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平不敢动弹,抬起了双手,苦笑道:“你这娃娃倒是手段够狠,像我们魔道的作风,不过却更狠一些,我看老门主都没你这般果断。”周不平不会拍马屁,以至于说的出话听起来没有大为受用的感觉,不过聂云也不是为听那些奉承,现在不好拿出圣皇琴来,只好就此将其解救出去了。
出口好找,没有聂云可以用天斩劈斩之下开凿一个出来,不过没走几步,那本是完全封死的顶部便轰隆隆打开了一个天窗来,阳光照进来,刺眼非常,一众仍旧呆在监牢中趁乱起哄的贼人立刻静了下来。
上层站立的一众人,有大半都是青衣楼正义军之人,为首的更是有两个实力高强的金卫,其中之一,便是那手持铁棍的张良,而其右边的,便是他的大哥,张尤。
张尤手持一柄金棍,看上去倒是比张良要厉害许多,他一指聂云,登时冷笑道:“胆敢冒充青衣楼正义军金卫,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罢,大天魔门少门主聂云。”
张良哼道:“哼,大哥,大天魔门名存实亡,但这些余孽还不断的兴风做浪,将这本就岌岌可危的东胜帝国搞的乌烟瘴气,聂云,如今证据确凿,我奉劝你放下武器,和我们回青衣楼本部接受制裁。”
“制裁?”聂云冷哼一声,左手扶着周不平,右手天斩旋转,玄青色的刀芒陡现,冷笑道:“别说笑了,青衣楼藏乌纳垢,亏你们还好意思自称正义,岂非自打脸颊,不错,我是杀了伏家七圣,并且认识逆君团,但这不代表我错了,你可知西域伏家作威作福,更是要逼死同族之人,盗取古代武技,违抗禁令,早就当你青衣楼法规于不顾,是否该杀?”
面对聂云的问话,张良哑然不知如何作答,而张尤却点头道:“不错,发掘已经尘封了的古代武技是死罪,谋害同族也是死罪,不顾百姓死活亦是死罪,他们该死,但你却不应该沉了那悬空岛,你可知,那是我青衣楼法律的象征所在,不仅如此,你还放出了罪恶滔天的黑狂君以及其他贼人,伤了我青衣楼大长老,并使得我青衣楼法部几乎全军覆没,法部首领萧腾大人也不知所踪!”
聂云哈哈一笑,道:“好,你的理由不错,这个我无从解释,即便唯一的证人,也被黑衣人给下了忘忧草,失去了记忆,好,这些都是我做的即便如何?你们要想来擒我,哼哼,只怕你们不够资格。”
说罢,一身带白色的护肩,衣上佩戴钻石长剑勋章的男子从其身后走了出来,那领主大人看着魁梧的青衣楼大长老便径自退到了后面,待到了萧升管家的身旁,但见萧升竖起了拇指,小声赞叹道:“领主大人果然高瞻远瞩,借刀杀人,瓮中捉鳖,我们不耗费一兵一卒,便可将聂云铲除,这样,不仅王爷的仇我们报了,我们的计划也是能够成功了,那位大人,也应该会满意了。”
“不错,现在安静的看好戏便是。”
啪!
男子跳落而下,身形下落的瞬间马步一扎,那地面轰的一声龟裂开来,表层的石块全部浮上半空,随着他一声呼喝,尽全化为了粉碎的烟尘。
此男子缓缓的直立,一头短发十分的精神,但一脸的络腮胡子却显得有些邋遢,口中叼着一只烟斗,额头有三道如同利爪撕裂般的疤痕,双眼细小无比,而嘴巴却奇大,那牙齿,一眼望去竟全是尖牙,如同野兽一般!他身高几乎一丈二,已经不能用魁梧来形容了,而且双臂肌肉坚实无比,但是相比之下,双腿就略微的细些,显然是下盘的功夫没有上盘扎实,但他一步十丈来到了聂云面前,却证明了并不是如此,其天步运用的神乎其技,即便是熟练运用很长时间,自诩炉火纯青了的聂云,也是不禁惊叹一声。
“不知本长老是否有资格擒下你?”
聂云嘿嘿一笑,看着此人,知道其身份不一般,而且实力比之金剑更是强大了许多,当下在众目睽睽之下,迅速的划破了手指,在左手上闪电般写下了一个符印,周不平见此震惊道:“古代十大阵法之一,血遁阵!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即便是见惯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的周不平,也是对聂云刮目相看,甚至可以说根本难以置信,那络腮胡子烟斗长老见此,一指点向聂云的左臂,那力量,似乎不是天爆,而是一种真正的神通!
一股磅礴的气势飞卷而来,聂云嘴角一笑,左手毅然决然拍在了那周不平的身上,但见符印一下扩散开来蔓延其全身仿佛形成一个扭曲的阵法,下一刻,嗡的一声,周不平便化作了一道残影,彻底消失在了这里,这血遁阵法可以在事先自己血液划有符印的地方来回传送,极其消耗灵气,而且只能传送一人,每次传送时间间隔也必须在一日,否则必然会气血匮乏而死。
聂云当然不会再将自己传送,也不会尝试,对这第一次使用的血遁阵就成功已经是很幸运的了,他绝不相信第二次忽略时间间隔的传送后必死的限定是假的,所以退后一步,却不料左手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震动!
聂云看着自己的左臂带着全身都开始了颤动,仿佛即将要炸裂了一般,他想起了这青衣楼大长老方才落下是如何摧毁那些浮空的石块的,莫非这人竟是会一种神通,可以在自己的武技,亦或是声波之中,融入一种可以将人震碎的力量?
聂云啊呜一口血吐出,大长老收去了攻势,冷笑一声,道:“中了我神通术,乾坤一震也要解救那人吗?哼哼,你是太傻,还是重情义呢?”
果不其然,顾名思义,那乾坤一震自是可以震碎一切一般的攻击神通,聂云左臂不断的颤抖,仿佛内在某种力道不断的颤动导致其血肉和骨骼共振,如若再不采取任何的措施,恐怕全身都要受到波及,顷刻间被震碎,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