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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我是她的
“姑娘可是忘了曾经落在我身上的一滴眼泪？我便是因着姑娘那滴眼泪的灵力而无端幻化成人的！”
她又恢复了女声，但那半张男子半张女子的面容，实在是看的灵曦别扭，她只好忍无可忍的指了指女子的脸。
女子一手轻轻拂过那半张脸，一张红色的面具重新覆盖了之前的半边男儿面，只余下女子的面容：“于是，我和胥伯一起在这里生活，他则是……”
“你的意思是，胥也在这里？”灵曦一听胥也在，便丢下女子和白微，抱着雪球飞奔向了那个小木屋，嘴里一边叫着胥的名字。
“我的话还未说完！”红衣女子无奈的叫道，“他依旧在忘川河上摆渡，此刻还未收工呢！”
白微回眸扫了她一眼，背起双手往木屋而去。
女子因着白微，吓得急忙低了头，不敢再言语了；手中宝剑赶紧收起，讪讪的跟在他伸手亦步亦趋往木屋而去。
“红衣，我回来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木屋外传来了胥久违的声音，那一身黑衣，依旧是多年前的模样，只不过，灵曦并未看到他手里每次回来总是提着的东西。
以前她在的时候，胥每次回来，手里总会提溜点儿什么，说是给小馋猫的。
“胥你回来了？”
红衣女子此时正蹲在花海中玩耍，听到胥的声音之后身子一滞，下一刻眼眶有些湿润的转身扑向他，冷不防抱住了胥僵硬的身子！
“红衣，我说过多少次了？你不是灵曦，莫要这般失了分寸！”胥一把推开她冷然道，“因着你与她的缘分而幻化成人，故而我才将你留在这里；如若你依然不知分寸，那么，我给你两条路，要么重新做回你的花儿，要么，离开魔界前往大荒！”
“为何要去大荒？”红衣含着眼泪扬起脸看着胥，可怜兮兮的问道。
“因为，大荒不归六界规矩的约束，你可以在那里好好生活。”胥并未看她的脸，冷漠的转身拿过木屋前的小花铲往花海中走去，“在我回来之前，希望你做出最终的决定！”
看着胥的背影，红衣望着她许久才哽咽这开口：“这些年，你就是这样一边摆渡一边侍弄花草的么？你原本可以和不羁姐姐一起前往妖界的，不是么？”
“我的事情，无需你来操持!”胥似乎并未听出什么不一样，蹲下身子将自己遮掩在了花海中，开始为那些花儿松土除草了。
“那么灵曦呢？”红衣缓步上前，站定在他身后问道。
“灵曦是我永远最爱的人！”胥已然没有回头，只是回答。
“与不羁妖王相比，她更重要么？”红衣已然执着追问。
“她是我的亲人，是我守护了三千余年的孩子，又怎么能和蝶衣相比呢？你……”胥似乎方才察觉红衣这话不太对劲，蓦地起身对着她，“你是谁？红衣可不知道蝶衣就是不羁！”
说这话的时候，胥周身已然渗出冷漠的杀气。
“我早就对外警告过，这十里花海除了我特许的几个人之外，任何人不许擅自闯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胥手中的花铲渐渐变成了黑色的长剑，指着红衣，“红衣呢？你将它怎样了？”
“那个彼岸花精啊？看来，胥的艳福真不浅呢！”红衣笑着，后退几步开口道。
胥脸上的神色更冷，手中黑剑直指红衣：“说，你是什么人？否则，莫怪我这黑剑下魂魄不留！”
“许久不见，你依然是这般冷漠无情啊？”白微随着声音出现在木屋的台阶上，含了笑望着这边的两人，“到底是为了灵曦还是不羁妖王啊？”
“是你！”胥斜眼看向白微，“既然你出现在这里，那么，灵曦……”
胥似乎想到了什么，将眼眸移向自己宝剑指着的人身上，仔细观察，却并非发现什么破绽：“这……”
“胥，多少年不见了，你居然还是被我给欺负了！哈哈哈……”红衣见了这个模样的胥，笑得前仰后合，“你还真是一根筋啊，不过，这样的你才是我灵曦的胥！”
“死丫头！”
胥手中的黑剑不见了，花铲落在地上，他一步窜了过去，将化成红衣的灵曦紧紧拥进怀里，眼眶瞬间湿润了。
“多少年不见，胥依然在这里过着种花摆渡的日子么？你是什么时候回到这里的？灵曦好想你，胥！”灵曦眨巴着眼睛，哽咽着叫道。
“好多年了吧？蝶衣得了无上宫的命令之后回了妖都，我不愿意参合在妖界的事情中，伤势痊愈之后便回到这里继续重操旧业了。”胥将她轻轻推离怀中，盯着已经恢复原样的灵曦，眼底是满满的宠溺与疼惜。
“为什么要化作红衣来逗弄我呢？死丫头，你这捣蛋的性子可是一点都没变！”胥伸手掐了一下她的鼻子，牵着她的手往木屋走去。
“胥还真傻，你曾经不是说过，这个世上只有灵曦一人可以叫你胥么？为何我都那样叫你了，你依然没有反应过来了呢？难不成……”
“你想哪儿去了？”胥无奈的摇头笑道，“我从未想过你忽然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回来，并且化作红衣的模样开了这么一个玩笑！所以，不曾注意也是正常的嘛，啊？”
“真的吗？那……不羁姐姐唤你什么？难道，也叫胥伯？”灵曦忽然问道。
“她，更喜欢叫我青云！”胥笑着，一起来在了白微面前，“尊神来在这里，定然是有什么事情吧？”
胥对白微似乎不怎么友好。
“我的事情，就是她！”白微下了台阶，将他手里挽着的灵曦不着痕迹的抢走，隔在他们中间道，“她说想回到这里，我便跟着一起回来了，这有何不可？”
“她是我的灵曦！”胥仿佛因着白微的话有些上火，盯着白微提高了声音叫道。
“以前她是你的没错！……但现在，她是我的！”白微看了一眼灵曦，忽然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对，重新提高声音叫道，“不，现在我是她的！而你，是妖王的！”
“我？”
胥似乎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