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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棋艺也不错，潜心磨练，必成大器。”
顾凡见自己目的已达到，淡淡道。
眼前这位毕竟是修士，不能太过分。
此时，杜鸣盯着棋盘，若有所思。
突然，他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一丝希冀。
“前辈，晚辈有一天地棋局，想请前辈破局。”
杜鸣眼冒精光道。
“还来！”
顾凡一怔，立马将杜鸣口中的破局，理解成不服输。
知道自己不是他对手，便搬出别人的棋局，让他破局。
虽说对方是修士，可在棋道方面，顾凡就没怕过。
“请便。”
紧接着，顾凡朝杜鸣示意。
杜鸣脸上一喜，大手一挥，棋盘上的棋子活跃起来。
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拨弄着棋子。
随着黑子与白子各自归位，一股凌厉的杀意，弥漫开来。
最可怕的是，这不是一记杀局，而是连环杀局，局中局。
杀道弥漫，棋道纵横，一股棋杀道交织成的棋局，映在眼前。
“好恐怖的杀意，以天地为棋局，以众生为棋子，一子万年，贯穿古今。”
阿梦看着天地棋局的形成，嘴巴长成了o型，彻底被吓到了。
她虽然棋艺一般，可跟随顾凡久了，眼光早就练出来。
深知这是一副惊天动地棋局，不对，确切地说，是惊天动地杀局。
“这不叫天地棋局，而叫天地死局，白子有死无生。”
阿梦愤愤不平的看着杜鸣。
稍微懂棋的人都知道，黑子胜券在握，已经胜利。
白子困兽之斗，已经输了。
这盘死棋根本没存在的必要。
“阿梦，肉眼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人尚且能起死回生，更何况一盘死棋。”
顾凡盯着天地棋局打量一会，露出一丝兴趣。
布下天地棋局的人棋道修为，明显要远超杜鸣。
只不过，和顾凡比起来，还是有点差距的。
但有一点，这天地棋局，值得顾凡认真对待了。
“前辈真能破天地棋局？”
杜鸣脸上一喜，同时又有点不敢相信。
外人不知道天地棋局意味着什么，但羽化宗知道。
意味着羽化宗的命脉。
事实上，杜鸣刚才也是突发奇想，难得遇到一位棋艺精湛前辈。
索性死马当活马医试试。
“布棋之人造诣不错，可惜，太过哗众取宠，华而不实，天地棋局，一子万年，明明可以简易明了，却偏偏弄的贯穿古今，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败笔一，黑子胜券在握，却不赶尽杀绝，看着白子困兽之斗，却不想，棋局莫测，瞬息万变，只要不是真正的胜利，就可能出现变数，败笔二。”
顾凡并未回答杜鸣的话，而是淡淡道。
杜鸣云里雾里，也没得到准确答案。
本想继续询问，可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因为顾凡开始破棋，只见一记白子，掷入棋盘。
哗哗哗。
随着这记白子落下，杜鸣彻底傻眼了。
大片的白子被围杀，不过不是死于黑子之手，而是死于白子。
“自绝后路，自相残杀？”
杜鸣完全傻眼了，不知道顾凡这步棋的真正用意。
黑子胜券在握，却不赶尽杀绝，就是想看白子困兽之斗。
可顾凡倒好，一出手，便自断后路，残杀白子。
只会加剧死亡。
顾凡一子落下，冥冥中一股虚无力道，推动黑子前进。
历史车轮滚滚，好似两位棋道大家，跨过时间长河。
在棋盘上一决胜负。
大道流转，道蕴弥漫，杀机四伏。
在杜鸣和阿梦眼中，这不是弈棋，而是两种大道的博弈。
每一子，都好似惊世神通，翻天覆地，搅弄风云。
只不过，这所有的变化，都是在棋盘上进行。
“是我想多了，前辈虽然棋艺精湛，可要想破天地棋局，终究是差了些。”
随着棋局的推进，局势彻底明朗。
黑子把白子当做困兽之斗，想看表演。
可顾凡不想当小丑，不停的残杀白子。
都不需要黑子出手，已经快自己把自己杀光。
此时棋局再无悬念。
“你想看表演，也要问我同不同意，你想以天地为棋盘，众生为棋子，那我就跳出天地，不入五行，战斗，刚刚开始。”
随着杜鸣眼中，这结束棋局的一子落下。
顾凡脸上却露出一丝诡笑。
好似之前种种，都是他设下的局，利用局中局来破局。
既然你覆盖天地，我就逃出天地。
哗哗哗。
又是大片的白子被围杀。
只不过，这一幕出现之后，让杜鸣和阿梦都傻眼了。
他们本以为顾凡是不想当小丑，当对方看戏。
却不知，顾凡是在找出路，在他杀死众多白子后，终于绝处逢生。
跳出死局。
表面看，依旧是白子元气大伤，可懂棋的人都知道。
在变数面前，这不算什么，只要不是死棋，一切皆有可能。
“不破不立，置之死地而后生！”
杜鸣怔住了，知道前辈为何一出手，就自相残杀。
因为天地棋局，本就是死局，是不平等的棋局。
顾凡残杀白子，是在设局，一个局中局，破解死局。
将原本不平等的棋局，拨乱反正，回归正轨。
而此时，才是弈棋的真正开始。
至于之前损失的白子，杜鸣知道，在这等境界的棋道大家眼中。
不值一提。
随着顾凡破局，拨乱反正，黑子再不像之前淡定。
无穷杀机绽放开来，把白子等成劲敌。
之前胜券在握，就是把白子当小丑看戏。
而此刻，却是当成敌人博弈。
黑子与白子在棋盘上你来我往交错，棋杀道展现的淋漓尽致。
杜鸣和阿梦都聚精会神看着，这种级别的棋道博弈。
不管是对他们的棋艺，还是对他们修行，都有益处。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棋局进行到白热化。
顾凡镇定自若，神采飞扬，运筹帷幄，算无遗漏。
而黑子，早已捉襟见肘，溃不成军，一盘散沙。
这场博弈，不言而喻。
“该结束了，破！”
随着顾凡最后一子落下，黑子的最后防线被瓦解。
满盘黑子，尽数消失，只剩白子，旗开得胜。
“师父赢了。”
阿梦高兴的为顾凡鼓掌。
“天地棋局破了，天地棋局破了，天地棋局破了。”
杜鸣重复三声，好似入魔般又哭又笑。
接着没在原地停留，直接冲出天艺轩，化作遁光离去。
“受打击了？修士的心理素质太低了吧。”
顾凡挠头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