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72小时防盗章,购买比例太低,剧情连贯么?徐子廉不敢耽搁太久,看着夙瑶离开之后就迅速用被单把赵廷包起来扛在肩上出门。
还是来时的那辆马车,还是来时的路线翻墙而入。他们离开其实并没有很久,徐子廉翻墙的时候甚至还立在墙头望了望守在门口的几个赵廷手下。
进到房内,把赵廷往榻上一放抽走被单,又拉起锦被把他血污的下摆遮住。
再出来的时候朝巷子深处吹了声口哨,之前扮作美人的那个斥候不知道从哪儿抱着个穿着他之前那身罗裙的昏迷不醒的女人。
“动作快点儿。”
徐子廉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虽然都按照曾经在宫里做事的老太监吩咐的法子做了,但也难保有失误的地方,赵廷都已经不算是男人了,没必要再横生枝节。
那斥候点点头,一溜烟窜上墙头,没一会儿又出来,蹲在对面一处大宅的重檐下算着时间观望。
果然没过多久,那宅院里就响起女人的惊叫声,然后房门被推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冲了出来。
守在院子门口的人以为是主子终于完事了,一个个瞅着那掩面哭逃出来的女人笑得极尽猥琐。不过大家都很自觉,这是王爷的女人,于是只看着她跑出去,被之前那辆马车接走。
他们这才犹豫到底是要进去呢还是听最开始赵廷的吩咐没有传唤不得入内呢?
然而很快耳朵尖的就听到院内又传出自家主子虚弱又暴躁的一声怒吼,“来人呐!”
这是什么情况?果然是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那徐大夫人也真是厉害……
可当他们冲进去,却发现赵廷衣衫虽然有些凌乱但也算是穿得规规矩矩的,还用被子盖着身下躺在榻上,顿时有些奇怪。
但大家都懂看眼色,立即眼观鼻鼻观心垂首听候差遣。
“让人备轿子来,立即回府!”
赵廷尽量不要表现得那么痛苦,虽然他开口已经有些气若悬丝,“你,快马去把老王太医请到府里,别声张。”
几个听差的都有些莫名其妙,老王太医已经从太医院离任告老在家……但他们不能质疑主子的决定,被点名的人立即跑走,听命行事。
他们不知道的是,今天在这里的人包括那位老王太医都不会留在这个世上太久了。
……
解决完心头大患,心情愉悦了的徐子廉本来还想再次夜深人静的时候去跟心爱的女人幽会,可惜事情就是这么巧,当天前院里摆出的酒席戏台子都还没撤走,领了公差出门的徐子谦居然就提前回来了!
一家之主已经被推进了大门都不见有人出来迎接,徐子谦眉心微蹙。
他刚进城,还没听说弟弟敲锣打鼓请戏子来府里的事情,见到家中到处乱糟糟的,一直进了二门才碰见抱着个坛子匆匆跑过的下人。
“站住!”
到底在搞什么鬼!他一路披星戴月赶回来,当然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心里惦念家中的小娇妻。谁知数日未归,家里却被管成这个样子,心里略微有些不满。
那家仆吓了一跳,手中打滑那坛子就“嘭”地一声碎裂在地,洒出大滩水渍。
徐子谦鼻子皱了皱,好浓的酒味,心下更是疑惑。
“怎么回事,大夫人呢?”
那倒霉鬼直接跪倒在地,“大、大夫人在后院,病、病……”
他本来想说病好得差不多了,谁知话还没说完,大老爷就自己滚着木轮子消失了,那身后跟着的小厮也是愣了一下才追上去。
病了?怎么就病了呢?
徐子谦内心焦急,刚刚的不满又转移到了弟弟身上,大嫂身子抱恙,二郎怎么也不好好管管下人,日头还没落下去呢,就在府中抱着酒坛子到处乱跑。
“我自己过去,你去把二郎给我找来!”
