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吕子乔才晃晃悠悠地从房间里走出来，随手拍了一下正在冰箱旁边倒果汁的李哲：“诶，听说你昨天在公司看见小龙人了？”
“这你都知道？难不成你在我身上安了摄像头？”
李哲昨天和诸葛大力在外面吃过晚饭，晃悠到九点多多才回家，到家的时候，吕子乔这个走养生路线的老男人已经睡了，他可不记得自己跟吕子乔提起过龙在天的事。
“是小黑说的。”吕子乔从李哲手里接过杯子，一口气喝掉半杯果汁：“他跟我抱怨说，昨天一直等到下班都没有等到你的哈根达斯，所以打电话过来问我你是不是死了。”
“哎呀，我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李哲一拍脑门。美色果然误人，他一根诸葛大力在一起，就把公司里苦苦等候他的小黑忘在脑后了。
不然李哲至少还会给小黑叫一份冰激凌外卖。
“你就继续沉迷爱情，无心事业吧。”吕子乔在柜子里翻翻找找，终于掏出来一盒饼干：“到时候有你哭的。”
“此话怎讲？”李哲觉得吕子乔这句话似乎颇有玄机。
“你以为小黑最近为什么这么惯着你？他就是正在蓄力憋大招呢。”吕子乔把饼干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内部消息？可别跟兄弟我藏着掖着。别忘了，我可是最你可爱的弟弟呀。”
“你是最可恨的那一个。”吕子乔看着李哲那双眨巴眨巴的大眼睛：“算了，跟你说也无妨。”
“洗耳恭听。”
“小黑他呀，最近似乎想要开展一个什么新的项目。”吕子乔回忆了一下小黑跟他说过的话：“好像是什么人工智能床垫。”
“床垫？这玩意儿有什么好智能的？”小黑怕不是闲的无聊，随便找点事儿干吧。
“会动的哟……”吕子乔用手在空中上下起伏地比划着。
“那有什么用……”李哲声音突然一顿：“等等，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吕子乔给了李哲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据说小黑还打算让它能够自动识别用户的声音，调整起伏的频率和幅度。”
“斯国以！”李哲惊叹道：“厉害了这项发明简直可以造福苍生啊！黑哥功德无量。”
“不过你也不要期待的太早，你小黑哥现在也只是提出一个构想而已。”
“那就足够了，凭我小黑哥的本事，不出三天就能把它做出来。”李哲对小黑的实力有着充足的信心，况且这个玩意儿听起来也不是很复杂。
“那就得看你配不配合喽……”吕子乔抱着饼干，懒洋洋的又走回卧室，把李哲挡在门外。
“我？配合？”李哲有些不解。这种低幼的产品小黑做起来根本就不需要帮手呀。
难道……李哲心中升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们公司里大多数人毕竟都还是单身汉，但这种产品又必须采集一定的情侣声音样本，这么说来的话公司里合适的人选只有寥寥几个……
其中就包括他和诸葛大力。
李哲不禁一阵娇羞：“人家还是个纯洁的小男孩……”
“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诸葛大力从门外走进来。
她刚才上楼去陪胡一菲这个公寓重点保护孕妇聊聊天，一回来就看到李哲含羞带臊的样子。
“没什么，陪你一菲姐说了那么久的话，你应该也累了吧？坐下来，我给你拿瓶水。”李哲颠儿颠儿地把诸葛大力拉到沙发上坐好，又从冰箱里翻出五六个瓶子来摆在茶几上。
“果汁，汽水，纯净水，牛奶还有果茶，水蜜桃味的哟～你想先临幸哪一瓶？”
诸葛大力疑惑的看着李哲：“你今天是怎么了？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吗？”
“没有啊，你怎么这么问？”李哲绕道诸葛大力身后，帮她捏肩捶背。
“你今天有点反常……殷勤的有些过火了。”诸葛大力转过头，疑惑地看向李哲：“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吧？”
“怎么可能。”李哲绝对不会告诉诸葛，大力他内心的想法：“我只是看你最近太辛苦了，心疼你而已。”
未来也可能会很辛苦，所以现在要加倍的提前心疼你……
“奇奇怪怪的。”诸葛大力看着俏脸含春的李哲，总觉得他的殷勤之下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阴谋。
“要不然……”诸葛大力从包里掏出银行卡，塞进李哲的手里手里：“想要什么，自己去买？”
“诶？”李哲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银行卡。
他总觉得这个桥段看起来那么眼熟，似乎经常在各种霸道总裁的电视剧里出现。只不过……
他和诸葛大力的扮演的角色似乎有些反转。
“你都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东西。”李哲把银行卡放回诸葛大力的小包包里。
“咖喱酱借给我的小说里啊。”她记得小说里就是这样写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小殷勤买口红，大殷勤买包包。
做到像李哲刚才那样的程度，估计就只能用银行卡来满足了。
“少看点那些东西，不利于青少年心灵的健康发展。”李哲跳过沙发靠背，坐在诸葛大力的身边。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静静地对视了许久。一阵风从窗外吹进来，却没能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这突如其来的尴尬是怎么回事？”诸葛大力先开口问道。
“我只是有些小事情想要问你，一时之间却没有想好应该怎么跟你说。”李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力力，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很好呀。”诸葛大力奇怪李哲为什么忽然这样问。
“呃……具体好到什么程度？”
“让人又喜欢又讨厌。”诸葛大力如实回答。
“讨厌？”李哲的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嗯……准确来说也不算是讨厌。就是明明做的事情应该让人生气，又让人生不起来气。很复杂的一种感觉。”诸葛大力仔细回忆着里着那些胡作非为的过往。
“吓我一跳。”李哲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力力，听我说，那种感觉就叫喜欢。相信我，没错的。”
“是这样吗？”诸葛大力将信将疑地点点头：“所以你到底是想要跟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