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泽川靠在沙发上,还未反应过来。
等回过神,岑曼曼已经欺身上来,形成女上男下的位置。
男人一把握住她不断下移的手,低声说:“病还没好,就乱来?”
岑曼曼低头看着他,舔了舔唇,“你不想吗?”
呃……
被她这么样,他当然是想的。
但,上半夜还高烧不退,让他如何能继续下去?
于是,口是心非回:“不想。”
岑曼曼“哦”了声,没戳穿他的话,只是重新吻上他的唇。
良久后,她微喘着分开,红着脸说:“我吃过你煮的粥,你感觉出来了吗?”
厉泽川被下身折磨,冷不丁听到她的话,才觉得口中有股淡淡的咸味,应该是他做的菜。
男人拥住她,吻上她的额头,“还难受吗?”
岑曼曼摇头,她已经好多了。
窗外逐渐亮起来,两人依旧相拥。
好一会儿,岑曼曼开口:“每次发烧都要三天才能好,这一次好像好的特别快。”
厉泽川没提昨晚医生过来,只是嗯了声。
之后,厉泽川抱着她回到主卧,拥着她睡了一会。
等再次醒来时,怀中的人已经不再,房间外传来阵阵香味。
花了十来分钟洗了澡,出来时,岑曼曼已经做好午饭,正在摆碗筷。
抬头与他对视,笑着说:“刚准备去叫你起床呢。”
厉泽川走过去,一把拥住她,“身体还没好就开始忙活,真当没人心疼吗?”
岑曼曼羞红了脸,伸手推搡他,“孩子在看着呢。”
厉亦航听了两人的对话,自觉地转过身,还自带音效,“我看不见、看不见……”
终归顾及到孩子,没有太过分。
吃过午饭,厉亦航在客厅玩了一会儿,觉得困了,自己回房休息。
因为出了昨天的事,厉泽川把工作都带回来处理,算是陪着他们。
午后,阳光很好。
厉泽川在书房办公,岑曼曼把家里的事忙好,端了水果进去。
她见男人一直忙于工作,根本无闲暇的时间吃水果,干脆搬了凳子坐在他身边,没事捻一块喂给他。
刚开始注意力的确集中在工作上,后来就被身侧的人吸引,以至一份文件重头看了三遍都没看进去。
岑曼曼见他合上文件,关掉笔电,疑惑地问:“都处理好了?”
张钊上午把文件送过来的时候,可是说了任务艰巨。
“先放着吧。”
厉泽川侧过身,轻拍自己的腿,示意她坐上来。
岑曼曼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他拥在怀中。
“现在不处理没关系吗?”又确认了一遍。
“这些都没你重要。”厉泽川看着她的眼睛,说出这句话。
这样深情的话,令她有些措手不及,只能红着脸呆愣地看着他。
男人一只手搭在她腰间,另一只手搭在肩膀上,轻笑着说:“凌晨那股劲去哪了?”
“没了。”
“怎么没了?”随意搭着话,的确比处理枯燥的文件有意思。
岑曼曼看着他,认真地说:“要在特定的场合、有别样的感受才行。”
那会她是刚得知他为自己煮了粥,守了一夜,才会想要那样。
现在想想,觉得挺不好意思。
“老婆主动一次不容易,我还给错过了。”厉泽川笑。
岑曼曼羞涩地趴在他怀中,没说话。
心血澎拜,脑袋一热才做出那样害羞的事情,现在让她做,肯定不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时间很快过去。
提及昨天的事,岑曼曼问:“你说我要去看李娜吗?”
“她害你落水,还想去看她?”厉泽川脸色不好,显然提及到李家人。
“昨天的事你也知道,是我先动手的。”
虽然李娜说了很难听的话,但终究是她先动手,很多时候,先动手的责任会更大。
“那又怎么样?”厉泽川说这话的时候,霸道劲十足。
他鲜少在她面前露出这般样子,明明是很不讲理,但看着却觉得特别有魅力。
岑曼曼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说道:“也不全是为了看她,具体是想弄清楚昨天的事。”
厉泽川考虑了一下,做出决定:“先把亦航送去泽阳那里,我和你一起去。”
*
去临海苑的时候,免不了被追问原因,岑曼曼把昨天的事情交代清楚,最激动的莫过于倪初夏。
这一天天的,自己不去惹麻烦,麻烦还总能找上门。
因为天色已晚,两人被留下来吃饭。
饭桌上,倒没再讨论不开心的事情。
“等我让她们梦想破灭之后,就能一门心思做自己的事业了。”
倪初夏透露对付黄娟的进展,脸上神采奕奕。
“不管怎么样,身体最重要,凡事都尽力而为。”岑曼曼对这方面不感兴趣,说出的话也都是出于对她的关系。
倪初夏单手托着腮,指了指身边的男人,“你说话和他一样。”
“当然了,我们都是为你好。”岑曼曼笑看她,发觉眼前的女人有些不一样了。
以前她就是安静的坐着,也会让人有拘谨的感觉,而现在却觉得她随和了很多,果然要当妈妈了就是不一样。
吃过饭,厉泽川和岑曼曼告辞。
厉亦航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没有因为两人的离开闹腾。
倪初夏帮着厉泽阳收拾完饭桌,来到客厅。
“小屁孩准备什么时候睡觉?”
厉亦航转头看着她,认真地说:“我才不是小屁孩。”
“那你是什么?”
“我是男人,真男人!”
倪初夏听完他的话,快笑趴下。
厉亦航撅着嘴说:“小婶婶,不许笑。”
“好,我不笑。”
倪初夏缓了一会,勾住他的肩膀,问道:“昨天的是吓坏你了吧?”
小家伙垂下头,轻“嗯”了一声。
无论是李小宝落水,还是后来曼曼姐姐被那个坏女人拉下水,他都好害怕。
“傻孩子,事情过去了。”倪初夏轻拍他的后背,很心疼他。
七岁大的孩子,目睹这些事情本来就害怕,还被人当众诬陷,心理肯定会有负担。
厉亦航自己抹了眼角的泪水,问道:“小婶婶,坏女人为什么要害曼曼姐姐,为什么要撒谎?”
“因为嫉妒。”
倪初夏说完,揉着他的头,说道:“亦航,你要记住,不想被欺负,就让自己变得强大,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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