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末世了,很多不可能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好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傅甜只好忍耐下来跟对方交涉,希望对方不要干预她现在的生活。
但不知道末世之后,魏乾作为曾经的天之骄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以前风度翩翩的豪门小公子,也变成了泼皮无赖,跟唐父唐母一起威胁她,想要从她手里拿好处。
她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被这几个人给破坏掉,也不想沦为这几人手里的赚钱工具,便想了另外一个办法,叫他们去找傅爸傅妈,这夫妻俩有她留下的一些物资,日子还能过得去。
再不济,不是还有傅宁玥这个亲女儿吗有萧云泽那样的女婿,还愁什么吃穿啊,不会不管他们的。所以就让他们去狗咬狗别再来烦自己了。
她小算盘打得挺好,但是却忽略了一件事情,傅爸傅妈在她留下了一笔物资跟人跑了之后本来就很不满了,还被这么一对吸血虫夫妻缠上,这种不满自然是达到了顶点。
几个人一合计,觉得还是不能便宜了傅甜那丫头,她要是撂挑子不管,那就直接闹到姓丁的那里去,看他管不管
暂时还没胆子闹到萧云泽那里去。主要是萧云泽跟丁尧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萧云泽以前给人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那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至于丁尧,他们没接触过,所以对这人也不怎么了解,听说末世前是个工地上的打工仔,那就没啥可怕的,比起萧云泽,他们更愿意去面对这样的小人物。
傅爸傅妈原本还以为末世之后萧云泽就没有之前那么可怕了,没有身份地位的加持,还不是个普通的小伙子,他们摆摆岳父岳母的谱,想怎么拿捏怎么拿捏。
因为有傅甜养着,他们一直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自然不会出去做任务杀丧尸什么的,对基地的消息也就知之甚少,自然对萧云泽的能耐也不是很清楚,于是便没有想过去找傅宁玥他们,觉得找到了说不定对方还得依附着他们生活。
在物资愈加珍贵的末世,多一个人就意味着要多负担一部分物资,他们自然是不愿意的。
这也是傅宁玥他们这么久了都没人去打扰他们的原因。
当然除了傅甜。
傅甜跟了丁尧之后,就搬去楼里跟丁尧住一起了,给傅爸傅妈留了一笔物资,不多,但实际上也不少了,她觉得就算是亲闺女给养老钱估计也就这么多了。所以她拍拍屁股走的很潇洒。
遭就遭在傅爸傅妈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末世到来之后又一直被傅甜养着,根本没有出去对付过丧尸,至于工作,那就更不可能了,做惯了老板的人,怎么会甘心再去给人打工,不但是自己觉得面上无光,叫别人看见了,也说不准会耻笑,觉得掉价。
其实他们完全是想多了,很多人为了生存,面子又算个啥只要能吃饱肚子,谁还会顾忌那么多。
抱着这样的心态,傅爸傅妈每天入不敷出,傅甜留下来的那点物资眼看着就快消耗完了,偏偏这时候唐父唐母又带着魏乾上门讨要,要不到东西就赖着不走,吃住都要跟他们在一块儿。
傅爸傅妈被逼的没有办法,于是这伙人一合计,就找到丁尧那儿去了。
傅甜没想到他们能这么荒唐,丁尧知道了这件事情,脸色也很不好,气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摊上了这么一个女人,夜夜笙歌不好么别的女人她不香么所以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现在傅甜把他看的紧,想找别的女人都找不到机会,憋狠了,自然对着傅甜也没什么好脸色。
两个人原本相处的就不怎么愉快,如果不是看在萧云泽的面子上,丁尧早就把这女人扫地出门了,就算她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只觉得那是个累赘,还不如不要的好。
在这节骨眼儿上,跟傅甜有关的这么一群人又找上门来,他能有个好脸色才怪直接跟傅甜说如果处理不好那就连她一起回去。
傅甜白了脸,气丁尧的薄情寡义,气家人给她拖后腿,拎不清,也气自己遇人不淑。
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丁尧的态度让她不敢赌,看来连萧云泽的面子都不一定管用了,丁尧怕是顶着跟萧云泽作对的风险也要跟自己分开。最后没办法,她只能把人全部都带到了萧云泽这里,希望能得到一个好的处理办法。
傅爸傅妈也是在这时候,才从傅甜嘴里知道了萧云泽如今的地位,被吓得不轻,但又有点隐隐的兴奋。有这么一个大粗腿女婿在,他们怎么着也能跟着沾点光,说不定日后都衣食无忧了呢。
于是在傅甜提出要去找萧云泽拿主意的时候,谁都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好像之前那点害怕的情绪,在面对巨大利益的诱惑的时候,就有些无足轻重了。
于是便造成了现在这样一群人找上门来的场面。
傅甜思考着怎么开口的这么一会儿功夫,张妈已经把茶水端上来了。
她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顶着傅宁玥压迫的视线,不得不开口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一清二楚。
期间唐父唐母还想抵赖,但是对上萧云泽的眼神,就怂了不敢开口了。至于魏乾,更是连个屁也不敢放。萧云泽以前给他们那群人造成的阴影到现在还留着呢,他可不想触霉头。
傅宁玥听完整个故事,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要她怎么做傅甜把人带来的意思,这是准备把人全都丢给她叫她养着
她怎么想的就怎么问了,然后傅甜抿着嘴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好像打定主意赖上她了。
傅宁玥都给气笑了,真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
但是今儿这事她要是不表态,恐怕不能善了。
抚养老人是子女的义务,这个她否认不了,也没想抵赖没想着不管,只是事情一直挺多,没顾上,等忙的差不多了,又把这事儿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