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人烟稀少之地,凌君武面前出现了两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自己身后也站了两个人,截住自己所有的退路。
“道友,你可说过,我兄弟三人帮你杀了这人,他身上所有的东西可都归我们。”
“谭庄,原来你想要我的性命。”凌君武轻抚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低声笑了,“不自量力!”
“哼!看你待会儿还能不能嘴硬。三位放心,我谭某说话算话,我想要的只有这厮的性命。”谭庄心中暗嗤一声,三个没脑子的东西,供出他主谋的身份有何好处!
想起离开那座酒楼之后,他的清怡师姐大吵了他一顿。骂自己丢人现眼,就是喜欢这个陌生人,也永远不会喜欢他这样一无是处的人?
“算你倒霉!”谭庄阴狠的看着从容不迫的凌君武,手中打出一道灵力,其中暗藏毒虫,果然是心思毒辣之人。
三兄弟相互对视一眼默契的同时出手,一上来便是雷霆万钧的攻势。
凌君武手上戴了一双薄薄的银色手套,直接迎上谭庄的攻击,那谭庄还未露出喜色,包裹在灵力中的毒虫便被凌君武一拳打的灰飞烟灭。
从储物镯中拿出一面古朴的镜子,挡在自己面前,镜子迅速放大,把那兄弟三人的攻击全反弹了回去,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如此状况,应对自己的狠辣攻击倒是让那三人手忙脚乱了一番。
收起古镜拿出琉璃剑,顿时光华四溢,炫丽的剑光晃着四人的眼睛。凌君武一挥琉璃剑,剑身发出如同绸缎一般的炼匹,铺天而下攻击四人。
不过片刻之间四人的防护罩便被击破,谭庄倒是还好上一些,毕竟是大门派出来的人,底蕴深厚,不过那兄弟三人便倒了大霉了,手中的法宝被毁了好几件,幸亏没有受伤。
“哥几个,这人身上的好东西真不少,我们这次赚大了!”那三兄弟之中的一人兴奋的看着凌君武。
无怪这四人毫不担忧不能杀了凌君武,毕竟凌君武也只有筑基初期大圆满的修为,而他们三兄弟同样也是筑基初期,况且谭庄已是筑基中期,四人合力又怎会杀不了一个凌君武?
修真界弱肉强食,若是死了也怪不得谁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切都看自己的本事吧!
那三兄弟拿出一杆□□,枪身散发出浓重的血腥之气,看着极为不祥。
“这位道友,今日算你倒霉,若是有下辈子希望不要惹了不能惹的人。”
“口出狂言,看看到时候是谁身死道消。”凌君武冷笑。
“哼!狂妄之徒!”
□□夹杂着滔天的血腥之气刺向凌君武,凌君武身前忽然多了一面盾牌,只是那□□也不知是什么神兵利器,一下便刺穿了盾牌,枪头刺进凌君武的腹部。
看着凌君武不可置信的模样,手持□□之人得意大笑:“即使你再命大,也绝无可能在我这血魔枪下活命!哈哈哈……”
谭庄见那人得手,看着生息渐无的凌君武,心中一片得意。
此时,异变突起,谭庄的丹田之处忽然多出一把霞光四溢的宝剑,另外那三兄弟也被不知从何处袭来的三根银针射中,霸道的蛊毒马上侵入三人的身体之内。
凌君武站在谭庄身后,抬手手一挥面前的一颗头颅掉在地上,骨碌碌滚出很远。
那三兄弟还未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瞬间便死在了凌君武的手中。
轻蔑的看着地上的尸体,从口中吐出一颗珠子捏在手中,里面雾气蒙蒙流转晕染:“这迷心珠果然方便!”
此时,某处的一间屋子之内,一个容貌妖娆的女修者神色大变,手中突然多出一个木牌子,牌子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裂纹,接着便四分五裂了。
这女修正是那谭庄的师姐清怡,只见她迅速结了一个手印,碎裂的牌子连在一起显现出一副画面,谭庄的头颅从头上掉落,而他的身后站着一人,正是在酒楼中遇到的凌君武。
木牌再经受不住一丝力量,瞬间化为飞灰。
“谭庄师弟……”清怡面上露出哀恸的神色,师弟与自己一同长大,尽管自己表面上对他总是不耐烦的模样,但是,师弟的心意自己岂能不知?曾经为了自己,多次被师门责罚,自己曾经得罪的那些人,师弟又因为这些受了多少次伤!
就算没有情爱,就算平日里对师弟有再多的嫌弃,那也是自己的师弟,为自己付出了所有的师弟。
“师姐必定为你报仇,定要亲自手刃仇人!”
