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准备睡觉,薛飞往卧室里走,欧阳锦绣跟在薛飞身后一起进了卧室。
薛飞想要关门,见欧阳锦绣进来了,问道:“你干吗呀?”
欧阳锦绣直接奔床走了过去,道:“废话,当然是睡觉了,还能干什么。”
“你想睡这屋啊,那我去那屋睡。”薛飞着话就要出去。
“你站住,你也从这屋住。”欧阳锦绣坐在床上道。
“姑奶奶,这不是京天,不是你家里,你不用担心我跑了,我没地方跑,把心放肚子里。”
“那也不行,你必须从这屋睡。”
“为什么呀?给一个理由。”薛飞感到费解。
“没有理由。”欧阳锦绣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道。
薛飞诡秘一笑,来到床前问道:“你不会是喜欢和我睡在一起吧?”
欧阳锦绣抬起手凶巴巴地道:“别胡八道啊,心我揍你!”
“那你就是喜欢我,不然干吗非要跟我睡在一起啊?”
“你还没完了是吧?”
“行啦,别否认了,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被我的帅气和魅力所征服,被我吸引的五迷三道,无法自拔……”
“我先打你个五迷三道,无法自拔!”欧阳锦绣恼羞成怒,起身就要打薛飞。
薛飞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道:“跟你开玩笑的,别当真,其实我也挺愿意跟你一起睡的,你身上有一股味道,特别好闻,应该是体香吧?”
欧阳锦绣听了薛飞的话很难为情,又低着头不敢看薛飞了。
薛飞将欧阳锦绣整个人抱起来放在了床上,关了灯以后,上了床就把欧阳锦绣搂在了怀里。
“又趁机占我便宜是吧?”欧阳锦绣娇声道。
“你躺在我的床上,还我占你便宜,还有天理吗?我没把你办了就不错了。”薛飞提鼻子一闻,真香,沁人心脾。
“切,你也就是吧,借你个胆儿你也不敢。”》》》》,m.£.c±om
“是,我不敢,睡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薛飞和欧阳锦绣从不共戴天的仇人,慢慢变成了如今这种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其实两个人全都想过,只是实在想不起究竟是哪件事,或者哪一次让他们的关系发生了转折。
对于薛飞而言,他早就消除了心里对欧阳锦绣的恐惧,他也知道他对欧阳锦绣唯命是从不是因为害怕,但究竟是因为什么他不知道,他发觉他就是愿意去做,哪怕欧阳锦绣不怀好意,他还是义无反顾,他甚至很享受,所以他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受虐狂。
当然,是只受欧阳锦绣虐待的受虐狂。
欧阳锦绣对薛飞的恨意早就烟消云散了,从理所当然的认为薛飞就应该被她修理被她折磨,到如今暧昧微妙的关系,欧阳锦绣记住的是这中间发生的那些滴滴,她想,或许就是那些滴滴潜移默化的改变了他们的关系。
很多时候欧阳锦绣自己都感觉很惊奇,以她的性格脾气,她怎么会那么主动想要和薛飞一起睡呢?这根本就不是她能干出来的事情。可是看到薛飞,她就是想那么做,虽然每一次都是胆战心惊的,在心里也会责骂自己身为一个女孩子脸皮太厚,一羞耻心都没有,但就是乐此不疲。
欧阳锦绣觉得她应该是喜欢上薛飞了,虽然她不愿意承认这一,可事实明一切,她骗不了自己,只是她不知道薛飞是怎么想的。
一早,天刚刚放亮,薛飞和欧阳锦绣睡的正香的时候,薛飞的手机响了,薛飞睡的很死,没有听到,欧阳锦绣被吵醒了。
欧阳锦绣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听到声音是从薛飞枕头下边传出来的,就把手伸到枕头下边,把手机拿了出来,看到显示的是“唐爱国”三个字,就使劲推薛飞,叫薛飞接电话。
薛飞接过电话一听,睁开眼睛立马就坐了起来,整个人从惺忪的状态之中立刻就变得清醒了。
“我知道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薛飞完就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欧阳锦绣见薛飞脸色很难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事,你接着睡吧。”薛飞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他靠在床头已经没有任何睡意了。
