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明被送到了黑山疗养院森律司,这里看到去就是一个天牢,很多人被关在黑屋子里被打得鬼哭狼嚎,非常可怖!
宋天明首先被换上了囚服,带到了一个大胖子的面前,这个大胖子看上去就是“男版的钱半吨”,看上去和和气气,说起话来却是十分凶狠。
那大胖子说:“你就是宋天明,听说你非常的不配合我们的工作?我是这里的头,我叫牛马面,他们都喜欢叫我牛头马面!听名字你就应该知道你现在的处境,落到我的手里,如果再不老实,那绝对没有好果子吃!来人,先把宋天明的一只手给我卸下来!”
胖子的手下全都是瘦子,他们冲上来,也不打麻药,直接就生扭宋天明的手,把他的手硬是生生给扭了下来。疼得宋天明满地打滚,血流了一地。
宋天明心想:照这样下去,我非得死在这里不可,那样的话,我就将永远也见不到自己的妹妹了,而妹妹也只能一个人在这吃人的疗养院里孤苦苟延度日了!看来,我只有屈从他们了!
牛马面一幅慈容堆笑地说:“宋天明,我的好兄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们对你确实有些过份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上面交待的事,我们必须照办,如果你点一点头,在我们的这份协议上签上你的大名。我们立刻给你安上一只假手,这只假手乃是我们黑山疗养院的科技产品,绝对可以以假乱真的!到时候,你就跟正常人一模一样了!”
宋天明点了点头,又在那协议上签字画押。
宋天明看到自己的手被保存起来,又由一些穿着白大袿的医护人员做成了标本,他们驾轻就熟,看上去常做这种事。做成标本后,宋天明的手不知道被送到哪里去了。而宋天明装上了一只假手,这假手与他的神经相连,活动自如,确实跟真手一模一样!
牛马面亲自送宋天明出来,送他到住院部去。
牛马面说:“宋天明,我的好兄弟,你受苦了。在我们黑山疗养院,任何不老实的行为都会受到处罚的。你只要记住这一点,从今以后,老老实实做人,就万事大吉了。”
宋天明见牛马面变得客气知礼,就试探性在问:“牛先生,承蒙你的照顾,我才得以保存这条性命。我的心中不甚感激。请问牛先生,我能不能提一些要求呢?”
牛马面满脸堆笑:“当然可以,你已经向我们黑山疗养院奉献了一个手,为院方做出了贡献,院方当然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我们黑山疗养院历来实行的是人性化的管理!宋天明老弟,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吧!”
宋天明说:“你可能知道,我有一个妹妹,叫宋晓雯的,就在你们疗养院。我正是为了找我妹妹才来到你们黑山疗养院,才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没有别的请求,我只求你们让我与妹妹同在一处接受治疗!”
牛马面大笑:“这算什么要求,我还以为上天入地呢!行了,我就有这个权限决定这档子事。我就直接把你送到你妹妹那个病区去吧!你马上就可以见到你妹妹了,我立刻让你们兄妹重逢。宋天明兄弟,你该怎么谢我呀!”
黑山疗养院的人是让人感到可怖的,他们伤害了人,却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他们照样跟受害者像朋友一样交流,仿佛一秒钟前的伤害,只是一次虚假的走过场一般。但是,伤口只会在被害人身上疼,院方的人是感受不到的。正因为如此,在黑山疗养院,伤害随时可能发生,就像天随时可能下雨一般,那只是天象,谁也不愿意担责!
宋天明看着眼前这个胖得像一堵墙一样的男人,哭笑不得,他虽然在心里痛骂他,嘴上却说:“牛先生,他日,如果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尽管说,我一定竭尽所能回报你!不过,一会见到我妹妹宋晓雯,请您千万别把今天的事告诉她,我怕她害怕和担心!请牛先生成全!”
牛马面带着宋天明,很快就找到了宋晓雯。
宋晓雯见是哥哥来了,就飞奔过来抱住他。宋晓雯的眼泪涮得就下来了!
宋晓雯说:“哥哥,就怎么来了?你是来接我走的吗?”
