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漠面带不善的从紫钰手中拎着白衣的衣领再次回到飘渺宫,祁溪和紫钰也好不介意的跟着温漠,一路相安无事,倒是远在大殿的柯奕在听到这个人消息后非常的不爽!
并非柯奕不想立刻将白衣扔出去,而是下属来报,“病菌正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宫内弟子已有多名死于此病,请求宫主为门下弟子寻找解药。”
“自然。”
病菌出现不足十天死亡的人却已数不胜数,医者没有办法接近患者还能安然无恙,想要研制解药更是天方夜谭,如今飘渺宫内已经出现苗头,传播就已经是倾刻间的了。
对于这场可怕的瘟疫,紫钰是毫不畏惧的,避开了所有人后对祁溪道:“这种病毒几百年前也发生过,本以为已经绝种,没想到今日还有机缘再见,那些自谓以救世为己任的神仙一定会插手救治,你且在飘渺宫与奕轩宫周围布下结界,还有五里崖,清除一切感染物,一旦发现神族的人,便要他们觉得这三处地方有古怪,倘若他们寻找解药你便将他们引来这里。”
虽然任务量不小,但既然紫钰已经抵达想来四大捕快的其他三位也不远了,四个人将任务分配,到也不觉得任务量大,只是想要找到神族的人就只能靠运气了。
任务发布后,紫钰又变成了以卖单纯为攻击的模样回到白衣屋里,然而不太愉快的是温漠和白衣依旧你看我,我低头的模式,一句话也没有,直到紫钰趴在桌子上睡着时,白衣才开口道:“那个……温公子不忙吗?”
温漠盯着白衣,一言不发。
“呃……温,温漠,你饿不饿?”
其实温漠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他离开飘渺宫是柯奕发出的逐客令,和别的女子搂搂抱抱,似乎白衣才是处于被动的被抱,而且按照白衣和紫钰两人貌似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绝对的占有欲促使温漠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于是,白衣被扔到床上,双唇的触感格外真实,越发灼热的亲吻使得白衣毫无抵抗之力,只气若游丝的回应着,虽然只有这小小的回应,却足以让温漠更加奋力的献上自己的热情,然而事实总会有一些煞风景的情况出现——紫钰醒了!
薄脸皮的白衣瞬间恢复神识,推开温漠跑了……跑的同时白衣甚至有些庆幸,若不是紫钰现在醒了,万一真刀实弹的正干着,她突然醒了,估计他会这辈子都不会想再看到这两个人。
冤家路窄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白衣刚出了被白衣霸占的柯奕的院落便撞上了一脸不善的柯奕,然而很快白衣便明了柯奕的不善不是对他的,因为柯奕根本没有理会白衣径直进了院子,一脸迷茫的白衣突然冲向院落,他没忘记紫钰在里面,也没忘记紫钰要他找的人就是柯奕!
纵然白衣反应很快却还是晚了一步,正要出来的紫钰和柯奕撞个正着,两人一句话不说四目相对,两人间的默契与似曾相识之感白衣倒是多少了解一些,然而这样尴尬的局面……似乎刚刚才发生过一次啊!
