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玥见丹成了,就吩咐郁柔:“这次炼出了七颗丹药,等休息好再炼一炉差不多就够了,你母亲就能完全康复了。”
郁柔当然很高兴,比傅宁玥直接救了她母亲还要高兴。因为是她自己炼制出来了能救母亲的丹药,虽说离不开师傅的指导,但这也是自己亲手炼制出来的,意义非凡。
傅宁玥给了她一颗恢复精力的丹药,又指挥她炼出了一炉同样的丹药。
这回手法就更娴熟了,虽说还是下品,但是成色比起上一次的要好上一些。
等练完丹,傅宁玥见秦云飞眼巴巴的看着她,耽搁了这么久,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就对秦云飞说道:“我们是不是该用晚膳了?”
秦云飞立刻会意:“家父知晓我已经回来,想必家中备好了晚膳,不如我们回城主府?”
傅宁玥还没来得及回话,他又接着道:“府中的厨子是家父特意寻来的,厨艺极好,不比云仙居的厨子差。”
傅宁玥哭笑不得,这人就记得自己爱吃了是吧?还来食诱这一套。
不过她还是点头同意了,“那就去吧,你派人保护一下柔柔,我怕她被人欺负。”
柔柔?秦云飞又酸了一下,不过还是吩咐护卫安排了下去。
郁柔依依不舍的拉着她的袖子,“师傅,我什么时候才能再去找你啊?”
傅宁玥有些为难,她这一去也是去城主府做客的,什么时候方便,暂时还说不定。
秦云飞想了想开口建议道:“不若等你母亲醒了,你就跟着护卫带上你母亲一起前来城主府住下吧,你是翎姑娘的徒弟,城主府还不至于没地方住,到时候给你安排和翎姑娘一个院子。”
虽然有些酸,但是看到傅宁玥听完这建议明显很开心的样子,他便也觉得值了。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回去的时候还是傅宁玥开着车,这回秦云飞坐了副驾驶,那些护卫跟在车后面,都是修为不低的人,傅宁玥也不像之前来的时候那么着急,开得那么快,所以那些护卫也能跟得上。
回府后傅宁玥就把车子收回了空间,还没想好怎么去拜见城主,秦云飞就先给她安排到了上等客房,自己去书房见城主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城主说的,反正傅宁玥见到城主的时候,那叫一个满脸笑容,亲切地不得了,说话什么的也十分客气。
傅宁玥就不着痕迹的看了一下他的面相,嗯,宅心仁厚、正义凛然、恩怨分明,不错不错。
看样子她能安心地在这城主府住下了,有了城主撑腰,也能横着走了,不论什么牛鬼蛇神,也休想再奈何得了她。
兰城城主名秦岱,是金系的天灵根,可惜早年灵根受过重创,百余年只修炼到金丹初期,这也算是一个陨落的天才了,灵根受损还能修炼到金丹期,可想而知,如果未曾受创,如今早已去中央大陆风光去了,哪会困在一个小小的兰城。
傅宁玥和秦岱寒暄几句,话题就转移到了秦云飞身体上面,看来这个父亲确实是很记挂他的长子的。
傅宁玥给出了肯定的答复,这病能治。但是有一个要求,需要城主府配合一下。
其实要求也不算难,就是让他们从明天开始,大肆宣传城主府找到了神医,能百分百救治好大公子的事情。
秦岱虽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但还是答应了下来。能救治好儿子,这样的条件又算什么,就是倾家荡产也是愿意的。
秦云飞倒是猜测她这样的做法应该跟她的身世有关系,想到她自己的命运并不比他好多少,心里有些苦涩又有些心疼,还有些同病相怜的味道。
傅宁玥哪里有他想象的那么惨,那些都是原主经历过的,不是她,除了刚开始过来受了些身体上的痛,其他的就没什么了。不像是他,在这儿土生土长,拖着病殃殃的身子这么些年,肯定过得很辛苦。
吃过饭,秦岱再三感谢过傅宁玥,就回去安排事情去了。儿子的病有了好起来的希望,走路的步子都轻快了不少。
秦逸飞是第二天才知道他大哥带着那个不明身份的女人来了城主府,一大早的就前来挑衅。
傅宁玥吃着美味的早餐,连眼神都吝啬给他一个。
秦逸飞觉得这是在他的地盘,谁也奈何不了他,胆子愈发的大了,也忘了之前傅宁玥是如何收拾他的,当即就前去作势要掀桌子。
傅宁玥吃着这份早餐,觉得很对自己胃口,不愿让他就这么毁了,于是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二公子这是忘了在海里的时候怎么被我们吊打的了?”
秦逸飞动作一顿,脸色愈加难看:“你别得意,这里是城主府,我就不信你敢在我的地盘跟我动手。”
“信不信的试试不就知道了吗?说起来,我现在是城主府的贵客,就连你父亲都对我礼让三分,你这样子如果被你父亲知道了,你说他会不会一生气给你关了禁闭呢?”傅宁玥笑吟吟的,一点也不生气。
秦逸飞一听果然犹豫了,他只听到这女人来了城主府,其他的却是不怎么清楚。如果真跟这女人说的一样,在父亲那里挂了号,那他确实一时半会儿奈何不了她,反倒是他,有可能会因为冲撞了客人而被数落。
再者,他在来这个院子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一耳朵,说是他大哥的病有救了。如果是因为这个女人,那么父亲的态度也就能理解了,肯定是把这女人奉为座上宾,这些年父亲为了大哥的病耗费了多少人力财力,他不是不知道。
正因为这样,他才又有了危机感。如果大哥的病治好了,他又在这个时候惹了父亲不快,那么少城主的位子肯定是跟自己无缘了。
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分得清的,思及此,便脸色难堪的灰溜溜离开了。他必须赶紧去打听一下这事情是否属实,好做出应对之策,而不是只能坐在家里眼睁睁的看着机会从自己面前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