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真实的触感,拥有着彼此的体温,迷离眼神近距离观赏着对方,炽热的皮肤相互交融,贯穿着身体的最深处,动容的娇喘,宣布此人也有所属。
多么想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多么希望就这样陪在你身边,当乌发斑白还能牵着你的手去种满梨花树的湖中央泛着轻舟。
一响贪欢之后,白衣沉沉的睡去,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当白衣睡眼朦胧的寻找洛燃时却发现已经冰凉的床沿早已无人,应该是去比赛了。
“趁着天亮探探路,方便晚上行动。”
白天的话突然出现在脑中,猛然坐起看向窗外,春风带着点点的寒意吹开了帐篷的天窗,乌云渐渐散去,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
不安的心绪袭上心头,匆忙的穿好衣服,丝毫没有在意到颈处醒目的吻痕。
刚出帐篷眼前便猛然一昏,踉跄了几步,片刻后才看清事物,可是头却晕的厉害,猜想是白日受冻过度又做了那样的事不慎染了风寒。
现在的自己真的是连普通凡人都不如,无论做什么也只能给别人增加负担,有些犹豫的白衣停住了寻找温漠的脚步,自己去了也不过是给洛燃增添累赘而已,何况极度的低温根本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但是他想知道洛燃到底为什么来这里,从一开始洛燃就不是为了所谓的盟主之位,他想去了解自己的恋人,想帮助自己的恋人。
昏沉的头颅使眼前许多景物变得模糊,白衣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恐怕连地点都没能力到达,可是就这样待着帐篷里又怎么能安心。
“怎么?想去找漠?就你这样的身体你觉得你能做什么?”
丝毫没有察觉到柯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然而柯奕的话确实令白衣无力反驳。
“在江湖中,武功尽失的你就是个废人,白衣,小白?你凭什么陪在漠身边?”
头晕的厉害,勉强站立听着柯奕的奚落,疼痛的嗓子以至于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从你出现的第一天开始,漠的生活便被彻底打乱,你到底要害漠到什么地步才肯放手?”
不!我不想放手!
白衣在心底呐喊着,却终究无力反驳。
柯奕说了很多,那是第一次白衣听到柯奕说那么话,也是柯奕第一次对着一个人说那么多话,然而白衣却没有记住他说了什么,只知道每一句话都是与洛燃有关,但昏睡前的白衣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声音不停重复着:我不想放手。
白衣是在柯奕几乎接近咆哮时双腿一软失去了神志倒在地上。
彩色的羽翼缓缓飘落,偶有清风吹拂使其偏离了方向,宛若一场雨,一场七彩的雨,情人与哥哥相继消失不见。
曾几何时哥哥笑着玩笑般将他的手放在竹轩手中,笑道:“终于把小白给送出了,这样就算有天要我去死,也没什么好牵挂了。”
可是那天,竹轩狠狠的甩开自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留下满天的羽翼,再没回来过,哥哥,竹轩把我扔了。
不是说守护者可以转世的么?可为什么我找不到竹轩?我该怎么找到他?我找不到他了,好多的人,我认不出竹轩了怎么办……
头好疼,好难受,好想没知觉的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