两人四目相对,相顾无言,白衣无措的站在一边,直到温漠从屋里出现在视线内,柯奕才避过紫钰走向温漠,道:“日落堡传来噩耗,温蜀溪感染了瘟疫,已经过世,要你回去主持大局。”
温漠虽不喜欢他的父亲,但毕竟是亲生父亲,从小养他育他,说不伤心也是假的,瞬间失去笑意的温漠白衣看的很清楚,丧父之痛,他不懂也不会懂,因为他自出生那一刻起便没有父亲,眼看这温漠难过,白衣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倒是柯奕继续说道:“如今瘟疫传播正盛,即使你回去也没什么用,不妨再过几日待瘟疫稍轻你再回去。”
柯奕这话看起来虽像置温漠于不孝,但他说的倒也都是事实,且不说温漠是否能安全回到日落堡,就算温漠回了日落堡,温蜀溪死于这场瘟疫,尸骨无存,日落堡那些惊弓之鸟恐怕早已散的散,逃的逃,纵使温漠回去也是毫无意义。
“他是我爹,凭这一点我就必须要回去。”
白衣想要劝他不要着急,却又不知如何表达,只道:“我和你一起。”
对于白衣的反应紫钰倒是有些意外,向来以事不关己为座右铭的白衣竟然会有给自己揽事的时候,细想到自己让白衣出死城本就是为了完成他的一段姻缘,念此,看待温漠的眼神也发生些许的转变,她相信小白的眼光。
温漠和白衣当天便出发了,柯奕出于私心自然想陪着温漠,但瘟疫已经传到飘渺宫,柯奕的责任也并非能弃之不顾。
紫钰和白衣分开后,不慌不忙的走在街上,百姓在病痛中的**与煎熬使紫钰有些不忍,然而为了死城的未来她只能这么做,如果要赎罪便由她一人承担好了。
不知不觉来到“一线天”门口,紫钰虽不知这里曾经是怎样的景象,但如今萧条的酒楼却仍使紫钰察觉的一丝不同寻常。走进酒楼空无一人,桌椅摆放的到极为整齐,地上也是干净的一尘不染,很明显是每天都有人精心打扫。
紫钰也不介意是否有人,自顾的坐在窗前一个位置上,这个位置的视线极好,无论是街上形形**的人,还是店内各种稀奇古怪的事都能尽收眼底,若是客人需要低调,这个位置也很容易被人忽略。紫钰拎起茶壶却发现壶中的水早已冰凉,又将茶壶放下,此时从酒楼的内院出来一个个头不高,身材圆滚滚的男子,正是当初祁溪等人随处可见的那位百晓生!
“一线天已经十多天没有客人了,员工也都死的死,散的散了,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客官见谅。”
“有何见谅,我不过是想在此歇歇脚,还望店主不要将我赶出酒楼才是啊。”紫钰。
“客官真爱开玩笑,若是要歇歇脚,我便去换壶水,客官也好解解渴。”
看着他不够灵活的身材在柜台前后忙来忙去不点破二人身份,紫钰也只细细品着茶不说话。片刻功夫窗外那个患病的妇人只剩下了一团乌黑的秀发与华丽的衣饰,百晓生默默的打着算盘,但紫钰还是听到了他微微的叹息声。
紫钰并非铁石心肠又怎会不心痛,但一个又一个朋友为爱而死的伤感,死城子民一个接一个受着诅咒折磨的痛苦,她又如何能忘?注定悲伤的爱情,紫钰刻骨铭心的记得在看到他死去时自己的心痛与愤怒,不论是出于自私还是责任,这都是拯救死城唯一的机会了,她没有耐心再等下去,死城也没有时间继续等下去了。
百晓生终于放下手中的账本,倒了杯茶和紫钰面对面坐着,沉沉的叹了一口气道:“一定要用这种方法解决吗?”
“不一定,但其他的方法你不也试过了吗?结果你应该比我更深有体会吧?”
早在百年前紫钰便已经尝试着消除诅咒,她求过天帝,闹过天宫,毁过立誓的三尊魂魄化作的菩提树,然而天帝始终不肯放过死城,由于魔族不受天帝约束意图为死城冲破诅咒,却被天帝派遣天兵攻打,暗尊魂魄尽毁转世成人,并立下契约:人魔两界从此不相往来,以画水谷为界,如有侵犯无期冰封为惩。而百晓生不同,他身为神族却同意解除诅咒,所以如今的他被打落凡间,鉴于百晓生并未犯下什么错,天帝只将他打落凡间,并永生不得再踏入神界,却没有剔除他的仙骨。
“你想要怎么做?”
“很简单,我只是想要与他做个交易而已。他不是口口声声说这些都是他的子民吗?那就让他将心比心好了。”
“这种毒是没有解药的。”百晓生。
“这个不仅我知道,他也知道。当初他给死城之人下了此毒,却被我误打误撞解了毒。说来可笑,他自己研制的毒没能制出解药,竟被一个对药物刚入门人解了,估计当时他的表情一定很好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