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比赛让长安城青楼知愿以偿,首拔头筹,毕竟长安城是京城文化底蕴深厚。
红袖添香的红袖招,力透纸背磅礴大气不逊男子的书法夺走书艺魁首,纤云弄巧的纤云阁,技惊四座炫丽多变的指法摘走琴艺桂冠。
长安已立不败之地!
京城人扬眉吐气!现场更加的热闹!
泾阳丽春阁解语终于出场,此女在演唱之前先热场,并不急着唱歌。
“小女子叫解语,在一次偶然的时候认识一位朋友。他多年躺在病床当了十年的活死人,家人为他耗尽所有,终于无奈之下弃之城外。”
现场的人知道她在讲那个神奇的张三郎,纷纷安静的在听。可她添油加醋乱改事实,躺了十年让长孙、杨妃又怎会联想到李愔?
若她没加料也许杨妃娘娘从俩人都擅长新曲会作个对比和联想,一个在家里躺了十年的活死人,怎会联想到失踪才三个月的李愔身上呢?
这分明就是俩个人!
“那一天天寒地冻,我的一位手帕之交路过城外带回了他,家里若要养一个活死人要靡费不少钱财,泾阳城是座有爱的城,众人纷纷掏钱捐款资助,幸庆感动了上苍,我那位朋友终于醒了过来。”
台下的观众纷纷叫好,这种善有善报让人喜闻乐见。
“我那朋友醒来,他觉得在某处墙内他的家人也在思念着他。今天在这里我替张三郎对他的家人说:
张三郎想你们了!想知道你们的消息!
不求你富贵也不攀你权贵,只求你安好,你若安好我便是晴天。
你若安好我便是晴天,这是我朋友张三郎说的话,他担心家里有变故,只想知道亲人是否无恙。
张三郎的家人你们能听见吗?三郎不求富贵只愿你安好,三郎等你的消息。”
大唐没见过唱歌前先煽情加分的,纷纷为张三郎遭遇嘘唏不己。
这时伴曲响起一道空灵的声音: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如影随形
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
转眼吞没我在寂默里
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喔
想你到无法呼吸
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
大声的告诉你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
我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为你
歌曲过门间奏响起,解语在旁白:你若安好我便是晴天,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哪怕忘记姓名、哪怕被放逐天际。
台下哭成一片,杨妃想起李愔:“愔儿我也愿意为你,只求你安好。”长孙把杨妃半搂在怀里,说:“会安好的,会安好。”
随着音乐解语继续唱……
这么感人的一首曲不获得冠军也太没天理了,京城众老鸨暗地里骂一句,烂蹄子,真会作戏!脸上却堆满笑容纷纷给泾阳丽春阁道喜,希望她能来自已楼里驻唱,哪怕分享一下词曲也行。
娱乐八卦总是传得快,全大唐都知道张三郎在病床上躺了十年,现在在寻亲,于是莫名就多了好多亲戚把丽春阁给踏平了。
这一切的纷纷扰扰和李愔没多大关系。
张太公眼角直跳、心脏在抽搐,若拆直犁的人是别人那他的坟上已经长满草了,这个败家的娃已经拆了五具直犁了。
张太公强忍心痛,看李愔边拆直犁边在纸上写写画画,自我安慰:
未读书限制我的想象!
李愔身边还有一个来自隔壁村修农具活的汉子,他是张太公孙女婿,名字叫孙大春。
村里的教书先生崔春震,下课后也会加入曲辕犁研究小组。
张太公、崔春震、孙大春都知农具改进的重要性,特别是李愔描述了曲辕犁的功效后,更坚定这几人砸锅卖铁也要把它做出来。
可真的眼睁睁看着李愔拆了五六具直犁后,张太公捂着心脏,嘴嘟囔着没法活啦,没法活!摇摇晃晃走开落个眼不见为净。
技术改进要有个创新的头脑,这个李愔可以担当,能有个动手改造能力,孙大春可以胜任,还必须有个能把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落实到现阶段生产力之上,让想法能够实现,崔春震就是这样的角色,他把张三郎的想法,描述成孙大春可以理解的东西。
比如曲辕犁的转向犁盘,你和孙大春讲转盘很难理解,崔春震解释成小号车轮。
其实曲辕犁不算太超前,唐末就在江东地区出现了,李愔只是让它提前到唐初,主要解决转向犁盘和曲辕两大问题即可。
在张太公伤心欲绝的目光下,研究小组在损坏第八具直犁后终于把曲辕犁给制作出来了。
当天下午立马下田试验,确实比直犁省力,孙大春根据现场效果调整了犁盘的角度,让耕地犁土更深。
仨人又试了一下效果,击掌庆祝,崔春震连夜赶回泾阳找本家县令,要他抓紧时间推广曲辕犁又能让崔家抓住这个天大的功劳,不损寡妇村利益的前提下,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农具革新是农业大国头等大事,又是本家子弟作保不是儿戏,泾阳县令连夜出城,衙役们高举火把连夜犁了三亩地,崔县令仔细检查犁地效果后,连夜邀请泾阳本地士绅明日前来寡妇村参观新农具犁地。
这一夜泾阳城无法入眠,地越多越获利,钱粮动人心如何入眠?
第二天早早就来了十几个乡绅,曲辕犁的效果是经过历史长河检验的,别看这些士绅肥头大耳,下地检查犁地效果后,围着张太公要借曲辕犁的时候个个身手敏捷唯恐落人身后。
当寡妇村村正张太公表示如此利民耕具不独占,其制作工艺众乡老可以带回时,一片喜庆祥和的景象。
只有李愔蹲在田里掰着土块在皱眉头,崔县令不愧是父母官察觉到李愔的神态:“三郎可有不妥之处?”
对这个身世离奇,又有才华的少年,崔县令青睐有加,若不是张三郎出身太卑微,真想把女儿嫁给他,要知道初唐的七大姓女子可是连皇室都想求亲的贵女。
要不,让三郎进京赶考?谋个出身,这样自己也就可以把女儿嫁了?
“县尊,你看这土块里的白点。”
“哦!虫卵而已。”
“蝗虫卵!”
“混帐!蝗神乃是神罚岂是地里之物?”
“就是蝗虫卵!”李愔面对崔县令的咆哮毫不退让。
“三郎,慎言!”众人纷纷劝道。
“就是蝗虫卵,若不信可放温室里培养孵化。”
喜庆祥和变成一片诡异!
“三郎,白卵多吗?”这话崔春震问在点子上了。
“崔兄,你看……”
“来人,你快马回庄,查下我们庄上的地里是否也有此虫卵。”有士绅干了件点子上的事,不管是不是蝗虫卵先搞清楚是一庄之事还是……
蝗灾,农业社会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