拉开椅子让她坐在了自己身边,并且点上了她最爱吃的菜,才开口介绍道:“阿颖,这是我的新秘书林欣和,欣和,这是我未婚妻木颖。”
李婧巧笑盈盈,伸出手:“你好,林小姐,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林欣和乖巧羞涩的握住她的手:“哪里,是我在麻烦总裁,希望木小姐不要介意,我并非想占用总裁的休息时间。”
李婧轻笑一声:“没事,我知道莫彦对于工作一向认真,这不,来监督他有没有乖乖吃饭吗?”
张莫彦并不觉得尴尬,反而笑了起来。
林欣和有些坐不住了:“总裁,木小姐,我已经吃饱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等她走后,李婧才收起了脸上的笑脸,瞥了张莫彦一眼:“别告诉我你这个秘书对你的企图你不知道。”
他好脾气的给她倒了一杯茶递到她面前,眉眼弯弯:“吃醋了?”
“莫彦,”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答应我,不要跟这个秘书有任何感情上的纠葛,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
她的话在他看来却像是间接承认了她吃醋,不由笑了起来:“好,我答应你。”
张莫彦吃完饭就准备回公司了,在他询问要不要送她的时候她表示不用,还想要在附近再逛一逛,于是他就放心的前往公司了。
回到公司之后,想起她说的话,张莫彦就找来了特助,沉声道:“去查一下林欣和。”
木颖不是个会无缘无故说别人坏话的人,他的身边不缺乏年轻女性,她却唯独对林欣和表示了敌意,并且明言告诉他不要和她来往。
这就说明,林欣和本人一定有问题。
李婧万万没想到,她不过是一句话,就让张莫彦调查了林欣和的事迹,在查出她那些肮脏事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把她开除了,杜绝了她上位的可能性。
倒是省了李婧的很多功夫,让她能够有更多时间去关注团子。
她经常到兰花路老巷里的那个小区去,那个带着团子气息的妇女不是每天都在,即使她快要生了,她还总是往外跑,似乎在找什么。
直到有一天。
李婧再次来到兰花路的时候,妇女的大门紧闭,但是她却能够清楚的听到里面传来妇女虚弱的呻吟,来不及多想,她直接用内力震开了门锁。
妇女在生产。
她拿起电话就要打120。
妇女看到她的动作,摇了摇头,虚弱的说:“来,来不及了。”
她表情痛苦,身下一片血迹蔓延。
李婧没有生产过,但总觉得不太对劲,二话不说就上前把她抱了起来,快步朝她停在巷子外的车里走去。
中心医院。手术室外。
不过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即使她身上有团子的气息,也不该让她产生心绪,但她清楚的意识到,她的心乱了。
直到日落黄昏,手术室的大门才打开了。
她下意识的站起身。
医生问:“你是病人家属?”
她沉默的点了点头。
据许夫人所说,这个妇女已经没有家人了,仅有的老公也因为意外去世。
医生说:“我们很抱歉,病人出现了羊水栓塞引发了DIC,我院尽力抢救,但病人在孩子平安降世后似乎就没有了生存意愿,毫不配合……”
李婧抬眼,淡漠的看着他:“为什么没有人跟我说?这种情况不需要家属签署协议吗?”
医生抬了抬眼睛:“请节哀,病人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
妇女死了。
李婧五指微握:“我上午就把人送过来,现在已近黄昏,期间她一直在手术室里,你们没有任何人跟我说她有生命危险,更没有人让我签署同意书,我有权控告你们。”
医生平静的看着她:“大出血时病人并未休克,她意识清醒,是她阻碍了我们的医疗,我们抽不出人手出来跟你说,手术全程有监控,小姐若是要控告我院,请便。”
她冷冷一笑:“孩子呢?”
“孩子平安无事。”
“那我谢谢你了啊。”
“应该的,我们的护士把孩子带进了保温箱。”
……
李婧花了一笔钱匆匆办了妇女的丧事,因为她没有亲人,这个丧事办得很冷清,最后送入了火葬场。
这件事,她没有让张莫彦知道。
她独自一个人到中心医院带走了妇女的孩子,并把孩子这些天在医院的费用给付清。
在抱着孩子的那一刻,她强烈的感受到了团子的气息,这一刻,她的内心是矛盾的。
也许团子最初是被封印在妇女体内的,后面就到了这孩子体内,也也许它一开始就是被封印在这个孩子体内。已经找到了团子,她却面临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