宋天明也流了泪:“晓雯,都怪哥哥没有能力,不能接你离开这里。哥哥是来陪着你的,我以后会尽力保护你的,你在这里千万别害怕,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牛马面听了这些话,很不高兴:“你们见面可以,但平时讲话可得注意,可千万别说出格的话,小心黑山疗养院的森律在等着你们。”
宋天明怯然道:“牛先生见笑了,我只是安慰一下我的妹妹,在平时我哪里敢说这样的话,请牛先生千万别见怪。牛先生,你的公事很多,不必再为我们兄妹耽误了您的正事。我兄妹二人送一送牛先生!”
牛马面也流下泪来:“看着你们兄妹情深呀,我也想起了我的妹妹,我的妹妹命好苦呀!她进了黑山疗养院,誓死不肯屈服,哪怕低一下头也不肯。是我亲自将她处决了,还将她做成了标本。现在,我虽然能天天看着她,但她一次心跳也没有,更不可能向我笑一笑了。你们兄妹情深,真是让人羡慕!”
宋天明和宋晓雯说了一些安慰的话,牛马面才止住了哭,径直回去了!
宋天明对妹妹宋晓雯说:“这里的人也并非全然没有感情,我们至少可以确定他们还是人,这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好消息。”
宋晓雯怯然道:“他们算什么人,把自己的亲妹寻弄死了,做成标本!这是一个人能干出来的事吗?我看他们如果不是疯子的话,就一定是大变态。他们说我们病了,我看是他们自己病得不轻!我们就是他们的药,但是我们也不可能治好他们。他们每发一次疯,我们都要受到伤害!世界如果由疯子掌控,我们也只能装疯卖傻地活下去!”
宋天明听了妹妹的话,很吃惊:“妹妹,怎么几天不见,你的心情就变得这么沉重了,而且心思变得这么敏感起来?这些天,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宋晓雯笑了笑:“没什么!哥哥,你不必担心我!在黑山疗养院无非就是虐待而已,我身体好,扛得住。只要他们不杀死我们,我们就一定有希望的!”
宋天明想起了昨日那老太婆的话,于是对宋晓雯说:“我听他们说,他们抓我们来是为了凑够人数。他们应该不会杀我们,我想,我们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现在他们将整个黑山疗养院都封闭起来了,我们要想逃出去也几乎是可能的事!”
宋晓雯道:“逃不出去?那怎么办?难道我们要被困死在这里吗?”
宋天明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他们觉到一股寒意,下意识把我抱在怀里!我可不能让别的男人抱我,就挣脱了出来。
我说:“想不到哥哥,经历了这么多事,哥哥为了我真是把自己的命都豁了出来了!我以后要怎样报答哥哥呢?”
宋天明摆了摆手,说:“我们是亲兄弟,谈什么报答不报答。我之所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就是为了让你平时要多加小心。而且,我们已经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所以,就更应该珍重自己。妹妹,你以后一定听我的,为了保护你,我会在所不惜的!”
我看了看宋天明,又看了看他藏在袖子里的手,说:“哥哥,你能不能把你的手让我看一下!”
宋天明把他的那只假手卸下来递给我,我拿着他的假手,仔细地端详着:这只假手真的跟真手一模一样,黑山疗养院虽然是一个极恶之地,但是它的科研水平确实是非常高的。
我很担忧:“哥哥,从这只足以乱真的假手,我们完全可以看出黑山疗养院的科研水平达到了何种登峰造极的程度。因而,我就更加担忧了,他们把这个黑山山脉用他们颠扑不破的高科技封闭起来,我们真的很难突破出去。我们就像是被无形的重兵包围着,就算是困不死,也只能永远受苦了!”
宋天明安慰我说:“妹妹,你怎么变得越来越多愁善感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我们兄妹并非孤立无援,我们遇到了那么多的朋友。甚至其中南宫苑还是院方的领导人物,而钱半吨和赵一离,也是疗养院的工作人员,我想借助她们的帮助,我们迟早可以探知清楚黑山疗养院的秘密。我想,我们一定能从这鬼地方出去的。妹妹,你千万别泄气,只要好好活下去,就一定会有希望的!”
我叹了叹气说:“哥哥,你这是要安慰我,其实也是在安慰你自己吧!哥哥,其实你自己也没有什么信心!”
宋天明挺了挺胸膛:“妹妹,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在这里,我也就认命了放弃了。现在,我们是兄妹两个人同时沦落于此,而且被困了多年了。我们一定不能认命,要有信心,要心怀希望地活下去!”