他朝身后追上来的小厮吩咐,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因为家里有个残疾人,所有门槛边上都是装了斜坡方便徐子谦的轮椅进出,他一个人控制木轮速度也不慢。进入院子后心情更是糟糕,怎么这里也没有人伺候!
刚滑行两步就看到了这些天心心念念的女人。
徐子谦蓦地一愣,只见主屋侧面的窗大开着,头未梳髻长发披肩的女人侧身坐在窗沿,眼睛盯着窗外的一株花树看得入神。
那身水绿轻纱罗裙长袖斜斜飘下,整个人就像是那天上下来的仙子似的,没有半点烟火气息。
其实苏小夭只是觉得屋子里闷,开着窗户坐在窗边透气,顺便琢磨自己的计划。
她生命值所剩不多,而能够得到的爱意值也不多了,多拖一天就是多一天消耗,她必须要速战速决。
谁知这个时候徐大郎竟然回来了,她失神的瞳孔骤然紧缩,刹那间调整表情,“夫君!”
徐子谦就见那仙子原本淡然的小脸上瞬间漾起惊喜,甜美地笑着喊出一声之后就从窗沿上下来,没一会儿就从正门跑出,径直扑过来伏到了他的腿边。
“夫君可回来了。”
夫妻二人的关系跟最开始的时候已经大不一样,在徐子谦面前苏小夭现在是表现得满心依赖和敬仰,撒撒娇也是常有的事情。
徐子谦眼神温柔下来,抬手在她光滑如绸缎的黑发上轻轻抚过,然后手指向前滑过腮边勾起她的下巴,“听说夫人病了?”
苏小夭眼神闪了闪,垂下视线不去看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前些天去卧佛寺为夫君祈福,不小心吹了些风罢了。”
说完又立即抬眼,掩去了刚刚的不自然,脸上重新带上笑意,“夫君为何提前回来了?”
徐子谦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但却没有立即追问妻子刚刚的闪躲,还难得地调笑道:“念着夫人,就回来了。”见她羞怯地撇开眼,还不依不挠地追问,“夫人可有也时时念着为夫?”
苏小夭抿嘴点头,一副不胜娇羞雨后桃花的模样。
她刚刚故意露出些端倪,也满意地瞥见了徐子谦眉头的小动作,知道对方已经掉进了自己挖的坑。
他们夫妻俩在院子里你侬我侬,没注意被小厮找来的徐子廉已经站在了门口,把刚刚二人的互动全部看在眼里。
“大哥怎么提前回来了。”徐子廉压下心中翻涌的醋意,出声找回存在感大步走进来。
“呀!”
苏小夭其实早注意到他,但也装作才发现的样子慌忙从徐子谦怀里直起身子,她现在这副头未梳衣不端的模样怎么好见自家男人之外的异性,立即掩面提着裙摆朝屋子里躲去。
徐子谦倒是没说什么,等人消失在屋门后才转脸看向弟弟。
“你这是在搞什么鬼!”
他这是在说家里乱糟糟的事情,但心里真的有鬼的徐二郎却难以自已地打了个摆子。家里父母早亡,他算是大哥养大的,即便现在徐子谦永远也站不起来,在他面前徐子廉心里还是犯怵的。
“什、什么?”
徐子谦眉心几乎蹙成个川字,“你嫂嫂病了,怎么院子里连个下人都没有,前院老远就闻到一股酒气,你别在家里搞些乌烟瘴气的!”
徐二郎瞬间松了口气,抬手抓了抓脑袋,哪还有半点活阉赵廷时的阴狠,“哦,大哥说这个,只是叫了三两好友过来热闹热闹,嫂嫂这里借的人马上就送回来!”
“都说长嫂如母,你别看小瑶年纪小就不尊重,我不在的时候也要好好照顾才是!”
