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奎的话,让雪狐陷入两难之境,确实,他的身手很不错,对于这一点,她不想承认都不行,那真是快得不可思议,让她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如果真的能为她所用,倒不失为一件好事,但好事来得太突然,让她不放心。
她考虑再三,就说:“你想跟着我也可以,不过,我要对你进行审查,在审查期间,必需要把你的手绑起来,你没意见吧?”
校奎笑道:“当然没意见,吃饭的时候,只要有人喂我就行。”
雪狐笑笑,不说话,吩咐人搜身,又把他的双手绑在了一起,这样,即便他想玩什么妖蛾子,也玩不出来了。
校奎倒是无所谓,一付没心没肺任人摆弄的样子。
这时候,雪狐接了一个电话,接完电话,她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只说了一句:“回去!”回头就带着人出了门。
一辆面包车拉着几个人,往郊区行驶,一个多小时以后才停了下来。
让校奎大感意外的是,雪狐他们一行人又回到了那天晚上被袭的那个郊区工厂,真是不简单,懂得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胆大心细。
这个工厂从外面看来,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工厂,但里面别有洞天!
移开工厂的厂长办公室里面一个文件柜,出现一道门,沿着向下的台阶,进入地下一层,里面灯火辉煌,装修华丽。
在一间宽大的办公室里,坐着五六个男子,其中那个戴眼镜的斯文大汉,看到校奎被绑的双手,就冷笑着说:“雪狐,你从哪里找来的替死鬼呀?”
雪狐也冷着脸说:“判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叫着判官的人说:“什么意思?上次我就跟你说过,你被官方盯着了,让你暂时不要到这里来,你说什么来着?说不用我来教你!结果怎么样?辛苦抓来的人都被救走了,现在阎王很生气,限定我们按时完成任务,现在风声这么紧,你说怎么办吧?”
判官的一翻话,噎得雪狐一点脾气都没有,那天晚上工厂被袭,一段时间的工作白搭了,还暴露了藏身的地方,损失不小,当务之急,是怎么去补救,再说,自己被抓,也幸亏判官他们及时救援,才得以脱险,欠他的情,就没有再反驳。
看到场面尴尬,校奎忙圆场道:“呵呵,我倒是觉得那件事有蹊跷,你们想啊,如果是雪老大引来了警察,那为什么来的人那么少,而且,出了这么档子事,为什么这个工厂没有被查封,就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正常吗?”
判官转过头,一双厉眼盯着校奎,问:“你是谁?”
校奎迎着他的眼睛,微笑道:“对了,我叫校奎,是雪老大刚招收的小弟,以后希望判官老弟多多关照……”
一句判官老弟,把所有人都弄愣了!判官气极反笑,好奇地说:“哦,那你说说看,那天晚上的事情有什么蹊跷的?”
校奎依旧笑着说:“很明显,是有人想给雪老大下畔子,你想啊,那晚上对方来的人基本上没怎么开枪,反而是我们这边的人在乱开枪,然后人被放走了,再后来雪老大莫名其妙地被人打晕,抓走了,其他的人反而没什么损失,这说不过去吧?”
听了校奎说的话,雪狐想了想,也不免怀疑,按说她的身手也不弱,偏偏就她一个人着了道,当下盯着判官,冷笑道:“判官,是不是你想陷害老娘?”
判官被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怒道:“雪狐,说话要凭着良心,如果是我所为,为什么还要去救你,你有点脑子好不好?”
校奎接着他的话说:“这还不简单?收服人心呗!”
判官马上拔出枪来,指向了校奎:“小子,想死是不是,爷爷成全你!”
校奎忙躲在雪狐的身后,伸出头来对他说:“你想杀人灭口是不是?如果不做亏心事,你恼羞成怒干什么?”
判官气急,就想抢上前来抓人,却被雪狐拦住了:“判官,他是我的人,要教训也轮不到你,再说了,他也只是说说而已,你犯得着气成那样吗?”
雪狐出声了,判官也只好止住脚步,但还是用一双眼睛盯着校奎,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解恨才好。
校奎继续扇风点火:“判官老弟,你别再盯着我看了好吗?看得我都不好意思的,你如果有什么理由和借口,可以说出来嘛,大家一起探讨嘛,一起探讨!”
判官又怒瞪了他一眼,“哼”的一声,出去了。
校奎马上对雪狐说:“雪姐,你看看他,像一个手下人该有的姿态吗?看他的那样子,拽得像个二五八万似的,还以为他是老大呢?”
