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仔细看便会发现,此时的曹岩早已非当初可比,即使没出手,单单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惊人血腥气,便可见恐怖。
任谁都能看出,现在的曹岩是个危险人物。
但对袁长生没有危险。
两人正式接触在一起,袁长生干瘪褶皱的手搭在曹岩身上。
那只手仿佛具有什么魔力,让曹岩整个人怔怔的原地,眼中毫无神采。
反倒是袁长生,眼中神采奕奕。
“好,好极了,没想到你的成长还在我预想的之上”
袁长生脸上满是激动之色。
紧接着便发生了诡异的一幕。
从袁长生的手和曹岩肢体接触的部位,莫名的涌动起来,仿佛那一块块肌肉变成了流水,流向袁长生的手。
……是血水。
曹岩的身材在缩小,因为身上的每一块肉都被袁长生的手吸收,而反过来袁长生却没有发生任何增长的变化。
但变化更加惊人。
只见袁长生的容貌正在快速的变幻着,脸上一条条褶皱快速抹平,老年斑也消失不见,一张脸重新变得紧致,犹如二十岁的小伙子。
仅仅片刻功夫,袁长生便恢复了年轻,样貌维持在二十多岁的样子。
而曹岩的血肉还在向袁长生逆流,直到一天后才结束。
原地上只剩下袁长生一人,再无曹岩。
他颇为陶醉的享受了一会儿,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受着自己现在年轻而又强壮的身躯,嘴里喃喃自语。
“这种感觉太棒了,果然力量和真理一样重要”
“不过这些力量还是不够,我还需要更多的力量”
“该是时候找回本体了”
袁长生脸上终于露出以往自信式的微笑,扭头向中国大陆回去。
直到唐家口地面上,站在一座独立于世的坟墓前。
这是他自己的墓地。
亲自站在自己的坟墓前,袁长生眼中多了几分得意。
当年他就是靠着假死避开所有的人视线,他亲手制作出了异能探测器,看起来是在为国家鞠躬尽瘁,但谁又知道,他之所以制作异能探测器其实是为了掩盖自己。
那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而当他被发现还活着后,所有人便以为这块坟墓没用了,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空壳子罢了,但又有谁知道。
袁长生真正的玄机其实就在这里。
这里的确是他的墓地,埋葬着他,也是他新生的开始。
袁长生信步走入墓地中,来到自己的棺材前,打开棺材。
不用于李文涛曾经所见过的场景,现在棺材内空无一物。
但这些在袁长生眼中才是正常的,他一拳将棺材的底部打碎。
轰!
棺材被粉碎,木屑飞扬,同时也露出压在棺材底部的地面。
袁长生又是一拳,将地面上的砖石打碎,竟是露出一块空洞。
原来,这下面早就别有洞天。
紧接着,袁长生走入黑黢黢的地洞内,越深入越是宽敞,而在尽头处是一间狭小的密室,里面坐着一人。
此人身上早已是灰尘密布,乍一看去,好像是个水泥雕塑。
当袁长生踏入密室的那一刻,雕塑似的人突然动了,抖落身上厚厚的灰尘,拍拍手,从地上站起来。
赫然又是袁长生。
不同的是,这位袁长生的年纪更大,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
此刻,两个袁长生站在一起,仿佛像是一个人跨越了时空。
接下来,相同的一幕再次上演,年轻的袁长生的化作一道道血肉,被另一个袁长生吸收殆尽。
最后密室内只回荡起一个人的声音。
“不够,还是不够”
……
柳城,山外。
当初石未央专门饲养天蛇的山洞,自从李文涛杀死石未央之后,这里就彻底荒废了,但没人知道,就在不久前,这里再次易主。
一条远比天蛇还要巨大的大蛇,盘踞在当初天蛇的坑洞中,正是李文涛在罗浮宫见过的那条大蛇。
而在蛇坑边上,原本石未央的位置上,也多了一人。
王道!
此时,王道盘膝而坐,五心向上,脸上闪过一阵阵的金黄之色,不一会儿却又沉寂下去,恢复正常。
王道睁开眼,双目如电。
“这门功法已经修炼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三千魔功”
“可惜,纵使是超凡级别的天赋,也没有多少阴阳二气可以供我快速提升功力”
“但愿这增长过后的天蛇,能够培育出更强大的肉灵芝”
“还得等待”
心念急转,须臾间,王道重新合上双眼,去修炼三千魔功了。
……
九门之中,当属公孙。
这句话是九门的偈语,代表公孙家在九门之中至高无上的权利地位。
尽管这个家族人丁凋零,就目前活跃在九门之中被人看见的公孙家人,满打满算下来,竟然只有一人。
那就是公孙止。
此时,公孙止已经回到九门,连带着那位三花聚顶的公爵大人。
“您的伤,可有大碍?”公孙止问道。
“无妨,参加年底比斗还绰绰有余,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公孙家的老祖吧”
“老祖闭关多年,从未露面,恐怕这回也不会出手”
公孙止被呛了一句,却毫不生气,还是一副恭敬模样。
但公爵显然不领情。
“这就是你们公孙家的事情了,按照九门的规矩,年底比斗,输者就要退位让贤,你家老祖不来,那你就准备把让位吧”
“呵呵”
“你笑什么?”
公孙止玩味的笑道:“当年你被家祖打伤,养伤数年,今年才刚刚痊愈,本来的确是有资格竞争的,可现在?”
“现在怎么样?”
“现在你与天山教尊者的战斗中受伤,恐怕……”
“哼!小伤而已,想必你家老祖的伤势也好不到哪里去吧,等到年底的时候,可别闪了他的老腰”
公爵很是不悦,但对公孙止却没有任何的杀意。
“前辈误会了,我没有要嘲讽前辈的意思,相反”
公孙止说着,拿出了一尊九鼎。
“我准备用九鼎之利,助您恢复伤势,您看意下如何?”
“什么?”
公爵一惊,“你不怕我伤势痊愈,在年底比斗时夺了你公孙家的位子?”
公孙止笑了笑,“如果真是那样,就代表我公孙家气数已尽,退位让贤也是应该的,这伤治还不是不治,就全看你的意思了?”
公爵迟疑了一下,但一想到公孙止不过只是一个晚生后辈,而自己却是堂堂三花聚顶,还用得着怕他?
于是乎。
“治!”
公孙止笑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