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紧张
白泽没有再说下去,他只是盯着立在那里背对着他们、双手结出一个红色法印的灵曦,眼底的惊骇愈来愈明显:“主上,灵曦姑娘她”
抬起手,白微双目紧盯前方制止了白泽:“那法印我也看到了无上宫上古天书中有过记载,那是降服魔兽凶灵的法印,她又是如何会的”
正在此时,灵曦身上泛起了淡淡的红色和绿色交相辉映,而她眼前那座困住混沌兽的樊笼也一点点变得小了,最后竟然化作拳头大小被灵曦收进了玉镯中。
随着那樊笼被收起,灵曦身上的红色光芒渐渐暗淡,恢复了原有的样子:“灵曦姐姐,你好厉害啊”
落絮惊喜的撵了过去,嘴里叫着紧紧抱住了灵曦,又蹦又跳还是以前孩子的心性。
“小落絮”灵曦伸手将她推离自己胸前,双手抓着她的肩膀仔细打量着她,“呀,小丫头出落得亭亭玉立,可以称得上是六界第一美女了呀嗯,还真是便宜了白泽那个家伙”
她说着,扭头看向白泽,原本一双赤红的眸子已经恢复正常,拉着落絮的手来在了几人近前,盯着白微:“你,没事了”
“还得多谢你的神血呢,”白微不动声色的笑望着她,“不管什么时候,你的神血总是可以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的,这,将永远是真理”
看着白微还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已然没有血色的双唇,灵曦不知为何竟然感到耳根子发烫,只好不着痕迹的扭头看向玄慧,和她开始寒暄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
坐在靠近水边的椅子上,白微盯着那边和玄慧、落絮亲热交谈的灵曦,俊美微蹙轻声问一样坐在身边正在抿茶的白泽。
白泽放下茶盏,也看向灵曦进而摇头:“您刚才应该已经探看过她的灵海了吧若属下猜测没错,您什么都不曾发现”
“如果有发现,我还需要问你”白微白了他一眼,“按说,刚才那红色的樊笼不该是她所能知道的东西;还有她刚刚亲手结出的法印,那也不是她该知道的呀”
“可问题是,她不但知道还亲手将一切都在您面前演示了一番”白泽摊摊双手,“再说,属下真的很好奇,她是如何将一个胎灵玉使唤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即便曾经的妖皇娘娘也只是将它炼制成一个炼妖壶罢了,不曾做到这般呀”
“可你看她,一切都正常不过”白微也很无奈。
“许是,这二百多年在介子原上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白泽只好怀疑起了介子原上灵曦沉睡的这二百年,“因为除了这个,没有别的愿意让她变成这样”
“不,还有一个”白微打断了白泽,他继续盯着灵曦,眼里渐渐有些释然,“或许,真的是他”
听着主上这莫名其妙的话,白泽不敢多问,只能再次端起了自己的茶盏:“嗯,忘尘的茶确实不错,怪不得落絮能炒出一手好茶来,原来更多的都是传承啊嘿嘿”
当白泽感觉到有什么异样抬头时,便迎上了主上那锋利如剑的目光正盯着他,吓得他赶紧闭嘴,只闷闷的喝起了茶,不再多一句。
傍晚的忘尘宁静而祥和,弟子们都忙着各自的晚课,落絮和灵曦则坐在仙门外的长椅上,说着女孩子之间无尽的悄悄话。
白微立在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望着距离自己十来步的背影,背了双手不断地深呼吸。
“主上,您今晚吃的不舒服了吗为什么总是深呼吸呢”白泽也陪在主上身边,望着那边俩女孩子一边摇着折扇一边不开眼的问道。
“你的意思是,本神吃饱撑住了”白微扭头看了一眼白泽,瞪着他冷哼一声,“没有眼色的家伙,以后出门绝对不会带你在身边”
白泽闻言愣了愣。
就在他这一愣神的功夫中,白微伸手夺过他的折扇,“啪”的一声合上指着那边俩女子的背影:“这样的傍晚如此怯意,你,热的很吗”
“属下不热,”白泽瞬间就明白了白泽这样恶声恶气对自己的原因,他笑了,将自己的折扇从白微手中小心抽出来,“属下倒是很想喝一杯清茶,这就找落絮泡茶去您慢慢儿惬意,啊属下告退”
含了笑,白泽摇摇头继续闪着扇子往落絮和灵曦走了过去。
“六界传闻都说你聪慧渊,在你们八个中,你才是最笨、最没眼色的一个,只不过记忆稍微好了一些罢了”白微抱了双臂望着那个身影渐渐靠近俩女子,咬咬唇低声自语,“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会感觉这么尴尬”
果然,落絮很快就跟着白泽走了,只留下灵曦一个人靠着椅子背儿坐在那里;这边白微倒是看着白泽飘过来的眼神,有些手足无措了。
“干嘛这么紧张啊想本神多少万年来行走六界遇上过多少天大的事情也不曾紧张过,今日这是怎么了”他感觉手心中滑滑的,展开后才发现那里居然都是汗水,“天道啊,我怎么变成这样了”
“哼哼,这事儿天道也没办法”
一个空灵的声音忽然出现在白微的脑海中,吓了他一大跳,四下寻找,却并未发现有任何人出现,他不得不自嘲的摇头。
倒是灵曦,在白泽出现以要喝茶为借口带走落絮的时候,便已然发现了站在那边不断张望的白微,心下好笑却不动声色继续欣赏眼前的广阔水域。
对于站在不远处白微的局促,她清楚的感应到了:“死白微,别想着本姑娘最先低头哼,介子原二百年中,你居然一次都不曾露面我知道你很忙,有比我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但你,最起码在忘川的时候该第一时间给我个解释吧”
她无聊的撕扯着腰间的丝带,将它在手指上绕啊绕,弄得那条漂亮的丝带都不成样子了,却浑然不觉。
“真是的,此刻到底谁是谁的煎熬啊没劲儿”灵曦瞪了好一会儿,就是不见他过来和自己低头,便真的生气了,“也罢,你这榆木疙瘩爱怎样就怎样,本姑娘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