雪狐现在心乱如麻,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上头肯定要追究她的责任,如果她被处罚了,判官作为她的副手,肯定会上位,所以,对校奎说的话不完全相信,但也不得不怀疑。
她心烦意乱地对其他人说:“你们都出去,让我自己待一会。”
众人鱼贯而出,校奎也转身准备走出去,却被雪狐叫住了:“你留下!”
校奎就走到沙发上坐下,笑着说:“雪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雪狐一双狐媚的大眼睛看着他,问:“那天晚上的事情你怎么如此清楚?”
校奎心里一惊,但脸上面不改色地说:“我那老乡的老婆回去说得很详细,然后我一分析,觉得这件事情很怪异,很不合常识,当然了,很多东西,也只是我的个人推断,作不得真。”
雪狐沉吟着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那你说说我现在怎么办?”
校奎说:“那个判官很明显,就是像取你而代之,如果你不马上做决断,就会自食其果!”
雪狐忧虑地说:“判官是上面亲自安排做我的副手的,如果我对付他,上面肯定不会饶了我,再说手底下的兄弟也不好交待……”
校奎摸了摸鼻子,模棱两可地说:“这事情看怎么做了,如果那个判官出了什么意外,天高地远的,谁也说不清楚,至于兄弟们,都是出门求财的……”
雪狐点了点头,走到校奎的身边,给他解开手上的绳子,问道:“你为什么是跟我混?”
“求财呗,还能有啥?”校奎一边说,一边偷窥雪狐为他松绑而弯腰大开的衣领,深深的沟壑把他的目光吸引住了。
雪狐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只好对她有所求,她就能控制得住。
于是,她媚笑道:“怎么?想摸?”
校奎咽了一口唾沫,艰难地说:“这个,不好吧?”
雪狐咯咯咯地笑道:“只要你对我忠心,好处当然少不了你的!”
校奎忙不跌地表态:“忠心,肯定忠心!”
雪狐说:“好了,你先出去吧,顺便把那个阿强给我叫进来。”
校奎到另外一个房间,对那些正在打牌的人说:“谁是阿强?雪老大找!”
然后就看到一个长得结实刚毅的年青人站了起来,其他人用一种充满羡慕嫉妒恨的语气对他调笑道:“阿强,你丫的又有福气了……”
阿强没有回嘴,只是拍了拍校奎的肩,以示感谢他来通知,就去了雪老大所在的办公室。
雪狐在房间里,解开衣扣,饱满的胸脯似乎要挣脱出来。
这一幕刚好被进门的阿强看到了,他呆愣在门边,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可一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雪老大的深沟,不能自拔。
雪狐抬起头来,妖媚地说:“阿强过来了?把门关上,来,到我身边来!”
阿强关上门,依言走到她的身边,雪狐一把把他拉着坐下来,用双手抱着他的一只手,软绵绵的前胸挤压着他的手臂,语气落寞地说:“阿强,你说我对你好不好?”
阿强语无论次地说:“好……好!雪老大您对我们这些手下兄弟最好了!”
雪狐却叹了口气:“好有什么用?你没看到刚才判官那么挤兑我,我这个负责人在他眼里已经名存实亡了……”
阿强拍着胸脯说:“判官算个屁,只要雪老大您一句话,我就去教训他,别人怕他,我阿强可不怕!”
“还是阿强你对我好!”雪狐用手摸着他的脸颊,欣赏地说,说着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不一会儿,屋里传来了震天动地的声音……
晚上,大家吃过晚饭后,又聚在一起打牌,只是没有发现阿强,其他人笑道:“阿强这小子走了狗屎运了,是不是又和雪老大在做全民健身运动呀?那家伙,尝到了甜头就不要命了?”
一个长得较为俊美的青年人酸溜溜地说:“我就不明白阿强有什么好的,雪老大会看上他?”
马上有人哄笑道:“你还别说,阿强是很有资本的,上次我们一起洗澡,我都吓了一跳!——你能比上他?”
俊美青年脸红了一下,分辩说:“大有什么用?上次我和他一起去路边发廊,他都坚持不到十分钟……”
“哈哈哈……”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忽然,“呯”的一声枪响,众人的笑声嘎然而止,不少人摸出枪来,冲出房间!
刚跑出房间,所有的人又停住了脚步,因为都看到阿强提着还在冒着烟的手枪从判官住的房间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