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牛哄哄地吸引着路人的目光驰骋在道路上，不少人已经掏出手机拍一下眼前这一幕。
“我去，就是哪个富二代结婚了？”
“瞧他那嘚瑟样，不就有点钱吗？显摆什么。这么有钱他怎么不做慈善呢？”
“你就酸吧！”
坐在车里的人当然听不到路人的议论。十分钟后，车子抵达目的地，缓缓地停了下来。
“诶？”李哲走下车，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这不是……”
这不就是他们的公寓吗？
李哲疑惑地看向身后的四个伴郎。
“诶什么诶，上楼接新娘啊。”吕子乔把李哲往公寓里推。
“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大力一直就在公寓里吧？”李哲被吕子乔推搡着走进电梯，看着12楼的按键亮起：“那我们刚才折腾一圈儿有什么意义吗？”
早知道诸葛大力就在楼上，他们直接上楼不就好了。
“这叫仪式感。”吕子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又把驳领插花眼里的小红花摆正。看他这幅花俏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要结婚。
张伟很欣赏这种仪式感：“那么贵的车子，不开出去兜两圈实在是太浪费了。”
就算刚才他们直接来个环城一日游，张伟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仪式感，李哲不想发表任何评论。
公寓12楼算得上是一梯一户，胡一菲自然而然地把楼道也化为了自己的领域。现在，楼道里也堆满了鲜花，咖喱酱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磕瓜子。
见电梯门打开。她把瓜子一扔，兴奋地拍了拍门：“来了来了！姐妹们做好战斗准备！”
“咖喱。”赵海棠首当其冲，先来一招美男计，准备为兄弟们开一个好头：“你今天真漂亮，像是宇宙间最神秘莫测的黑洞，又像是遨游在大海上的黑珍珠号……”
赵海棠的开场白把李哲弄得一楞一楞的，他小声问身边的吕子乔：“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厮在说些什么？”
哪有用黑洞和海盗船来做比喻，夸姑娘漂亮的？赵海棠是生怕他们进门进得太顺利吗？
吕子乔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挺好的，海棠不愧是个文人，很擅于抓住重点嘛。”
“如果咖喱的心态也能像你这么乐观就好了。”李哲清清楚楚地看到咖喱酱的笑容之中渐渐掺进了杂质。
“赵海棠！废话少说，今天我的使命就是不让你踏进这道门。你别以为你随便说点什么来挤兑我，我就会退却。”
看来咖喱酱和李哲一样，错误地领悟了赵海棠话中的意思。
“这怎么能说是挤兑呢？我是真心实意地夸你啊。”任凭赵海棠如何狡辩，咖喱酱都不为所动。
她举起手里的a4纸：“我这里有100道题，是当初大力参加brainman前练习时用的资料。只要你们能答对80道就可以踏进这道门。不过你们要是不及格……哼哼！”
“不是吧。”吕子乔大惊失色：“这年头结婚还要考试？这也是大力的主意？”
“不是。”咖喱酱摇摇头：“胡老师说，虽然孩子的智商主要取决于母亲，但孩子的爸爸也不能太掉链子。李哲兄要先证明自己的智商不会拖大力的后腿，才能把大力娶回家。”
这也算是响应了优生优育的政策。
吕子乔退到李哲后面：“兄弟，这一次我可帮不了你了。你知道的，超过小学五年级的题目，我基本上都不会做了。”
“别慌。”李哲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是不是我们五个人里谁来答题都可以？”
“是啊。”咖喱酱不知道李哲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胡一菲也没说不允许伴郎代替李哲答题。
“那我就不客气了。”李哲往旁边一闪：“花花，上！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人类最高智慧的结晶！”
只要是网上能够找到答案的题目，花花就没有答不出来的。
“可以是可以，不过……”花花笑眯眯地看向咖喱酱：“漂亮姐姐，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这里的wi-fi密码？”
五分钟后，在咖喱酱惊愕的目光下，李哲趾高气扬地踏进胡一菲家的大门。
关于花花真实的身份，公寓里知道的人并不多。就算是咖喱酱也只知道花花是李哲家的想表妹而已。
“又一个大力？我的天……”咖喱酱瞠目结舌：“这些人的脑子都是在哪儿买的？”
有花花傍身，李哲觉得自己此刻的自信心爆棚。无论是文的还是武的，对方只管来，李哲多派一个人上场都算是他输。
然而他并没有高兴多久。走廊的尽头，两个软绵绵的小肉团子在门口欢乐地跑来跑去，还有一个正坐在婴儿车里嘬奶嘴。
看到李哲过来，两个小屁孩一本正经地跑过来，手拉手把李哲围在中间。
“李哲叔叔。”小小布踮着脚，想要尽量把自己肉嘟嘟的小脸凑近李哲：“我的脸上有四个嘴唇印印，你要猜中哪一个是大力姨姨的，我们才能放进去。”
“又是一菲姐的诡计？”李哲觉得自己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胡一菲的凶残。
“不。”小小布一本正经地摇摇头：“是妈妈教我们这么做的。”
虽然里只能觉得自己很了解诸葛大力，但问题的关键是，小小布脸上的唇印早已经被她蹭糊了。
估计就算是诸葛大力自己，也没有办法从那一块块毫无形状可言的红印子里找出自己的唇印。
李哲求助地转头看向吕子乔，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白：“管管你闺女。”
吕子乔也拿出父亲的威严，对小小布招招手：“闺女，别胡闹，快过来到爸爸这儿来。”
可是小小布却坚定地摇摇头：“不行，妈妈说，只要我今天守好门，她就给我买好多好吃的。”
原来如此。李哲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攻克敌军的方法。
他蹲下身，捏捏小小布的脸：“小妖怪，只要你放我进去，你妈妈答应给你买的零食，我双倍买给你怎么样？”
小小布嘟着嘴，满脸正义的地摇摇头。
“五倍？”李哲提高价码。
小小布依然摇头。
“你这一个月的零食我都包了！”李哲不得不狠心再次加码。
“一年。”小小布竖起一根手指，狮子大开口。
不知道是不是李哲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在小小布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小狐狸一样狡猾的表情。
“半年。”
“不，就一年！”
“一年就一年。”李哲咬着牙点点头。
“去吧，你可以进屋了。”小小布打开门，还学着大人的模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屋里，几个女生正围在电脑前观看外面的监控视频。
看到李哲被小小布放进屋，陈美嘉忍不住连连鼓掌：“不愧是我的女儿，就是有生意头脑！这一点肯定是从我这里遗传的。”
秦羽墨闻言看了陈美嘉一眼：“是不是从你那里遗传的，你心里没有点数吗？”
“羽墨！你讨厌～”
诸葛大力披着白色的头纱坐在床上，头纱上星星点点的水晶饰品闪闪发亮，让她看起来就像是童话里的小公主。
她静静地看着和孩子们讨价还价的李哲，眼角眉梢尽是笑意。
“他就是这么一个温柔又有点孩子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