“是不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欧阳锦绣有担心。
“县里的事情。”薛飞冲欧阳锦绣笑了一下,没有多。
天泽县第一中学,是天泽县所有高中里最好的一所,别看天泽县是国家级贫困县,但天泽一中的教学质量非常高,每年从天泽一中考到全国各地名校的学生不胜枚举,其中考到薛飞的母校,华清大学的也不在少数,可以是天泽一中是天泽县莘莘学子们梦寐以求想要进入的学校,甚至很多冰城的学生都跑到天泽一中来上学。然而就是这样一座全国知名的高中,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传达室的老王已经在天泽一中工作六年了,他每天晚上九多钟就睡觉,早上五左右准醒,起来后他会围着学校操场走上几圈,活动活动胳膊腿,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今天早上起来,老王像往常一样从传达室出来直奔操场。远远的,老王就看到远处的足球门上挂着一个东西,随风摆动,心里很好奇,什么呀?印象里昨天没有啊。
老王并没有直接朝足球门走去,而是绕着操场一边走一边踢腿做扩胸运动,老王想的是,反正走圈会路过那个足球门,到时再看看球门上面挂的到底是什么。
随着离足球门越来越近,老王看的也是越来越清晰,谁在球门上挂了个娃娃呀?肯定是哪个学生干的,都高中生了,竟然还玩娃娃,看来还是没长大啊,老王在心里胡乱想着。
老王走到球门前想把娃娃摘下来的时候,他仔细一看,发现根本就不是娃娃,而是一个死去的婴儿,身上一丝不挂,满脸是血,眼睛还是睁着的。
要老王胆子一向是很大的,又是白天,可是当他看到是个死婴时,还是把他给吓的够呛,当时就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脸色惨白,转身撒腿就跑。由于太慌张了,鞋带系的又不紧,跑的过程当中还跑掉了一只鞋,老王也顾不上去捡了,回到传达室就拨打了110报警。
警察赶到现场,看到死婴是用麻绳拴住脖子,用铁钩挂在球门上的。死婴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纸牌子,上面用毛笔写着:薛飞必死。
见事情涉及到了县委书记,出现场的警察就赶紧向局里做了汇报,公安局随后又上报给了县委县政府,唐爱国给薛飞打电话,的就是死婴的事情。
今天是周五,薛飞还要上班,吃过早饭后薛飞就走了。
临走前,薛飞告诉欧阳锦绣,没事的话就在宾馆呆着,最好别出去,
人生地不熟的容易走丢了,有事的话随时给他打电话。
欧阳锦绣呆不住,她是第一次来天泽县,肯定是想出去溜达溜达,到处转一转的,所以薛飞前脚刚走,随后她就离开了天泽宾馆。
没走多远,有口渴,欧阳锦绣就进了路边的卖店去买水。
“你听了吗,县一中的足球门上挂了死孩子。”卖店旁边的彩票店老板燃一根烟道。
“听了,县城都已经传遍了,听是针对薛飞的,死孩子的身上挂着一个纸牌子,写着薛飞必死。”卖店老板道。
“哎,要薛飞这个县委书记当的还真是不错,才来短短几个月,又是拒收礼金,又是给乡村修路,还查处违章违法的楼,干的可都是实实在在的好事啊。”
“是呗。真的,他一开始来的时候,我真没觉得他怎么样。前任书记狗屁不是,在天泽干了三年碌碌无为,好不容易给调走了,寻思怎么也得来一个有能力的,没想到来一个年轻。当年展淑萍那娘们当县长的时候就是二十九岁,这又来一个二十九岁的县委书记,天泽本来又穷,这几年已经让展淑萍那娘们给折腾够呛了,要是薛飞再折腾,老百姓真是没活路了。没想到薛飞还真不是,就看他做的这些事,我觉得现在像他这样年轻有为的干部已经少之又少了,全国可能也找不出来几个。”
“天泽县的官场就是个大染缸,现在里面的人从里到外全都是黑的,突然来了一个薛飞,他想做白的,和别人不一样,你别人能干吗?当好干部就像当好人一样,不容易啊。之前是满大街的传单,现在把死孩子都整出来了,我猜薛飞在天泽是呆不久了。”
欧阳锦绣听了两个人的谈话,心里五味杂陈。从卖店来出来,她没有再逛的心情了,直接回了天泽宾馆。
平常上班,中午薛飞是不回宾馆的,欧阳锦绣来了,他怕她一个人呆着没意思,就回到了宾馆特意跟她一起吃饭。
看到欧阳锦绣情绪不高,脸色也不太好,薛飞问道:“你怎么了?有心事,还是身体不舒服啊?”