凌君武不知自己的性命又被人惦记上了,看着地上的四具尸体,毫不客气的把四人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搜刮过来,破感兴趣的把那杆血魔枪拿在手中把玩了两下,收起所有的东西之后,手指一弹五朵紫色火焰落在四人的尸体以及不远处那颗头颅之上,不消一瞬的时间烧的连飞灰都没有了。
火焰聚拢在一起飞回凌君武的指尖,这紫冥幽火化形的小鸟身体更加凝实了,欣喜的看着这只小鸟:“若是能像哥哥那样的凤凰形态便更好了?”
凌君武已经走远,看不见了他的身影。
一阵清风吹过,四人死去的地方干干净净,无人能看出这里发生了什么。
一根豆芽一样的植物忽然破土而出,晶莹剔透的两片绿叶迎风招展着实可爱,一个小小的精致的黑色棺木被两片厚实的小叶子托在中间,豆芽越长越大,生长的速度极快,不出片刻便长的像一棵大树般粗壮高大。
黑色的棺木也变的能装下成人男子般大小,棺盖忽然打开,从里面坐起来一个长相极其俊美的男子,手中拿了一把黑色折扇,一手扒在棺材边沿起身一步跨出来站在绿叶上,棺盖自动合上。
男子看着凌君武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往棺木上一坐,轻轻咬住手中的黑色折扇,极为感兴趣的笑了:“紫冥幽火?修仙界竟然出现了我魔界绝迹之物,真是有趣!”
男子身上散发出一股魔气,棺材和那株诡异的植物瞬间都消失不见,这人竟然是魔界修士,也不知到修真界来有何目的。
距离珍宝楼不远的一座酒楼中,一位刚出房间的修真者被一个身穿黑色锦袍戴着面纱的男子堵在了门口。
“好大的胆子,竟敢挡老夫的去路!”话刚说出口便动起了手,数十只带着腥风的怪虫冲向黑衣男子,这个修真者的修为竟然是金丹期,无怪乎行事如此蛮横。
只见这位戴着面纱的男子轻描淡写的灭杀了怪虫,那金丹期的修者愤怒不已,正要再次出手忽然强大的威压落到身上,瞬间身体恐惧的无法动弹,竟然是元婴期的修士。
元婴期恐怖的威压从这座酒楼中扩散出去,天都变了色,酒楼中的人无不吓得瑟瑟发抖,城中其他的元婴期修士都被这气势惊扰,全都看向这座酒楼,瞬间不下五位的元婴期修士的神识笼罩了这座酒楼。
“本座在此处理一些事情,惊扰诸位还请见谅。”穿透云霄的声音落入所有人的耳中,笼罩在这个酒楼的神识瞬间散去。
那金丹期的修者早已吓得抖如筛糠,跪地求饶:“前辈饶命,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前辈,还请前辈大人有大量,饶了晚辈性命!”
“进去!”
“是!是!”这人连忙连滚带爬的进了房间之内。
酒楼中的人无人敢往这里瞧一眼,生怕惹怒了那位前辈,况且若是因此丢了性命也无人敢插手来管。
带着面纱的男子不管地上之人如何哀求,淡然开口:“把你那追魂兔拿来,你所追寻之人乃是本座的人,若是本座发现你再敢去找他麻烦定然让你魂飞魄散,这次就先给你一个教训。”
一道灵力打入那修者的体内,任他用尽手段也无法阻挡那道力量,喷出一口精血,修为瞬间从金丹中期掉落到金丹初期。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这是追魂兔。”双手捧着一只小巧迷人的白色小兔子递了过去,再抬起头之时追魂兔和那个带着面纱的男子皆不见了踪影,眼中的惧意未褪又生了新恨,只是惧于对方的实力不得不作罢,幸而还留有性命。
追魂兔,追魂夺命,顾名思义这兔子虽然胆小如鼠,但是在方圆百里之内可以记住某一个人或者某个物品的气息,只要是在方圆万里之内,无论躲在哪里都能被这追魂兔追踪到。
修真界奇妙的东西数不胜数,修真者的手段也是奥妙无穷,各种神奇的秘术无穷多。修真者虽然强大,但其中的竞争也极其激烈,说不得哪天就会陨落到他人的手中。
凌君武修为不过是筑基期,经过凌回生的教导手段和见识虽然不俗,但所知道的东西也不过是极小极小的一部分,在珍宝楼中自以为施了手段别人便认不出他,却不知那金丹期的修者早已用追魂兔记住了他的气息,准备离开珍宝楼之后跟踪前去,然后杀人夺宝。幸好凌回生出手,否则定然是九死一生。
凌回生手中拎着一只漂亮可爱的小兔子出现在某个山林之中,喘息着靠在了一棵树上,忍住体内翻腾的气血:“以我现在的状况强行动用元婴期的力量果然受不了,咳咳!看来必须找个地方闭关修养一阵子了,希望君武这段时间不要出了什么岔子。”
追魂兔那双血红如宝石的眼睛怯生生的看着四周,在凌回生的手中瑟瑟发抖,两只耳朵无神的耷拉下来,遮在小小的脸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