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话要跟你说。
在路灯有些昏暗的光线下,简讯上面这样打着。
我疑惑地看了下寄件者却发现是不认识的号码,有话要跟我说?但连什麽时候说,在哪里说都没有一个目标这样是在搞毛阿。
会是谁呢?桐乃?不可能吧,那家伙连我的手机号码都不知道才对,也不可能是日向,因为我现在离他家只有几公尺的距离,难道说是阿良良木姐妹已经找到什麽线索了?
不不不,不太可能,不管怎麽说都太快了,从和她们说再见到现在才多久而已阿,没有五小时吧,那还有谁呢?
在变成这个样子之後会要找我说话的除了新认识的家伙之外应该没有其他人了...
"等等!"
我瞪大眼睛,似乎有什麽东西从脑中闪过,我敲了几下头把刚刚闪过的东西敲出来後弄出了答案。
"犯人...吗?"
很有可能,但也不太可能。第一,犯人怎麽会有我的电话,第二,身为犯人怎麽可能蠢得连电话显示都没有遮蔽呢?
我否定掉了这个想法又思索了一会後过断放弃。
算了,反正既然对方要找我说总会有办法再找到我的,只是当我笑把手机收回口袋後却突然注意到不远处的路灯下正有个眼熟的家伙低着头不知道在干嘛,这家伙不是应该住在隔壁镇吗?
我顺路走过他的身边时说。
"喂,垃圾君在干嘛?"
闻言阿良良木历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
"还没回去阿,倒是像你这种小学生这个时间点还没回家你的家人不会担心吗?"
小...小学生!?他以为我是小学生!
"才不会。"
我撇眼看着阿良良木历。
"倒是你像老鼠一样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干嘛?等情妇?"
"我才没那种东西!"
"我想也是。"
我冷冷地丢下一句转身走人却没想到身後空空如也的背包被阿良良木历一把抓住。
"你又想干嘛?"
我有些恼怒地回头瞪着阿良良木历,却意外地被阿良良木历给弄得一愣。
这家伙...是怎麽回事...
在昏黄的路灯照耀下只比我高一点的阿良良木历身上竟然散发出一种难以言语的压迫,皮肤表层萤光流动,瞳孔中闪烁着一抹血红。
"这是我的问题才对,你是不是遇上了什麽困难,迷路?没了体重?捡到怪东西?被人诅咒?"阿良良木历嘴巴如机关枪般念了一串後一顿。"你...到底想干嘛?"
面对面只有一把尺的距离,我仰头看着阿良良木历的眼睛心脏一纠,接着我像是被人操作一般把手放到了阿良良木历的胸前,轻轻的,真的是轻轻的,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出力的一推。
"碰!"
阿良良木历口吐鲜血,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到了一堆巷口回收的垃圾堆上面。
"阿..."我不敢置信地张开嘴,眼角似乎被什麽液体溅到。
现在...是怎麽回事?
我低头看着放才贴上阿良良木历胸膛的手心,跟往常一样皎白柔嫩,但为什麽会那样!?
我脑子乱成一团,突然我想起了眼角被阿良良木历喷到的血渍,我用力地擦,然後我本来想上前去看看阿良良木历的情况但我的脚却不听使唤地开始动了起来,恐惧,迷茫,疑惑,各种情绪如同果汁机般在我脑中旋转。
最後我脑中的画面被定格在那一堆散落的垃圾,和从那堆垃圾中散发出来的...
强烈的压迫。
"阿!"
"呜!"
猛地,我像是撞到什麽般一屁股弹到了地上,而突然出现的桐乃则一脸痛苦地蹲着按摩腰部。
"你这混蛋怎不去死阿!"
"我...我..."
不知何时已经跑到家门前的我看着一身外出便服,抓着手电筒的桐乃我莫名地心安了起来,可奇怪的是方才我连用力都没用力就把阿良良木历给推到了垃圾桶但我埋头冲刺撞到桐乃却反而是我被弹飞。
"喂...我刚说的你有听见吗?你发什麽呆阿,喂,喂喂..."
彷佛注意到我的失神,桐乃上前摇着我的肩膀。
"没...没事,别摇了。"
我仍有些恍神地抓着桐乃的手,没有注意到桐乃古怪地表情我只是拉着她走进玄关。
"京子回来了?怎麽打你手机都不接呢,害姐姐都换衣服准备出去找你呢。"
无视一边擦手一边走出来碎碎念的老妈,我拉着桐乃冲进了房间迅速把门关上。
背贴着门板我大口喘气,当我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却发现桐乃已经双手环胸翘腿坐在床边。
"说吧。"
"..."
搞什麽阿,这气定神闲的样子。
我压下心里的不爽,试着用我最平静的声音说。
"桐...桐乃...我的身体好像有点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