“大哥教训得是。”
徐子廉心想,我倒是想照顾啊……
转念又想到刚才小瑶依偎在大哥腿边那娇憨模样,心里翻江倒海的酸醋几乎都梗到了嗓子眼儿。小瑶只是在逢场作戏委曲求全,是他自己不愿意向大哥挑明的,再酸涩也必须忍住。
他只有这么安慰自己。
“还在你嫂嫂院子里愣着干什么,快去把前院都给我收拾干净!晚膳你自己用罢,我在你嫂嫂这里。”
徐子谦黑着脸赶人。
见徐二郎立即脚底抹油溜了才抬手摸了摸鼻子,他还心急要去跟娇妻亲近亲近呢。自从接受她照着古书上的法子帮他日日按摩腰胯脚底几处大穴,虽然腿还是不见任何起色,但那处却是渐渐有了些感觉。
徐子谦觉得没准多跟她亲近,离自己再“站起来”那天也不远了。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混不吝的弟弟,肯定是强迫了小瑶……
甚至还敢对他动刀动剑!要不是看在多年兄弟情分还有如今徐子廉手中兵权在握,他真想把这个徐家的不肖子孙逐出家门去。
而徐二郎则认定是大哥仗着丈夫名分对小瑶霸王硬上弓,可他自己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心里有再多怨怼也只有憋着,对方不发作他,他也就不吭声。
这时徐子廉坐在脚榻上,手里端着一碗汤羹,徐子谦坐在轮椅里守在另一头。
“小瑶,是我不好,你不要这么糟践自己,来,多少喝一点东西?”
徐子廉可算是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汤匙吹温了送到苏小夭嘴边,却被她偏头避开了去,那清瘦了一圈的脸上蓦地滑下两道泪痕,看得兄弟俩又是一阵心悸。
“夫人,你要怎么才肯吃点东西?”
徐子谦看弟弟嘘寒问暖的殷勤非常不顺眼,奈何他自己不方便。
苏小夭这才转眼看他,半晌吃力地动了动嘴唇,因为一直没说话声音有些嘶哑,“夫君……我想见见母亲……”
兄弟俩都愣了一下,没想到她开口竟然是孩子气地要见母亲。
但转念想,她才嫁过来月余,正是少女年华,其实也就还是个半大孩子。这样青春的年纪,世事未谙就要被迫承受他们两个大男人的爱意……
这么想着男人们心里也是不忍。
“好,为夫这就派人去岳家府上。”
苏小夭沉默地点点头,身子往下缩去,整个人埋进被子,在他们看不见的阴影里勾了勾嘴角。希望夙家那对狠心又自私的父母这次不要让她失望才是。
算起来赵廷受伤也过去些时日,应该已经能蹦哒了吧?
以他那阴狠的性格,怎么可能放过徐二郎,原本他就是要置徐家于死地,现在恐怕更是等不及。
去夙府请人的家仆回来说夙家主母去上香去了,那边已经差人快马传信,大概要午后才能赶回来。徐家兄弟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只要人来把小瑶哄好了就行。
而夙府那头果然“不负所望”,夙老爷一听徐家来人说夙瑶病了要见母亲就觉得这是个天赐良机,这几天九王府那边给的压力不小,他头发都快白光了。
找个借口把徐家的人打发走,转头就往九王府那边报信。
赵廷现在身体已经恢复,但有些东西却是永远也恢复不了。他心里憋着一口要诛人满门的恶气,一听夙家来报就立即带着他珍藏的好货亲自私服上门。
“这个一定要让她亲自看着人吃下去,做得好你们夙家也许就是下一个凤家,做不好……”赵廷把一个小锦盒递给“上香去了”的夙夫人,一边许诺后位一边言语威胁。
夙夫人能够干出帮外男打掩护奸|淫自己亲生女儿的事情来,此时脸上竟然半点没有忐忑,笑得极尽讨好,“王爷放心,小瑶最是听话懂事。”
交代好事情赵廷本来要走,却突然多问了一句,“那边可有说她是何病?”
“不曾,只是说病了好几天了,只闹着要见臣妇。”夙夫人是个灵光的,收到丈夫在旁边使眼色就立即补充,“依臣妇所见,定是小瑶故意找机会想要跟王爷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