欧阳锦绣凝视着薛飞,大概三秒钟以后,认真地问道:“你在这里工作得罪了不少人吧?”
“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来了?”
“我听死婴的事情了。”
天泽县城不大,屁大事很快就能传的人尽皆知,薛飞不让欧阳锦绣出去,就是怕她听到什么担心,没想到她还是知道了。
薛飞放下筷子微笑着道:“无论做什么工作都可能会一帆风顺的,你做生意不也是一样吗,你敢你做生意这些年没有得罪过人?”
“那不一样,你现在都已经有生命危险了。”欧阳锦绣紧锁眉头道。
“本质是一样的,无非都是为了利益,当你把别人想要的利益给拿走的时候,别人当然会心里不舒服,甚至想要报复你了,这很正常。”
“正常什么呀,你不能为了当官把命丢了吧。你赶紧向市里省里反应,让他们把你调到别的地方去,不要再从这里呆下去了。”
“呵呵,你不是孩了,怎么总孩话呢。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再了,我这才来几个月啊,要是被别人随便吓唬一下就走了,我胆子也未免太了,会被人笑话的。另外我来到这里,就是想在这里干出成绩的,还没什么成绩呢就走,这叫半途而废,这不是我做事的风格。”
“我不管,你必须走,你要不向上级申请,我就想办法把你调走,你知道我是可以做到的。”欧阳锦绣真是觉得薛飞不能再从天泽呆下去了,她甚至担心她这次要是走了,下次都可能再也见不到薛飞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能做到,但你千万别那么做。”薛飞伸手握住欧阳锦绣放在桌子上的手道:“我真不想走,我不想当逃兵,而且我也不相信真有人敢把我怎么样,我可是政府官员,我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好得了吗?”
“可是你太危险了。”欧阳锦绣紧紧地抓着薛飞的手道。
“很多事情都有危险,比如消防队员,救火的时候你他们危不危险?还有军人,为了保卫国家,随时可能会牺牲,他们不危险吗?难道就因为危险就没人去当消防员,去当兵了吗?总得有人去干的。何况我这个工作跟那些高危的职业相比,不知道安全了多少。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就要尽力去做好,难道你不希望我把天泽县治理的有声有色,百姓富足?”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绝对不能把我调离天泽县,你要是真那么做,你以后就别指望我再给你洗脚按摩了。”
薛飞这个人就是有这股倔脾气,不是有人想让他在天泽县干不下去吗,他还就是不走了,他倒要看看,谁能把他怎么样。
面对这样的薛飞,欧阳锦绣第一次感觉到无可奈何。如果放在过去,薛飞对她这样的话,一杀伤力都没有。但是现在不同了,她要是真的动用关系强行把薛飞调走了,她还真怕薛飞以后会不理她了。
但愿薛飞在天泽县不会遭遇任何的危险,欧阳锦绣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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