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床上的池村,贵善嘀咕道,“父亲究竟在干什么?都不说下来看看母亲的么?”
“刚刚我上去的时候,伯父他在睡着,只怕现在还没醒吧。”,幸子坐回床边,“他也很劳累,让他好好歇息吧,伯母就让我来照顾。”
贵善握住她的双手,“真是麻烦你了。”
“哪有的事。”
啧啧啧,恋爱的酸臭味。
不过他可没耐心继续搁在待着,小兰还在等他回去吃饭。
这事情得马上解决才行。
北暮悄悄溜出房间。
他要去哪?一直在观察他的服部也跟着溜了出去。
只见他迈开双腿,朝着二楼前去,服部出声问道,“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当然是谈生意啊,你不饿啊。”
说着,北暮走到书房前,推开房门,书桌后的秃头男仍然保持着最开始姿势。
而接下来的一幕,让服部瞪大了双眼。
只见北暮大步向前,揪起秃头男的衣领,左右开弓,一时间啪啪之声,不绝于耳。
服部不由咽下口水,关东的侦探,路子都这么野的嘛?
不行,在他家待着的这段时间,一定不能赖床。
这种叫醒人的方法,他觉得自己的脸皮顶不住。
当然这就是服部误会北暮了,他那么儒雅随和的人,怎么可能用这种方法来叫别人起床呢。
只不过是因为这个秃头男,他不是睡着了。他是被池村下了安眠药。
一般的方法根本叫不醒他。
别看北暮打的好像挺爽,其实手也是很痛的啊。
在这种高强度的打击下,秃头男终于醒了过来。
北暮见状迅速背起双手,先声夺人道,“太好了,您终于醒了。现在可以谈谈委托了,关于调查您儿媳的一事。”
秃头男还没细品脸上的疼痛,听到此话直接站了起来,“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调查的?”
什么鬼?这家伙为什么是这种反应?服部敏锐的意识到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北暮摆手制止了想要发言的服部,“我们是受您妻子所托,她说您要和我们谈,关于您儿媳的事情。”
在妻子两个字上,北暮咬的音很重。
“哦,对对对。”,秃头男一拍脑门,“人年纪大了,总是容易忘事。是我邀请你们来调查我儿媳的。”
你玩变脸呢?服部内心腹诽不已。
不过北暮没有给服部发挥的机会。
“接下来的一切,比较少儿不宜,你先出去。”,说着,他就把服部推出了门外。
乓,他顺手关上了大门。
喂!你才是少儿,你全家都是少儿!服部反应过来,看着紧闭的房门,差点想挽起袖子锤烂它。
不行,忍住,为了那瓶酒,为了他光明的未来。
“是内人让你们来的吧,果然她想杀了我。中午那会我就觉得不对劲,不过一杯茶”
“你知道就行,我可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北暮直接打断了他,“她准备一进门就对你下毒手,被我用同样的手法放翻了,现在还在床上晕着,其他人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秃头男松了一口气,“多谢。”
“事情的真相,我都已经告诉你了,接下来该怎么做,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既然你选择把当年的真相告诉了她,我想你应该做好觉悟了。”
“如果我说不呢?”
“那岂不是更好,我还能多赚一笔钱,外交官的丑闻,媒体一定很感兴趣。”
简单粗暴一点,反正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犯不着好言相劝。
“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这句话,秃头男瘫倒在椅子上,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
“那就好,现在来谈谈委托费的事情”
“哟,你谈完那少儿不宜的事情了?”
见北暮走出书房,靠着楼梯扶手的服部暗搓搓刺道。
“那当然。”,北暮扬扬手中钞票,“换你,你行吗?”
他!他好像还真不行。服部有些沮丧,那晃动的一沓万钞,好像啪啪扇在他脸上,扇的他一句话都嗦不出口。
为什么会那么多啊!
呵,北暮收起钞票,拍拍他的肩膀,“小伙纸,你还要走很长的路,现在的你,还差得远呢。”
嘤!好气啊!
北暮下了楼,走到大叔身边,贴耳轻声道,“老哥,事情解决了,咱们该撤退了。”
解决了?就这么一会你就完事了?
太快了吧。
不过出于对北暮的信任,大叔点点头,转身对着还在秀恩爱的人说道,“不好意思,突然想起我们还有事情,就先走了。一会夫人要是醒过来,麻烦你们告知她一声。”
“好的,慢走。”二人站起身来,一路把大叔他们送到门口。
目视着他们远去,小情侣手挽手走回卧室。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屋子里竟然多出一人,他俩连忙松开手,贵善说道,“父亲,你醒了啊。”
幸子抚平衣角,弯腰行礼,“伯父,您好。”
秃头男握着池村的手,头也没回道,“你们都先出去,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走在路上,大叔忍不住悄悄问道,“你怎么解决的?”
就是就是,到底咋解决的?服部竖起耳朵。
“我开导了下那位先生,事情就解决了。”,说着,他从怀中掏出那一沓万钞,拍到大叔怀中,“这是这次的委托费。”
“靠谱!回家吃饭去。”
歪歪歪?这就完事了?你身为侦探的好奇心,求知欲呢?这是什么奇葩侦探。
大叔瞥了服部一眼,露出了一个相当轻蔑的笑容。
尊老爱幼,尊老爱幼。
为了那瓶酒,为了他光明的未来。
服部硬挤出一个笑容,他忍。
“要不,咱们打的回去吧?”,北暮突然停下来,“这里离我停放车子的地方有一段距离,而且真开回去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你也知道,你开的慢啊!
“对了,车费你掏。”
???
服部黑人问号脸,凭什么他掏?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我去给你们热饭。”
饭后,三人齐齐瘫在沙方上,姿势出奇的一致。
服部摸着肚子,突然觉得拿不拿的回那瓶酒都无所谓了。
洒家值了。
大叔用牙签剔完牙,“阿北啊,一会你回的时候,把那瓶酒带上,放我这也是浪费,我不喜欢喝白酒。”
本来还想着卖给他的,但是今天赚了这么一大笔钱,直接送给他好了。
有来有去,才是人情。
你不要可以还给我啊!而且哪有当着送礼人的面,把礼物再次转手的。而且你们还分开住着的嘛?
服部扭头看着北暮,满心期待他能拒绝。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